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只有在有太陽的時候能發揮作用。www.biyange.com
確認方向後,拄着苗刀,一步一停地往下走,同時留意着草地上有沒有可以吃的植物,或者是以治傷的草藥。
與其說是走,不去說是連滾帶爬。
滾到一棵松樹下面後,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望着頭頂將要開花的松樹,我知道那松花可以吃,可它們太高了,全部長在樹上。
這時節,別指望有什麼松子。
就算有,那也是老鼠不小心遺漏的。
我嘆了一口氣,再度往前面爬去,視線開始模糊,耳朵也嗡嗡作響,真的快不行了。
我開始不知道自己是誰,只知道別停下來,千萬不能停下來,堅持就會成功,我一定會到有信號的地方的。現在的移動網絡覆蓋面積那麼大,一定會有的……
我情不自禁地掏出了手機,信號的下方,是一個叉……
嘆了一口氣,現在我還能做什麼?等死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現在要活下去。
或許,這個環境並不是很惡劣。我應該樂觀一些。
和以前看的求生小說相比,我真的很幸運了。至少我的身後沒有一頭病狼跟着,它一直在等我死,然後吃了我……
呵呵!我真的很幸運!我能一個人安安靜靜地趴在這個地方,沒有可惡的惡狼來打擾我。在短時間內,我不會擔心自己會有生命危險。
嗚……
手機猛然間發出震動。
我一呆:有信號呢?
慌忙拿出來一看,上面的顯示欄還是空白的……
是我產生錯覺了。
我將臉埋在松針中,嘴巴中苦澀異常。
不!不是有信號了。而是沒電了,它在提醒我。
嗚……
它再度震動。這是要關機了嗎?
我想:我不行了,你也快不行了嗎?
嗚……
它似乎來了興趣,越叫越起勁。
我無奈,再次掏出了手機,劃亮屏幕一看,頓時就呆住了。
wlan信號,出現了兩格!
這周圍有路由器?
我一躍而起,如此說來,我距離有人的地方也就不遠了。
wlan信號的最大範圍,好像是四十多公里。那是它的極限,這也就是說它永遠不可能超出這個距離。
而現實中,手機能接受的信號能達到幾公里就不錯了!
我有些恍惚,隨即就是明白了,這不是路由器。這是我個猴子他們用黑軟件接的一個局域網!
這個黑軟件就是利用wlan信號來進行連接的。
現在我接收到了信號。這就說明:猴子……或者是小若一定在這附近!
我連忙點開那個軟件,打開地圖,模擬的雷達在不斷地掃描,屏幕上很快就出現了一個光點……小若的!
呵!
我快歡喜得瘋了!
打開軟件的麥克風,喊道:「小若,是小若嗎?」
聽筒裏面傳來吱吱的雜音,信號不是很好。
可是,我還是聽出了小若那歡喜中帶着哭腔的聲音:於彤哥哥,是你嗎?你在什麼地方?小若現在就來找你!
「應該不遠了!」我道,「猴子當時說過,最大的覆蓋範圍是五公里,說不定你現在喊一聲,我都可以聽見了。」
「你受傷呢?」她焦急地道,「於彤哥哥,你說話的中氣不足,你是不是受傷呢?你在哪裏?」
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向她傳遞自己的位置信息。
我什麼東西都沒帶,如果帶得有火種的話,我還能放烽煙告訴她我在什麼地方。
想了想,抽出了苗刀,用刀背用力敲擊刀鞘。
叮……
兩種金屬碰撞,立刻發出了悠長的聲音。
「於彤哥哥……是你嗎?於彤哥哥……」山下,傳來了小若的呼喊聲。
不是很大,也近了!
我想說話回應她,可我的嗓子早已發不出聲音,就只能再度敲擊一下苗刀。
金屬悠長的脆響又在山谷中迴蕩。
「小若,」我對着手機道,「於彤哥哥沒那麼大的力氣說話了。手機也快沒電了,你……你就跟着這個聲音找過來……」
「好……於彤哥哥……你等等我……」
我不說話了,實在沒有力氣說了,每隔數分鐘,就會敲擊一下苗刀。
敲了三十多下之後,樹林中傳來沙沙的腳步聲。那是人踩在厚厚的松針上的聲音。
「於彤哥哥,你在哪裏?」小若清脆的聲音響起。我已經能看到她了,便吃力地站起,道:「這裏……」
她聽到響聲,歡天喜地地跑了過來,看到我是,卻呆住了,淚水瀨瀨而下:「於彤哥哥,你……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呢?」
我一笑,道:「也沒什麼事情,就是和一個人打了一架。」
「你的鞋子……怎麼也破了……」她撲過來,哽咽出聲。
我的鞋子早就破了,被我改裝了一下,當成了拖鞋來穿。
丫的!以後再也不打沒有準備的丈了。
「於彤哥哥,你坐下,我給你清洗傷口,我帶着藥,從他們那裏買來的,小若就是害怕……就是害怕找到你的時候……你就是眼前的這個樣子……」
我沒了力氣,就只能任由她擺佈。她先將我腳上和小腿上的傷口清洗乾淨,這才敷上傷藥。
我看着她,問道:「有吃的嗎?」
她含淚點頭,從背包中取出壓縮餅乾出來。
「於彤哥哥,你……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雪兒姐姐找到了嗎?」
我苦笑着搖搖頭:「哪裏有什麼雪兒姐姐?我們都被騙了,你於彤哥哥氣不過,就和他打了一架。」
我看着我的鞋子,從背包種翻出她的鞋子來。
我知道她想讓我穿她的,可是……她的腳明顯要比我小。
她的鞋子,我也只能當拖鞋穿。
我看着苦着小臉蛋的她,一笑:「別愁了!反正又沒有多少路了,於彤哥哥這雙破鞋,還是能支撐着走出去的。」
她沒說話了,拿過我的一雙鞋子,低聲道:「小若幫你補補。在這些地方……沒有鞋子腳很受罪。」
她說着,將背包放下,拿着我一雙臭鞋子往小溪邊走去。這雙鞋子我連續穿了幾天,又濫又臭。
我心中,突然老大的不是滋味。
不一會兒,她拿着洗乾淨的鞋子又回來,生火將它烤乾,這才從背包中拿出一個小小的針線盒。
在野外,衣服經常被掛爛,針線是一定要帶着的。
看不出來,她這個女學霸還會做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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