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沛當初在微博澄清的時候,也說過要拿一些高檔產品來□□子臉的事,但是當初他們資金不夠,是現在,想在高檔珠寶中插一手也是比較拮据,所以對於那些玉石店老闆們拋來的橄欖枝,也是有意向的。
不過,在合作之前,他們得先把握清楚自己手中的本錢才是。
元沛眼珠一轉,問方善水:「方方,我記得你當初說過,限於材料問題,所以我們賣得那些轉運珠等小玩意,裏頭的靈氣留存都是有時限的。那如果我們換高檔一些的玉石珠寶……比如說翡翠這種硬玉吧,豆種、糯種、冰種和玻璃種,開光的話,會出現什麼變化,它們之間會有什麼差別呢?」
方善水想了想,問元沛:「你有這幾種種類的翡翠嗎?我都試着開光一下,可以感受到差別了。」
元沛一拍腦門,暗道自己糊塗,方方天天都在念經開光,隨時可以試驗。
元沛:「我只有玻璃種和冰種的,方方你等等,我去下隔壁,讓小三出去買個豆種糯種的翡翠回來,我們再試驗。」
元沛風風火火地出去了,去找隔壁新請的店員。
……
等元沛買好回來,方善水將元沛買的四種翡翠都放在床上,要開始念經打坐。
元沛好奇不想出去,眼巴巴地看着方善水:「方方,我可以在旁邊看看你開光嗎?絕對不打擾你,絕對和……和你房間大黑一樣安安靜靜的。」
精神莫名好了點的大黑打了個哈欠,對點它名的元沛,給了一個不屑的眼神。
方善水倒也沒有在意,甚至給元沛拋了一本他以前用的清靜經,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我聽你偶爾也會跟着我念經,乾脆和我一起做晚課。你很有靈性,說不定能開竅。」
元沛捧着手裏的清靜經,頓時面色古怪起來,翻開看看,居然還是古籍繁體、豎排,連標點符號都沒有,頓時有點蚊香眼,感覺自己仿佛成了文盲。
不想丟人顯眼,元沛支吾道:「我跟着念……不會打擾到你嗎?」
方善水不通人情地誠實道:「不會。」
之後,沒等元沛說什麼,方善水已經開始打坐了,手辦師父在他的肩膀上啃着章魚燒,咯吱咯吱地咀嚼聲,想要再說什麼的元沛,被這位師叔的咀嚼聲一驚,也不敢再廢話。
過來一會兒,聽着方善水的念經聲,有些浮躁的元沛也漸漸心靜了下來,默念一樣跟着方善水一起做起了晚課,磕磕巴巴地微聲跟着方善水念。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
元沛專注地看着手中的古籍,念着念着,好像也忘記了自己的周圍,直到很久,念得都快口乾的時候,才突然發現有些不對。
回過神來,元沛頓覺自己整個人沉浸在清泉之中一般,空氣中那股清凌凌地感覺,似乎瀰漫進皮膚,滲透進骨肉,在血管中洗滌一般來回晃蕩,讓元沛瞬間打了個激靈,從這種狀態中脫離出來。
元沛抬頭去看,發現整個房間似乎瀰漫着一股淡然若無的白氣。
這白氣似乎是從窗台上,那一大一小的兩個仙女提籃里流溢出來,見之如霧,觸之如水,而這肉眼可見的白色氣流,正在屋內以方善水為中心,一圈圈繞着方善水循環旋轉,似乎遵循着一個古怪的軌跡,漸漸形成了一個星雲般的漩渦。
屋子裏的一些小物件,包括他和黑貓烏龜,身上都裹了一層淡淡的霧氣,而方善水身周的玉石和零碎之物,更是紛紛在閃爍發光,仿佛附上了靈性一樣。尤其是方善水身前的幾塊翡翠,元沛覺得它們都快要在白霧的簇擁下飄起來了似的,好像變成什麼修真電視裏的法寶寶貝了。
元沛心中驚嘆,真是大開眼見,久久不能轉移視線。
又過了一會兒,大概是月亮已過中天,月華之精轉淡,蘭花里流轉的靈氣也慢慢淡了下來,屋裏仿佛在發光的物件們,也都收斂下來,似乎是已經都開光成功了。
元沛雖然很好奇那些開光成功的東西,但是怕影響了方善水,也沒有立刻去看,而是想要離開方善水的房間,等明天再研究。但是,要走吧,元沛也不敢,他怕自己一有動靜,會讓方善水練功練岔氣什麼的。
方善水現在的樣子,很像一些武俠電視劇里的大俠練功,而那些大俠經常一不小心走火入魔……
元沛本以為方善水做晚課是念個經,早知道他要這樣練功,元沛不來湊熱鬧了,如今不敢出聲也不敢動,一時間,元沛有點進退不得。
無奈之下,元沛只好拿着那本清靜經翻來覆去的研究起來,苦中作樂的想,說不定還真能叫自己研究出什麼慧根來呢?
