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賀一凡這邊忙着聯絡張磊時,帝豪酒店裏陳英傑坐不住了。
赤史說去對付賀一凡,可是已經一天一夜沒有消息了,給他打電話也打不通,陳英傑只好派出自己的幾個保鏢去查看赤史是不是出了問題。
雖然陳英傑很相信赤史的本事,可是他仍舊記得那天在倉庫生了什麼。當時赤史被賀一凡狠揍了一頓,那狼狽樣已經說明了一切。雖然這一次赤史經由自己的手做了不少準備,可是,陳英傑仍舊很擔心。
在屋子裏轉來轉去,陳英傑的腦門都冒出了冷汗。
終於,房間門被人推開,陳英傑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保鏢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
「怎麼樣,有赤史師傅的消息了嗎?」
看到保鏢,陳英傑立刻沖了上去,抓着保鏢的衣領急聲詢問。
保鏢臉色難看地開口回道:
「老闆,我沒找到赤史先生,不過,我在那片小樓那裏現了一些怪人,那些人不是警察,也不是部隊的人,可是他們明顯是有組織的。他們把那片小樓封鎖了起來,在裏面不知道幹些什麼。我想偷偷進去查看,可是被他們現了。那些傢伙不簡單,我根本不是對手,只能逃跑了。恐怕……恐怕赤史先生他……」
聽了保鏢的話,陳英傑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惱怒地一把將保鏢推開,然後大吼着讓保鏢滾出去。
那個黑衣保鏢連屁都不敢放就屁顛屁顛地跑出了房間,陳英傑將自己摔在沙上,臉色陰沉的可怕。如果剛剛保鏢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恐怕赤史真的已經遭遇到不測了。
該死的,這個賀一凡,還真是有些可怕。
可越是這樣,陳英傑越是想要除掉賀一凡。這樣的人不能留下來,不然,對自己肯定是個威脅。更何況,那個死鬼海洋的靈魂就跟在賀一凡身邊,這也是陳英傑一心想要弄死賀一凡的另外一個原因。
沉默了片刻,陳英傑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我上次讓你幫我聯繫暗影,聯繫的怎麼樣了?」
「真的?記住,我要的是高手,不要隨隨便便弄個白痴過來,我要對付的可不是簡單的傢伙。」
「暗影七殺中的一個?暗影的精英?好,對方什麼時候到。」
「今天?非常好,我馬上派人去機場接他,他叫什麼?」
「蕭炎?這個名字怎麼……算了,就這樣吧!」
掛斷電話,陳英傑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隔着紅艷的酒水,陳英傑的嘴角露出了冷笑。
「賀一凡,你給我等着,你不會囂張太久的,這一次,我一定要弄死你!」
狠狠一抓,高腳杯頓時被陳英傑捏碎,紅色的酒水順着他的指縫向下流淌,染紅了一大片的地毯。
賀一凡來到了目的地,那是一片很老的小區,他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對方留給他的門牌號。
對方說自家住在3o3,賀一凡到了三樓卻現所有的門上都沒有門牌號。按照平日的習慣,賀一凡敲了敲最右邊的大門。
過了幾秒鐘,就聽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
「誰啊!」
一聽到這個聲音,賀一凡就知道自己找對了,這聲音與聽筒里的一模一樣。於是,賀一凡開口答道:
「你好,我是冰城大學的學生,剛才我跟你通過電話的。」
門內傳來了一陣稀里嘩啦的身影,似乎是那個女人在整理東西。
「稍等啊,馬上就來。」
女人的聲音又傳了出來,過了差不多有兩分鐘,大門被打開。
賀一凡剛想說一句「大姐好」就愣在了那裏,開門的並不是女人,而是一個大胖子,這傢伙穿着背心褲衩,身上的肥肉不斷抖動。滿臉的絡腮鬍子,一臉的橫肉,一眼看過去,就像是看到了通緝犯的照片。
這個開門的傢伙竟然是張磊,賀一凡微微一愣,接着笑呵呵地開口說道:
「你就是張磊學長吧,你好,我叫賀一凡,是從冰城大學來的。」
「啊啊啊,快請進,家裏有些亂,不好意思啊!」
張磊一開口,直接給賀一凡干懵了,這個聲音,不就是那個大姐的聲音麼。原來,這個女里女氣的聲音是張磊的,這個……
難不成這傢伙去泰國做過手術?這聲音也太娘了一些吧。
絡腮鬍子熱情地將賀一凡請進了屋子,給賀一凡端來了水果與飲料。看他的樣子,活脫脫地就是一個小婦人。
尤其是做完這一切,這個絡腮鬍子站在那裏繞起了手指頭,這副模樣與女人一般無二。
賀一凡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是仍舊強顏歡笑。他看了看屋子的環境,沒看出來,這絡腮鬍子的家裏很乾淨,井井有條,只是……屋子裏的東西大部分都偏向粉紅色,給人一種十足的少女感。
「張磊學長,你家佈置得挺不錯的,是你太太佈置的嗎?」
賀一凡由衷地開口說道,沒想到,絡腮鬍子扭捏地哎呀一聲,翹起蘭花指指着賀一凡開口說道
「討厭啦,這都是人家自己收拾的,怎麼樣,不錯吧!人家還沒結婚呢,還是個黃花大小伙子呢。」
賀一凡幾乎石化了,這傢伙簡直娘到了骨子裏。還什麼,什麼黃花大小伙子,賀一凡頭一次聽到這麼一個詞,這他娘的,怎麼聽起來就有些噁心呢?
再加上絡腮鬍子一臉嬌羞,媚眼如絲,如果不是賀一凡強忍着心裏的不適感,早就脫鞋抽他丫的了,這個死變態。
見賀一凡神色不對勁兒,絡腮鬍子疑惑地開口問道
「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沒……沒事兒,就是太熱了,呵呵。」
賀一凡拉了拉衣領,佯裝自己真的是熱的不行了。絡腮鬍子不疑有他,哦了一聲,讓賀一凡喝飲料吃水果。
賀一凡沒敢動,總覺得杯子和水果上帶着娘化病菌,他怕自己也被感染,也被娘化了。
「那個,這位學弟,不知道怎麼稱呼啊!」
賀一凡有些尷尬地介紹了自己,自己進來這麼長時間都沒說自己叫什麼,實在是有些不禮貌。
絡腮鬍子似乎對賀一凡很感興趣,特意在賀一凡旁邊坐下,賀一凡立刻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兒。他側了側頭,躲避那熏人的味道,被一個男人身上的香味兒熏得直躲,這還是賀一凡人生的第一次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