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身後被遺忘站在那兒的蘇微然臉色僵硬,他這是做什麼?
無視她,卻拉着那個驕縱的女人離開,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剛剛說話心不在焉就算了,現在這樣算什麼,到底把她蘇微然當成什麼?
一向自尊心強勁的蘇微然,自然不會這麼灰頭土臉地仍由被他扔下來,她快步走上前,拉住了時暮的手臂,溫聲溫氣地說,「時暮,有話好好說,別對安大小姐動手動腳。你別忘了她是安氏集團的千金,安御天的寶貝女兒,我們現在還動不了她,你忍一忍……」
說出來的話與其說是勸解,倒不是說是,火上澆油。
聽到安御天三個字,時暮深不見底的俊顏忽明忽暗,仿佛被戳中軟肋一樣,手漸漸鬆開了,只因一句……現在還不是時候。
掙脫開來的安靜揉了揉自己發紅的手腕,冷下了小臉,「時暮,你還是不是男人?就知道對女人動粗,也不知道我當初是不是瞎了眼才看上你嫁給你的……」
他們新婚才不到一年,和蘇微然出軌也就算了,現在倒還粗暴對她,到底是誰先做錯事的?再說她也只是作戲氣氣他,這樣都不行?
剛剛隱忍下來的時暮,盯着她一張一合的惹人厭的小嘴,再聯想到剛剛在1208套房看到的那幕噁心的畫面。
最終,還是被她刺激得失去一貫的冷靜,他的嗓音像寒冰深深浸蝕過一樣,「再說一個字,試試。」
「怎麼,你還想打我?」安靜聲音嘶啞得不行,她不是什麼受氣的小綿羊,從小含着金湯匙長大,被捧得養尊處優的公主脾氣。
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除了在時暮這個男人身上,一而再再而三地栽跟頭。
他到底何德何能讓她屈尊降貴,處處隱忍,就連他和蘇微然出軌了,她都不敢跟安御天提一個字。
因為她知道,她一旦提了,就是時暮的末日,他為安氏確實鞠躬盡瘁,竭盡全力地在幫她爸爸處理公司事務,這一點她不否認。
安御天也時常在她面前誇讚他的能力,她到了現在還不忍心,將他毀於一旦,這一切都是因為……愛他。
話音剛落,兩人僵持了許久,時暮俊顏發沉地緩緩抬手
見狀,以為他真的要打自己的安靜隱忍地咬着唇,小臉蒼白如紙,望進他清冷孤傲的眼底。
他敢在蘇微然動這個手,她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對他……和蘇微然有一分仁慈!
啪的一聲。
安靜雖然微疼,只不過不是臉,而是手腕,她蹙了蹙眉,然後抬眸望向了面前這個冷漠英俊的男人。
什麼意思?捨不得打她?不過看樣子顯然不是,那恨意刻骨得令人心寒……
大抵是看在安御天的面子上,不敢動手罷了。
下一刻,時暮將她強硬拉進了電梯,抬眸對着愣在那裏的蘇微然,放輕了語氣,「你先回去,今天我不送你了,我……和她還有事要解決。」
安靜也是一怔,隨即憤然掙扎,「你還敢當着我的面,和她親親我我……」
她話音剛落,啪地時暮狠狠摁了電梯按鈕,一隻手將她壓在在電梯和自己的身體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