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開口,零就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賀一凡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半個字來。
其實,就在剛才,賀一凡本想讓吳剛納身,然後解決掉那中年漢子了,可是,在他嘗試之後才現,他無法使用納身。施法到一半的時候,腦袋裏的劇痛就讓他無法忍受,整個人的意識都開始模糊,直到他停止施法才漸漸恢復。
所以,剛才賀一凡當了半天的觀眾,雖然他自己也會兩手,可是與零和那中年漢子一比,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也是在剛才兩人短暫的戰鬥中,賀一凡才明白吳剛口中所謂的簡單。
零與那個中年漢子的動作都很簡單,也很直接,沒有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可是,他們的威力卻大的嚇人。賀一凡都有種感覺,如果兩人剛才攻擊的是自己,那自己死定了。
「兩……兩……兩位,你們還沒說去……去哪呢?」
司機磕巴着問道,他一直在後視鏡里偷看賀一凡與零,看他的樣子,就差嚇得尿褲子了。
「路邊停下!」
零話了。
司機一腳剎車停下,然後就用一種可憐巴巴的表情看着零。
零拉着賀一凡下了車,司機見零並沒有傷害自己,頓時鬆了口氣,一腳油門狠狠踩下,汽車再次顫抖着射了出去。
等到車子離遠,零扯下了身上衣服的袖子,然後在後背傷口處狠狠的一勒,接着再次揚手打了一輛出租。
就這樣走一段路就換一輛車,前後一共換了七輛出租車後,兩人在一片不認識的地方下了車。
「咱們,怎麼辦?」
賀一凡低聲詢問,零左右看了看,剛要開口,忽然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賀一凡扶住零的身體,只見零的後背已經通紅一片了,看來這個女人是失血過多了。
茫然四顧,賀一凡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沉吟了一下,賀一凡脫下自己的外衣,將零背後的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然後抱起這個女人,開始向附近的小區走去。
很快,賀一凡就找到了他的目標,一家小區裏的旅店。
這樣的情況下無法去住賓館或是快捷酒店,因為那種地方需要身份證登記,賀一凡記得,零似乎不願意身份暴漏,更何況,現在還有一個可怕的傢伙在後面追殺,賀一凡不傻,必須要儘可能地隱藏自己的身份。所以,小旅店才是最好的選擇。
當賀一凡抱着零走進小旅店,一個禿頂的胖男人迎了出來,他看到賀一凡與零,原本就很小的眼睛眯縫成了一條細縫,猥瑣的目光在賀一凡與零的身上轉了轉。
「先生,住店啊!」
「對,給我開一個大一點的房間,最好安靜點的!」
聽到賀一凡的要求,禿頂胖男人嘿嘿笑了兩聲,回道:
「這個好說,好說,不過這個價錢麼!」
「價錢沒問題,你快點的!」
「哎,哎,哎,好嘞,您跟我來,肯定不耽誤您的好事兒!」
說「好事兒」這兩個字時,禿頂胖男人是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賀一凡明白對方的想法,肯定以為自己是抱着醉酒的姑娘來佔便宜的,算了,他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去吧,現在第一件事兒就是趕緊安頓好零。
很快,禿頂胖男人帶賀一凡來到了最裏面的一間房,這種小旅店的衛生條件都不怎麼樣,一進房間就能聞到一股霉味兒。不過眼下情況特殊,也沒辦法多講究這些。
先將零放在了床上,然後賀一凡就準備掏錢。
「先生,您有身份證麼?我們需要登記!」
「沒有!」
「這個,沒有的話……」
禿頂胖男人的眼睛開始轉來轉去,明顯沒安好心。
「我加錢!」
賀一凡直接開口,他可沒有功夫與這傢伙廢話。
一聽加錢,禿頂胖男人立刻眉開眼笑,最後收了賀一凡一百塊錢,這才滿意離去。
送走了胖男人,賀一凡趕緊檢查了一下零的傷口,一看,果然後背的傷口又裂開了,這樣下去可不行,零絕對會失血而死的。嘆了口氣,賀一凡反鎖上門,下了樓,找到禿頂胖男人,問他附近哪裏有賣藥的!
原本看賀一凡下來,禿頂胖男人還有些好奇,此刻一聽,他立刻用一種過來人的語氣說道:
「嘿嘿,藥店啊,旁邊就是,你到那提我的名字,能給你打九折,我告訴你啊,他家有幾種特別霸道的,能持續三四個小時呢,名字是……哎,哎,我還沒說名字呢。」
賀一凡哪裏能聽這猥瑣大叔囉嗦,推門就跑了出去。禿頂胖男人看着賀一凡的背影搖了搖頭,說了一句高深莫測的話。
「這麼急的性子,難怪不持久!」
賀一凡來到藥店,買了止血藥、酒精、繃帶、棉布,又弄來了針線和手巾,接着就回了小旅店。
再次看到那個猥瑣大叔,賀一凡找他要了個桶。猥瑣大叔仿佛想到了什麼,送來桶的同時,還給了賀一凡兩片藥,說這是解酒的,非常好使。他還誇獎賀一凡心細,他之前有一個顧客就沒有這麼細的心思,結果被妹子吐了一身,那味道,噁心死了。
賀一凡隨便應了兩句就擺脫了這個猥瑣大叔,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難道一個男人和女人進旅店就只能是為了那種事兒?
不過仔細想想,不為了那種事兒的話,閒着沒事兒跑旅店幹嘛去啊!
回了房間,賀一凡打了一桶清水,反鎖上門,拉上窗簾,接着就把零的衣服和褲子都脫了下來。賀一凡可以誓,他絕對只是為了救人。雖然零傷的是後背,但是褲子上也沾了不少的鮮血,所以才脫下來的。這真的是事實,絕對不是賀一凡色心大起想要佔便宜,絕對不是。
先用清水將零身上的血污擦乾淨,然後賀一凡就用酒精棉給零消毒。
消好毒後,賀一凡又開始了縫針,有過上一次的經驗,這一回賀一凡的動作熟練了很多。傷口縫好,賀一凡又給零上了藥,接着將零的身體扶坐起來,讓她正面面對自己,開始給她包紮傷口。
在這個過程中,賀一凡的手掌難免在零的身上不斷遊走,尤其是某些部位,賀一凡的手掌流連忘返,包紮的度都慢的如同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