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暮伏低身子,看見她微顫緊閉的睫毛,就知道她在裝睡,他也沒有戳破她,只是抬手撫過她的長髮,再到脖頸,然後
突然,安靜裝不下去了,連忙睜開眼抓住了她胸前的手,顫抖着說,「時暮,別這樣!」
而時暮剛剛的情谷欠早在沖完澡冷靜下來了,也似乎料到她這樣的反應,他的眸子清冷不沾染谷欠望,「這是你爸說的話,你不想完成他的心愿?」
「我們可以慢慢來,不一定要急於一時。」安靜從床上坐起來,握住了他的手心,臉上微紅,「可以嗎?」
時暮瞥了一眼他們相握着的手,語氣莫測難猜,「怎麼慢慢來?」
她仿佛沉默了好久,才緩緩湊過去,低得不能再低地說,「不如我們先試着睡同一張床,這樣即能應付我爸,又能一步步來。」
「你讓我和你睡同一張床,卻不碰你?」時暮挑了一側眉,不冷不淡地反問。
她這不是在慢慢來,而是在考驗一個男人的克制力和忍耐力。
聽罷,安靜緩緩鬆開了他的手,主動拉着他躺在了床上,然後窩在了他清冽的懷中,半響,才輕聲說,「你知道嗎?我從我們結婚時就在幻想着這一刻,即使什麼都不做,我都覺得很幸福。」
他眸子似乎無動於衷,男人和女人想得總是不一樣,女人想的就是這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知道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他,也不例外。
要不是早就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他也不會在剛剛就去洗澡冷靜自己的身體,其實早在她坐在化妝枱前那刻,他就想要她了。
時暮微諷地扯了扯唇,說什麼愛他,到頭來還不是拒絕他,他真想不通她腦子裏在想些什麼。
他還沒決定一心一意對她的時候,她倒來跟他說什麼需要解決生理需求,現在他滿足她,她倒百般推脫。
只是,最終他還是抬手鬆松攬住了她嬌小的身軀,聽着她淺淺的呼吸,喋喋不休地動着小嘴,「時暮,我記得我們婚後還沒有度過蜜月,你能不能現在補償給我?」
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的婚姻是美滿的,特別是她結婚後發覺和自己婚前想的太不一樣了。
聽到他從胸腔溢出的好聽嗓音,「等過段時間,把公司的事處理完後。」
他沒有拒絕就讓她受寵若驚,她只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緩緩抬眸看着他已經闔眸似乎在睡了,放輕了聲音,「好,就我們兩個人嗎?」
「嗯。」他眸子都不抬一下。
「那你有沒有特別想去旅行的地方?」安靜似乎越來越清醒,一點困意都沒有,但覺得自己仿佛置身夢中一樣。
「隨你」他似乎漸漸睡着了,呼吸也平穩了。
安靜沒有再打擾他,深深盯着他英俊的容顏,然後不自覺地抬手觸撫了一下,時暮,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
不過她還是感謝上天能夠讓她得到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