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遲上前扶住她胳膊,擔憂道:「可有哪兒受傷?」
蘇紅玉有氣無力的搖頭。
見她情緒這般低落,東方遲自知她心底鬱結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秦沐擎傲嬌的從鼻腔里哼出一個字「滾」。
劉五路過蘇紅玉身旁時感激的對她微鞠躬,失了魂似的往前跑。
秦沐擎轉過身見相攜離去的倆人,眉梢一挑,薄唇輕啟,冷銳道:「記住今日我跟你說的話。」
聽到他的聲音,蘇紅玉條件反射的停頓了下,眉梢微微蹙起,什麼都沒說。
東方遲看着床榻上睡的不踏實的人兒,為她折了折被角,線條分明的輪轂,抿緊了唇瓣,抬腳踏出了房門。
他需要去找那個男人聊一聊!
他憑什麼一來就打破他們原有的寧靜。
一路疾飛,很快,便到了秦沐擎落榻的客棧。
秦沐擎坐於案桌前批閱着公文,見着出現在窗前的不速之客,半點驚訝也無,似料到他今夜會來尋他。
東方遲見他這般鎮定,皺了皺眉,心感壓力,這個秦國太子果然如傳聞那般,冰冷嗜血,不講情理,不苟言笑,這樣的男子,行閨房之樂時,他很想知道他是不是也扳着臉,乾巴巴的律動就行。
「四爺,你打算坐在我的窗前多久?」
秦沐擎將毛筆擱下,站了起來,走至桌旁,倒了兩杯茶,邀請道:「我想你來,是有話要說,先喝杯茶潤潤嗓子。」
「我以為你是個無趣的人。」東方遲走過去,挑了挑眉,拿起茶杯一口飲盡,想到要說的話,臉色沉了下去,認真道:「你當真要帶紅玉回秦國?」
「沐沐。」秦沐擎偏執的糾正他喚的名稱。
「在我心裏,她就叫紅玉。」東方遲堅持道。
「明日,她便隨我回秦國,這名字是她母親幫她取的。四爺該想的到,她會認這個名字。」秦沐擎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的道。
一雙犀利冰冷的眼睛,蘊藏着黑暗與殘酷,就似要殘忍的毀盡一切。
東方遲與他對視道:「她想不想回秦國還不一定,別狂傲的太早。」
秦沐擎冷冷的道:「她會願意的。」
他從懷裏掏出一個鐲子放於桌面上,清冷道:「將這個給她,她看了,便會明白。」
東方遲將鐲子拿了起來,放於燈光中打量着,見鐲中有絲絲血絲在流動,蹙起了高眉,猜測道:「這是她母親臨終前交給她的遺物?」
秦沐擎踱步走回案桌前,聲調冰冷的說道:「你拿回去給她,便好,不該問的,四爺還是別問的好。」
他坐下,拿起毛筆攤開之前的公文,薄唇抿成一道尖銳的線條,從裏邊吐出兩個字:「不送。」
東方遲深深看他一眼,拿起鐲子,從窗戶跳了出去。
一路回去,東方遲都在琢磨着鐲子的來歷,猜測着鐲子藏了什麼秘密,到房門前,都沒想通鐲子有什麼稀奇的地方,進了房門,見榻上緊皺着眉宇的人兒,心,擰了下,伸手為她一下一下輕柔的撫着,嘆道:「這東西,我該不該給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