為了防止事態擴大引起學生恐慌,學校在處理這個事情的時候非常低調。
也只有當事幾個人知道。
我剛到學校門口,就見到劉鑫正等在那裏。
一切的事情,他早已打點好了。
沒過多久,就見到李叔和李姨也過來了。
我藏在黑暗處,也不打算出面。
現在地我,就一個死人而已。
小若知道我還活着,可我讓她不要將這個消息告訴任何人。
「老闆,你確定要進去看看?現在已經被警察封鎖了。外人接近不了。」劉鑫看着我,問道。
我突然有些猶豫,剛剛過來,就只是一時衝動,根本就沒有計劃好。
現在到了現場,突然就覺得自己沒什麼事情可幹了。
想了想,便道:「你繼續跟蹤警方的線索。如果他們得到有關小若的信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想了想,突然摸出一個號碼來。
莫依緣的。
他們現在正在封鎖各個關口,好抓捕莫思稷等人。
現在早就準備好了。
說不準綁架小若的人,現在也正在拼命地往外面逃跑。如此一來的話,就很有可能在半路攔下小若。
我只是氣悶地坐在車子裏,綁架小若的人,和韻卓會不會就是一夥的?
他們現在在針對我?
可是也說不通啊,知道我還活着的人只有那麼幾個,難不成我被人出賣呢?
莫思稷明顯和韻卓有勾搭。
而我一直懷疑莫思國是陷害我的人。莫思稷……莫思國……難不成這兩個傢伙有什麼血緣關係?甚至就直接是親兄弟?
丫的!
這下可亂了!
想到此處,我連忙讓劉鑫動用一些門道追查「莫思國」和「莫思稷」兩個人的關係。雖說這許多的手段都是見不得光的,可是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這些日子來,我不斷發展自己的力量,雖然很累,可我現在能調動的人脈關係,已經遠遠不是從前的那個小老闆可以比的。
在車子裏面悶坐了半個小時,劉鑫打電話給我匯報情況:
小若消失的時間大約是在凌晨三點,離現在差不多有一個多小時了。
至於這個事情是怎麼被發現的。現在的說法是:宿管半夜突然來查寢室,就見到她們整個寢室的人都消失不見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變態宿管,居然會在這個時候來查寢室。
他還發給我幾張照片,是小若寢室裏面的。
為了能很好地保存線索。那個地方現在已經被警方封鎖,如果要進去,我現在也能進入,只不過超級麻煩。
這一組照片,當然也是從警方的手裏面弄出來。
像素非常高,我將全部的照片放大,只見整個寢室裏面的被子全是是凌亂的,很顯然是半夜睡着之時被人劫走的。
一個人都沒有。
這個時代了,怎麼還會有人在女生宿舍裏面劫人?我估計又有一批人得下課了。
另外,劉鑫還弄了一份空氣成分分析報告,報告說空氣中含有乙醚……一種很容易製造的麻醉劑,人吸入後很容易昏迷。
小若和她的舍友,一共是八個人,全部被迷暈。
最後,他還從校方、道路的監控系統裏面弄了一些視頻發給我。都是小若消失後的一段時間內的視頻。
可讓人大惑不解的是,沒有任何人任何車子從學校的大門出來。
這真他媽的奇怪了。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非常古怪的事情。難不成這些人中……也有那種飛行器?韻卓的那種飛行器?所以才會從監控中看不到有人出校門?
想到這裏,我就讓劉鑫將學校周圍的道路監控給弄過來。
我在電腦上直按快進。
等將所有的監控視頻看得七七八八的時候,一輛車子就是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中。
約莫着就在小若消失的前後時間,一輛不是很起眼的大眾出現再了學校的後面,將車子停在了路邊一處樹蔭下。那兒是一個監控死角,就只能看得見車子的後備箱。其他的什麼都看不見。
難不成是這輛車子搞鬼?
有這個可能!