……
元沛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着了,被方善水叫醒的時候,大概是早上五點。
元沛迷迷糊糊地問:「方方,你這麼早起來啊?」
方善水:「我該做早課了,你怎麼沒回房間?雖然受靈氣洗禮後不容易感冒,但你還是注意點。」
「昨天研究經書太過認真,我給忘記了。」元沛打了個哈欠,醒神了一點後,忙問道,「對了方方,我們的玉怎麼樣了?開光後有什麼變化嗎?」
方善水將手中的四個種的翡翠都拿到元沛面前,元沛頓時一愣。
豆種的除了留下了一點點瑕疵,竟然變得仿佛冰種差不多,甚至還帶了一股異樣的□□,一看非凡物;那糯種和冰種的翡翠,卻好像碎了一樣,上面佈滿了裂紋,光澤很是黯淡,冰種還好一點,上面的裂紋看起來像冰裂紋一樣,看起來還有點美感,糯種完全廢了。
而玻璃種的變化,居然詭異的不大,元沛看來看去,也覺得好像只是變得溫潤了一些,既沒有雲煙霧罩般的仙氣,也沒有任何裂紋,仿佛還是老樣子一樣。
元沛也不怎麼心疼,是不太明白:「方方,這是什麼情況?當初的轉運珠,還有這個同時開光的豆種都沒裂,為什麼糯種和冰種會裂?」
方善水說了下自己的體會:「玉石不像水晶,吸附的靈氣較多,所以出問題的幾率較大。如果靈氣行經時稍有差池,可能像人練功走火入魔一樣,出現差池,看樣子這種玉石的開光,我不能完全不管不問,必須得全神貫注才行。除非都是這種玻璃種,純淨沒有雜質,不容易阻礙靈氣運行,安全性較大。而豆種大概是雜質太多,本身吸附的靈氣很少,也比水晶多一些,所以也比較安全。」
元沛咦了一聲:「那這個玻璃種是開光成功了嗎?怎麼都沒有什麼變化似的?」
方善水示意他摸一下玻璃種,元沛將手伸向那滿綠透亮的漂亮翡翠。
這塊翡翠是元沛的親人送他的禮物,以前看着喜歡,早把玩了無數次,然而如今伸手一接觸,元沛卻好像碰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一樣,霎時嘶了一聲,似乎兜頭被人潑了盆涼水,還沒有跑淨的瞌睡蟲,瞬間盡被涼水澆死。
元沛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呲牙道:「好涼,爽!好東西啊!」
握着那古怪的冰涼的翡翠,元沛有種昨晚沁在靈氣中的感覺,雖然沒有了那種通透升華之感,而是多了絲冰涼冷靜,但是也讓元沛有些不釋手。
那個冰種的元沛也拿來摸了摸,也有一絲絲涼意,但是沒有玻璃種那麼明顯。
方善水解釋道:「玻璃種的翡翠,容納的靈氣較多,一次開光似乎灌不滿,我覺得,大概再開光一月時間,這塊玻璃種翡翠才會有些明顯的變化吧,現在只是能夠清楚感覺到靈氣的存在。」
元沛嘖嘖有聲:「方方,要真按你這個開光法,我們這賣的不是商品,而是寶貝了,樹大招風啊。要我說,現在這樣很可以了,拿出去足夠糊弄住很多人的。不過咱們可以留下一些品相極好的,等你慢慢開光加持看效果,說不定還真叫你加持出什麼法寶法器來。」
