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峰心裏面有個猜測,但並不是很確定,因為他不知道那兩個人到底是衝着沈悅來的,還是衝着他來的。
但不管是衝着誰來的,沒得逞就一定會有下次行動,畢竟只要是狐狸,露出狐狸尾巴是早晚的事。
將沈悅背到附近的診所,大夫是個50多歲的老男人,在戴着眼鏡看了看後,對二人說道:
&嚴重,破了一塊皮,我現在給你清洗一下,可能會有些疼。」
沈悅點了點頭,倒是沒問什麼。
隨後大夫給沈悅的傷口用消毒水洗了洗,在塗上一層有些發黃的藥粉後,便用一塊醫用棉給包上了。
&幾天最好不要洗澡,洗的話容易將傷口感染。」
這種小傷,在男生看來根本就是小意思,其實連消毒都不用,用不了幾天自己就好了。
但是女生和男生天生就有着本質的區別,尤其像沈悅這種從小就嬌生慣養,這怕磕着,那兒怕碰着的,所以好不容易受回傷,自然是要好好處理一下。
&峰你不用背着我了,我就是腿擦破點兒皮,又不是骨折了,你這樣搞的我很不好意思,再說了,你也不能直接背着我進學校吧。」
夏峰將沈悅剛背出診所來,沈悅便實在不好意思的掙扎的從他的身上下來,連帶着說話的語氣都急促了幾分。
&確定沒事嗎?」
&常確定,我沒你想的那麼矯情。」
沈悅不在意的搖了搖頭。
&好吧,不過你可別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
&還用說你嗎,你本來就不懂好吧。」
沈悅開玩笑的說完,夏峰那邊則突然嚴肅起來,看着她問道:
&老爸最近沒有得罪什麼人吧?」
&麼意思?你是說那兩個人是我爸仇家派來的?
應該不會吧,如果我爸真有什麼仇家的話,他早就派人來保護我了。」
&管是不是,你最近還是讓你爸爸注意一下,免得被人鑽了空子。」
夏峰倒是不怕有人對他圖謀不軌,畢竟他現在自身的實力也上來了,冥府里的包晶也牛比了,怎麼着都能護自己一個周全。
他就是怕人不是沖他,而是衝着沈悅的老爸來的。
沈悅的老爸沈重,在資產上可是要比夏宏遠多多了,畢竟一個是搞實業的老闆,一個是搞投資,玩金融的大亨,這本身就存在着很大的差距。
宏遠文化說白了,不過就是沈重投資的眾多公司之一而已,還有一些公司里,也都存在着沈重的股份。
自古以來就是富貴人家劫難多,這種劫難不是指生活,就是指的會有些人嫉妒眼紅,以至於做出什麼像綁架,敲詐這種事來。
&吧,我知道了,等晚上我給他打個電話,和他說一說這件事。
現在就不給他打了,免得他在因為擔心我直接殺到學校來,那樣的話全班級的人便都知道了。
免不了會說這是我的報應。」
&應?為什麼這麼說。」
&為咱們上午給老班告密,班級里的人很多都對咱們的意見很大,所以無論咱們誰出事,他們肯定會非常的幸災樂禍。」
一直以來都說男人要面子,但是在認識沈悅和王婉茹後,他覺得女人才是最要面子的。
生怕是被人揪出個黑點來。
王婉茹是這樣,沈悅同樣是這樣。
兩個人說說笑笑,便回到了班級里。
班級里原本還挺熱鬧,可隨着他們的進入,班級里頓時變得死寂起來,仿佛諾大一個班,就只剩下他和沈悅在一樣。
顯然這屬於學生們對於他們找老班告狀的無聲抵抗。
他這邊剛坐下來,王婉茹那邊便突然給他發來一條有些酸意的消息:
&午一起吃飯一起回來,挺浪漫呀。」
看到這條消息,夏峰非但沒有任何慌亂,反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隨後臉皮非常厚的回道:
&長找我研究晚上綵排的事情,不過怕是彩不成了。」
&什麼?」
&為她受傷了,吃完飯出來突然從我們身後竄出來兩個人來,想要將我們拽進巷子裏,不過並沒有得逞。但班長卻受了傷,還好不算嚴重。」
&麼人啊?你們沒報警嗎?」
&知道是什麼人,沒報警,兩個人捂的都很嚴實,又戴口罩又戴帽子的,即便報警也查不出什麼來。」
與此同時,在一間賓館的房間裏,兩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正在罵罵咧咧的聊着:
&個小崽子還他媽挺機警,跟個泥鰍一樣,我還沒等發力人已經掙脫了。」
&說你還能幹什麼吧,抓個小屁孩都抓不明白!」
&少來這一套,你抓個小姑娘當然簡單了。不過這次沒成功,不還有下次嗎。」
&有下次?你可算了吧,等他回家跟他家裏人一說,沒準就會弄出個保鏢來,最次也得車接車送,哪還有什麼機會下手了。」
&咱們不幹了,回去?這10萬塊錢就不要了?」
&能不能動點兒腦子,我只是說不容易得手,但又不是真的得不了手,在跟兩天看看。
或許也沒我想的那麼複雜。」
&過老闆也真是的,對付一個小崽子竟還要我們下這麼大的力氣。」
&們是拿錢辦事的,知道多了對誰都沒好處。
另外他讓我們來的時候不是說了嗎,對方雖然是個小屁孩,但是會些手段,不能太大意了。」
&我們晚上放學再去盯一盯?」
&天就不用了,過幾天再跟。」
「……」
一下午的時間,夏峰也沒有碼字,而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他和沈悅被偷襲的事情。
他懷疑這件事是竇彼德乾的,當然,前提是來的人是沖他來的話。
因為他得罪的人,細細想想無非就是兩個人,一個何偉,一個竇彼德。
何偉的話他們也已經化干戈為玉帛,算是握手言和了,再說了,即便真是何偉乾的,他也沒膽子連沈悅也一塊搞了。
所以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就是竇彼德。
竇彼德身為天師,並且很可能還是個大天師,他的人脈應該很廣,再看他囂張的那副模樣,搞不好也是有什麼背景的公子哥。
所以查出他的底細,派兩個人來橫濱市陰他,對於竇彼德而言絕對算不上什麼難事。
隨着放學的鈴聲響起,夏峰才暫時懶得去想這件事,收拾收拾東西便打算去找沈悅。
本以為沈悅不會再去排練了,結果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沈悅依舊要堅持晚上的排練,倒是給了他幾分輕傷不下火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