就算對方會飛,可是人太多了,他們也不可能帶着這麼多的人再空中飛行。那樣很容易被發現。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用車子。
我繼續點快進。
大眾在樹蔭下停了一會兒後,就屁顛屁顛地開出來。
我看不清它的車牌,放大了也是模糊的,上面塗了一種泛光的物質,干擾了監控。
狗日的!
我立刻截頻保存,將汽車照片發給莫依緣。讓他幫我說一聲,如果看到這個這輛車子,想辦法攔截下來。
我知道這有些難為他,甚至會讓他被處分,可是為了小若,我也只好厚着臉皮求人了。
我於彤從來不喜歡欠人情,可現在我只能欠他一個大人情。
正說着,劉鑫再次發來郵件:
小若的七個室友被找到了。她們被丟棄在一個廢棄的廠房裏,可唯獨小若沒有影子。
這一下,心裏面徹底慌了。
真的是衝着小若來的?
而抓走她的室友,只是為了干擾警方的視聽?或者抓她的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小若是誰,只知道她在那個寢室里,所以就一鍋端呢?
丫的!太過分了!這些人為什麼要抓走小若?
是因為我嗎?還是因為其他的?
但是,小若和「於彤」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心中異常的焦躁。我開車前往劉鑫說的那個廢棄廠房,又被警方搶先一步趕來封鎖了。
真倒霉!
我只能在周圍觀察。
從這個地方往北走五公里,就是一條高速公路?小若會不會已經被人從高速路上拉走呢?
現在當然也可以調監控。可我作為一個外人,沒那麼多的權限。要調監控相當麻煩。
可就算這樣,我也只能在煎熬中不停地等。
此時,電話再度響了。是莫依緣的。
他沉聲道:「小於,感謝你提供的情報。就在剛才,高速路收費站出現你所說的車子強闖關口。現在已經在攔截這輛車子。」
「果真上高速公路呢?」我目瞪口呆。
我再也顧不了那麼多,
召來苗刀,飛上了天空。
就算被人當做ufo我也不管了。
高速公路上,依舊有大貨車在不停地趕路,只不過誰也不會注意道頭頂上的我吧?
苗刀飛得很快。強烈的空氣流幾乎讓我不能呼吸。
一連追了半個小時,我才看到警燈閃爍。一輛車被丟在高速路上,影響了正常的通行。
是大眾!
就是我剛才在監控裏面看到的那輛大眾。
從下方警察的表情來看,人已經走了,只剩下車子在這裏。
人會去什麼地方?
我眯着眼睛,從空中朝四周看去。
突然就見到遠處一個人踉踉蹌蹌地上了一輛出租車,很是可疑。可他的身邊,卻又什麼東西都沒有。
是這麼一個人綁走了小若?
不太可能啊?這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綁匪?
這邊的情況我也不怎麼擔心。
如果有新的、重要的情況,劉鑫會通知我。
想到這裏,我駕馭苗刀,悄無聲息地跟在那個出租車的上方。
好在現在大多數人都已經休息了。我暴露的概率相當得低。如果是九點鐘左右,那我可不敢在天上太張揚地飛。這個時候的無人機特別多,說不準就被哪個熊孩子放的無人機給看到了。
出租車不停地在高樓大廈之間穿行。
最後停在了一家旅舍前方。剛才那個上出租車的人走下來,在櫃枱前登記了一下,便是往樓上走去。
服務員將他的信息登記好,就趴在櫃枱上打盹。
乘着這個機會,我潛伏了進去。
遠遠地跟在這個人的身後。
這個人幾乎沒有武功,給得大老遠我就可以聽到他粗重而微微紊亂的呼吸聲。
我現在想要跟蹤一個沒有武功的人,幾乎就不怎麼費力。
他始終沒有發現我,到達自己的房間門前,開鎖,推門走進去。
而就在這一瞬間,腳下陡然加速,我一閃身也從門縫裏鑽進去。
他目瞪口呆,慌張地看着我。
「你是誰?」他厲聲問道。
門早就被我關上,就算他狂吼,外面的聲音也不會很大。
冷笑一聲,抽出苗刀,架在他脖子上,問道:「高速公路上那架車子是不是你丟下的?」
「不是!」他直接否認,「我怎麼知道?」他的眼神開始閃爍,不敢看我的眼睛。
真笨!撒謊都不會。
「我的刀子可不會長眼睛!」我現在實在沒有耐心套他的話。我只想儘快地知道小若在什麼地方。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一定是認錯人呢?」
「認錯人?」我冷冷一笑,往空氣中使勁地嗅了嗅,「你的身上怎麼會有一個女孩子的味道?」
他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可依舊抵死不認:是女孩子又怎樣?是我妹妹。我剛剛和她呆在一起的。
「是嗎?」你欺騙普通人還成,想欺騙我?不可能!