方善水心想也是,點了點頭沉吟道:「不過,翡翠和我以前接觸的白玉不太一樣,白玉性暖,翡翠性冷,通靈之後,好像更多的是靜心、防止心魔侵擾等作用,大概更容易幫助人全神貫注或入定吧,對普通人的作用不大,倒是修行人士估計會很喜歡。這種東西,我們難道要拿去賣給修行人士嗎?」
說着,方善水想到了道協,只是想想元沛的開價能力,方善水總覺得買得起的很少。
元沛卻好像想到什麼異樣,驚喜地大叫起來:「唉方方,怎麼會對普通人沒有作用的?這要不是夏天過了,完全可以當隨身空調啊,太棒了!到時候廣告語可以說,空調型翡翠,你值得擁有,安度夏日,有了它,媽媽再也不用擔心你會中暑了。」
方善水:「……」
見方善水一臉無語的樣子,元沛咳了咳,露出正經臉微笑道:「其實嘛,還是有其他的作用,比如工作學習的時候,這種可以讓人全神貫注,頭腦極其清醒的東西,普通人簡直求之不得嘛。需要的人肯定很多,總會有一堆土豪搶着買的。不過再研究研究也好,我們要爭取打開一個高價市場!」
方善水點點頭,隨元沛去想。
得了方善水的首肯,元沛立刻興致勃勃地開始聯繫那些,不久前給青越觀拋過橄欖枝的珠寶玉石店老闆們。
由於糯種冰種等翡翠宜出問題,太耗方善水精力,元沛將之拋到一邊,只拿玻璃種提,想要以合作的方式入股,甚至要求分六成利潤。
玉石店老闆們紛紛覺得元沛瘋了。
本來現在玻璃種越來越少了,每一塊都是得來不易,價格也很昂貴,
「啪。」元沛怒掛電話,又聯繫了幾家,基本也都是這個態度,甚至連開光費都一個比一個給的少。
元沛氣道:「拿這麼點開光費來想請動我們方方,真是馬不知臉長,把我們方方當廉價工了啊。是吧方方?」
方善水失笑,對找贊同的元沛點點頭。
他其實對這個沒有意見,算元沛同意了,他也不過是做早晚課的時候,騰出點空間而已,不同意,他連騰空間都省了,感想不大。
元沛冷靜下來道:「不行我們籌資自己進貨,到時候繼續在上賣,省得還要看這些不識抬舉的傢伙臉色。」
方善水覺得這個元沛這個想法不錯,他也不是很喜歡找些陌生的商人來合作,道:「也可以再找一些便宜的玉石試驗,翡翠價格有些虛高,而且玻璃種以下,雜質也較多,我覺得還不如一些岫巖玉或和田玉。」
「被珠寶商炒的了,主要是緬甸那邊的翡翠礦開了這麼多年,快被挖盡了,物以稀為貴。玉石也可以,不過玉石市場的差價小,不如翡翠那邊好獅子大開口……」突然,元沛異想天開地問方善水,「對了方方,你會賭石嗎?要是你能看透那些那些石頭的裏頭有沒有翡翠,我們可以低價進貨了!」
方善水搖搖頭,元沛頓時失望,好像早料到如此一般,不過元沛不知道方善水的意思是,他不會賭石,也沒試過能不能看透賭石里有沒有翡翠,所以他自己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方善水見他誤會,正想着要不要解釋一下,這時,元沛正好接到一個電話。
「……祝奕?祝氏珠寶總裁?」聽那邊說了一會,元沛重複了一下,突然覺得莫名熟悉,回頭看方善水,問道,「方方,這個名字是不是有點耳熟啊?」
方善水一聽祝奕的名字,想起來是誰了,祝奕當初還在他這裏買過三張平安符,是他親自給送過去的。
方善水提醒元沛:「那個鬼屋被上身的祝珥。」
元沛頓時恍然大悟,點開了免提道:「原來是熟人啊!你也想來請我們方方開光?不過我們已經打算自己開店了。」
