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有一小部分,還是絕大部分或者全部?」不能說賀溫謙沒有自信,而是他看得出來,她對他沒有一點點感情。
看着他冷淡的眼神,安靜呼吸停滯了一會兒,最終只能吐出幾個字,「你覺得呢?」
賀溫謙對於她避而不談,意料之中,他抬手輕輕替她將垂落的頭髮撩進耳後,「我覺得,全部。」
安靜垂落了眸子,仿佛不想正面回答他這個問題,即傷他自尊,又會破壞他們現在的和睦關係。
他們現在這樣不好嗎?就做賀冥的爸爸媽媽這個角色,她的心難得的平靜了下來,如果是這樣一直生活下去,她甚至覺得自己可以做到。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娶我?」安靜不答反問,「我們當時只見過一面,我也跟你坦白了我嫁過人流過孩子,一般人都不會願意娶我這樣的女人。」
賀溫謙見她轉移話題,明顯不想回答,他再怎麼逼問都無濟於事,何況,他也逼問不了這個女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賀溫謙才不緊不慢低聲說,「從第一眼看到你有莫名的熟悉感,我肯定你是我這輩子要娶的女人。」
「熟悉感?該不會我長得像你的前妻?」安靜緩緩開口。
賀溫謙沒有回答,「我說完了,該你說了。」
他顯然沒有被她的問題將自己的初衷忘到腦後,安靜卻緩緩起身,似乎在逃避,「時間不早了,我先回房間看看賀冥睡着了沒有,你的房間在東邊,已經整理好了。」
他們之間從來是分開睡的,不管在英國或者這裏都一樣,一點也不像普通夫妻一樣,這就是安靜說的相敬如賓。
可是今天,安靜隱隱感覺到不對勁,所以她想提早上樓。
剛剛起身,賀溫謙不讓她逃避伸手握住了她,感覺到她些微僵硬,微微想抽離自己的手,可是適得其反。
下一刻,她被一瞬間拉到了賀溫謙的懷裏,她抬眸不悅,「你幹什麼?」
他之前明明一直和她相敬如賓的,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對她那麼強硬,還握疼了她的手,讓她有些生氣。
「我就算做什麼也是法律允許之內,你覺得呢?」賀溫謙聲音降溫,心裏生氣她的反應,這是有多討厭排斥他,好像他是陌生男人一樣,碰她一下都碰不得。
明明,他是她合法丈夫,他們卻結婚半年連同一張床都沒有睡過,談何想碰她?
安靜的直覺靈應了,今天似乎不能再像之前一樣和他相安無事的相處了,一向平靜的她臉色有些微白,「我不同意,你別亂來……」
話音剛落,賀溫謙已經湊近了她的唇邊,眼神銳利地觀察着她的反應。
就差一丁點距離就要吻上去了,安靜嚇了一跳,然後立刻別開了臉。
討厭,她都說了不允許他這麼做,他還想吻她!
誰知賀溫謙捏過她的下頜,毫無預兆地蓋下來一個吻。
安靜漸漸睜大了眸子,最終抵抗不過他的力量,只能任由這個吻蔓延。
賀溫謙感覺到她整個身子都僵硬着,指甲快嵌入手心看到了血絲,他才適時放開了她鉗制着她的手。
安靜想都不想立刻從沙發上起身,濕着眼睫瞪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留下他身體,漸漸在夜色中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