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斯科?」宮野明美愣了一下,「他會認出我妹妹?」
「沒錯。」舒允文語氣非常肯定——
在柯南動漫裏面,皮斯科在看到灰原哀時,直接就認定她是宮野志保,並且還對灰原實施了迷暈、綁架、捆縛、囚禁等等慘無人道的行為。雖然這傢伙最後好像被黑色組織滅口,到死都沒說出灰原哀的身份,但現在絕對是個麻煩啊!
剛才在回來的路上,舒允文已經和宮野明美交流過了。
按照宮野明美的想法,如果舒允文和她救回來的是非常大隻的十八歲雪莉,哪怕她再怎麼擔心,也會勸說志保接受整形手術,去國外生活。不過,現在宮野志保變成了小隻的八歲蘿莉,身份足夠隱蔽,不必擔心被黑色組織的人輕易認出來,她就起了和志保一起生活、照顧志保的心思……
既然宮野明美想要把宮野志保留在家裏面,那皮斯科就是一個絕對的隱患,必須消除!
宮野明美依舊還在愣中,舒允文捏着下巴說道:「……明美小姐,皮斯科對你和你妹妹留有很深的印象,一旦你妹妹被他認出來,後果會怎麼樣,你心裏面清楚的……所以說,皮斯科這個隱患,必須得清理掉……」
「您的意思是說……要殺掉他嗎?」宮野明美神情有些掙扎、猶豫,「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
舒允文抬頭看向宮野明美:「……殺了皮斯科,確實是最直接、最簡單的辦法。不過,我看你對殺人這種事情,應該不能接受吧?」
宮野明美是一隻罕見的聖靈,在她的鬼魂特性中,非常厭惡傷害別人,至於殺人什麼的,就更不用說了,絕對牴觸。
宮野明美點了點頭,舒允文嘴角掛着笑容,思索着繼續說道:「……既然不能殺他,那就只有讓他永遠看不到、接觸不到你妹妹了……」
「……明美小姐,皮斯科今年已經71歲了,只要我們讓他的餘生都在監獄裏面度過,貌似也是可以的……」
「在監獄裏面度過?」宮野明美還是有點不明白,「……允文大人是想揭穿他的黑色組織身份?可是,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警方那邊恐怕連皮斯科家的大門都進不去……另外,對您而言,揭穿皮斯科的身份也有一定危險……」
宮野明美這話可沒錯——現如今,皮斯科靠着組織在政界、商界都有着很高的地位,如果沒有鐵證,警察確實連皮斯科的面都見不了。
「誰說讓皮斯科進監獄,就一定要揭穿他的黑色組織身份了?」舒允文嘿嘿一笑,伸手指了指頭上,「……你從銀行搶來的那十億日元我反正也用不了,要不就送給皮斯科算了……」
沒錯,之前被宮野明美一頓絮絮叨叨後,舒允文覺得那十億日元簡直就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既然如此,還不如全都「送」給皮斯科算了,也算是揮了一下作用。
「啊咧?」宮野明美愣了一下,這下子終於明白了——
好吧,這一手栽贓嫁禍陷害……咱要不要這麼無恥?
「明美小姐,你覺得我這個主意怎麼樣?」舒允文抬手看了看手錶,然後看向宮野明美,「……皮斯科現在應該還在睡覺,你如果覺得可行的話,咱們趁早行動吧……」
宮野明美想了想,點頭答應下來:「好,就按允文大人您說的來。不過,我們要是都離開的話,志保誰來照顧?」
「呃……」舒允文看看躺在沙上的小蘿莉,眨了眨眼——嗯,這貌似真的是個問題。
喊人過來幫忙照顧?
現在都已經十二點多,美惠姨、數美她們肯定都已經睡了,這時候打電話不太方便啊……
等等!貌似有個閒人應該還沒睡!
舒允文想到了某位女偵探,拿出手提電話,給越水七槻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接通,對面傳來了越水七槻的聲音:「你好,我是越水七槻。」
「越水偵探你好,我是舒允文。」舒允文自報家門。
「哦?是允文桑嗎?」電話另外一側,正在開車的越水七槻很不爽,「……您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舒允文立刻道:「越水偵探,麻煩你現在來我家一趟,我這裏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請你幫忙!」
「啊咧?重要的事情?!」越水七槻想到了舒允文有可能正在秘密調查十億日元劫案的事兒,頓時兩眼一亮,「……我現在就在附近,十分鐘就就到!」
「那真是拜託你了!」
十分鐘後,越水七槻飛趕到舒允文家,看到舒允文留給她的字條,然後一腦袋的黑線——
媽蛋!說好的重要的事情呢?!你一個電話把咱喊過來,就是想讓咱幫忙照顧一個小蘿莉啊魂淡~!~
人和人之間最基礎的信任呢?信任呢?!你這個級大騙紙!!
……
「啊……阿嚏~」
皮斯科的黑色豪車內,舒允文坐在車後座上,連打兩個噴嚏。
宮野明美坐在舒允文旁邊,關心地問了一句:「允文大人,您感冒了嗎?」
舒允文摸了摸鼻子,覺得鼻子有點堵:「……嗯,可能有一點吧,這兩天有點太累了,回頭吃點藥就好。」
「抱歉,都是因為志保的事情……」宮野明美道歉一聲。
「……沒什麼,你是《天罰》畫中的騎士,也是我的鬼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不幫你幫誰?」舒允文搖了搖頭,表示無所謂,然後看了看車後座上的四個帆布包,「……成實,還要多久能到皮斯科家?」
「大概還要十五分鐘。」成實回答一句,「……不過,允文大人,要是皮斯科不允許警方入內搜查的話,就算咱們把十億日元都送進了皮斯科家也沒什麼用……」
「……這個啊?這個簡單。」舒允文眯了眯眼,肚子裏面的壞水兒冒了出來,「不行的話,就和剛才一樣放一把火,讓警察來搜,自然就真相大白了。對了,咱們還可以偽裝成這把火是銀行搶匪的同夥放的……」
舒允文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的計劃,車子終於開到了皮斯科家附近。
舒允文在一個公共電話前下車等候,大概十幾分鐘後,成實、明美又開着皮斯科的車子回到了舒允文身旁:「允文大人,皮斯科睡得很死,我們把一部分錢放到了他臥室的床底,剩下的都放到他的保險箱裏面去了……」
「……另外,那個保險箱裏面也有一些有用的東西,我們順便帶回來了。」
「哦,是嗎?」舒允文微微一笑,扭頭看了看冒起火光的枡山憲三家,然後走到公共電話前,撥通了11o,故意壓着嗓子:「……喂,是警察嗎?我現在在杯戶町四丁目的枡山家附近,剛才看到了幾個可疑的人,他們帶着汽油桶和打火機,還說什麼十億日元明明是他們一起策劃搶來的,結果枡山老傢伙卻想一個人獨吞,一定要老傢伙一點顏色看看,讓他把錢吐出來……」
舒允文張嘴就往枡山憲三的身上扣黑鍋,然後又故作驚恐地說道:「……天吶!那邊真的着火了!火勢好大!這裏太危險了,請你們快點派人過來……」
舒允文話落,「啪嗒」一聲掛掉了電話,吹了聲口哨,登上了枡山憲三的車子:「……成實、明美,就近找個隱蔽的地方,咱們先把車停好,然後再過來看看狀況。」
「好的,允文大人。」
車子啟動,舒允文扭頭看向枡山憲三家的好只愛,微微搖了搖頭——
哎,皮斯科,你這可別怪咱,誰讓你能認出宮野志保來着,咱不坑你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