那味道分明就是小若的味道。我記得!
每一個人身上的味道都不會相同。
但是我只記得我身邊最熟悉的人的味道。至於其他的人,最多就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
雖說我嗅覺是最近幾個月在開始「變態」的,可小若跟在我身邊十幾年,我怎麼會辨認不出來她的味道?
「別狡辯!」我已經沒有了耐心,道你,「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我就殺了你!反正沒人會知道是我殺了你。因為你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信息,被人殺人滅口的。」
說着,我輕輕一揮苗刀,旁邊的鐵質的掛鈎頓時被砍下。
他嚇得一個哆嗦,一下子跪在地上,哀聲求道:「大哥!我錯了!我錯了!我也是被逼的啊。我真的不想幹這個事情。」
人都是怕死的。我想。
往旁邊的床一坐,我道:「那你就將你今天晚上幹的好事情說出來。」
他拼命點頭,道:「昨天晚上,有兩個人找到我,要我幫他們開車。我見他們不懷好意,就沒敢答應。可是……他們居然拿我妹妹的生命來威脅我。我沒有辦法,又不敢報警,就只能答應了。
今天凌晨,他們給我弄了一輛車,讓我去一中後面等他們。
我也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在等他們的過程中,我看到車子的點火的導線被人拉了出來接在一起。我當時就害怕了,我知道這輛車子是偷來的。可是我又不敢逃跑。他們兩個很變態。
後來,差不多過了五分鐘,他們兩個就回來了。
每一個人的腋下都夾着一個女孩子。她們都昏迷不醒,身上都只穿着睡衣。
我當時真的說不出的害怕,這……這分明就是綁架啊。這些女孩子,如果真的出事兒了。我也有責任。
我當時就想開車逃跑。可其中的一個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就冷冷地告訴我,他們在我妹妹的頭上安放了一個炸彈,如果我敢逃跑,他就炸死我妹妹。
我本來認為,他們抓了這四個女孩子之外,就會收手的。可沒想到他們又弄了四個回來,一共是八個。」
「裏面有沒有這個女孩子?」說着,我翻出了手機中小若的照片。
雖然我已經有百分八九十的把握確定那八個人中就一個就是小若。可我還是忍不住再次確認一下。
他的眼睛看向右上方,似乎在努力地回憶什麼事情,道:「似乎有這麼一個。本來我害怕得要命,哪有精力注意這些事情?可是這個女孩子很特別,我一眼就注意到她了。」
我沒說話,只是盯着他的眼睛,淡淡地道:「你起來說話,我不喜歡被別人跪着。」
「謝謝!謝謝!」他用右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個勁地道謝。
「你撒謊!」我突然爆喝。
他嚇了一跳,膝蓋一軟,再度跪倒。
「不不!我哪裏敢啊?」
我心裏面只是冷笑。
我這個人,還是會那麼一點點的「讀心術」的,也就是通過人臉部細微的表情變化,來猜測對方的心裏在想什麼。
這個人剛才用右手揩汗水。這就說明他慣用右手,是個右撇子。
而他剛才說話之時眼睛沒意識地看向右上方,這就說明他有很大地概率在虛構不曾發生過的東西。
這種判斷方法不一定準確,可有很大的概率準確。
方正就算我猜錯了,對我也不會造成什麼損失。
他「普通」一聲跪在地上,直磕頭:「是我自作聰明!是我自作聰明。原來你已經知道了。我……我根本就沒有看到那些女孩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