元沛笑:「說得這麼動聽,那利潤我們九你一怎麼樣?」
方善水聽着元沛和祝奕談話,坐到了身邊的椅子上。
手辦師父還在啃着它的章魚燒,小嘴邊的章魚觸手一如既往地胡亂掙扎,掙扎着掙扎着,突然將它的一縷頭髮給纏住了。
方善水見師父幾乎要面無表情地將頭髮也和着章魚腿一起吃掉,趕緊伸手,過去幫它解開頭髮。
章魚腳纏得還挺緊,又小,在師父的小臉邊扯來扯去,方善水捏了一會才將那條纏在頭髮上的觸手弄掉,撥開師父的頭髮,總覺得師父耳朵尖又有點紅,不禁下意識地點了點師父的耳朵尖。
手辦師父頓時捂着耳朵縮成一團,緋紅的眼睛睜大,一眨不眨地望着方善水,好像他幹了什麼壞事一樣。
方善水見狀咳了一下,無辜地道:「師父你的耳朵又有點紅,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過敏了。」
然後方善水迅速地轉移話題,伸手到師父面前,道:「師父,那個觸手又要纏上你頭髮了,過來我幫你把頭髮綁起來。」
手辦師父聞言,頓時點點頭,一下跳進了方善水的手心裏。
方善水心道好險,大概師父太像寵物,時不時撓撓它小肚子,摸摸小臉都成習慣了,他都快忘記了師父其實已經在慢慢恢復記憶了。
咳咳,看樣子以後得注意着點,不能再這麼隨便,不然等師父完全恢復記憶,老臉掛不住了,肯定得想轍教訓他。
方善水找了根細繩子,給師父扎頭髮,一開始想隨便系一下好了,但看師父認認真真地坐在面前,方善水一時手癢,給它編起了大辮子。
等方善水快要編好的時候,元沛那邊也差不多談完了。
元沛來問方善水的意見:「方方,祝奕這傢伙可以啊,身家夠厚,和田玉礦和岫巖玉礦他都有,甚至他在緬甸,跟那邊的武裝勢力也有些關係。最近那邊有一個新發現的翡翠礦,正在各方勢力的搶奪之中,和他有聯繫的那個勢力,佔據了比較大的優勢,如果那個武裝勢力能搶下這片地方,那我們的玻璃種翡翠,估計有門路了。」
方善水還沒有說話,電話那邊的祝奕,聽到元沛的話後,立刻補充道:
元沛一聽立刻不同意了:「餵你剛剛沒說這個啊,緬甸那邊那麼亂,方方去了要是出什麼問題了怎麼辦?他又不是刀槍不入。」
祝奕豁出去般地打包票。
方善水想了想,隨即同意了:「好,你說個時間來接我,不過出國的話,我還沒有什麼護照簽證之類的。」
祝奕忙驚喜:
元沛扔開掛斷的電話,看着方善水不贊同地道:「方方你怎麼能答應,在那些動亂地方,碰倒霉遇到個流彈什麼的怎麼辦?……要不我也陪着你去吧,幫你趨吉避凶。」
方善水也是心血來潮,說到緬甸的時候,方善水看了下方向,總覺得那個地方有什麼一樣。
對於元沛的提議,方善水搖頭拒絕:「我遇到流彈還能躲得開,你危險了。」
元沛不服:「要是人家飛機上給你安炸彈呢!?」
方善水沉默了下,無語道:「……潘子說得對,你果然很喜歡烏鴉嘴。」
元沛白了他一眼,直接給祝奕打了電話,讓祝奕給他空個位置出來。
一邊打着電話,元沛還一邊拿出幾枚銅錢在掌心掂量着卜算,結果突然咦了一聲:「意外啊,居然是個喜卦,一帆風順,水到渠成。」
元沛看着手中的卦象,信誓旦旦地對方善水說:「一定是我決定了要陪着你去,所以這卦象才如此之好,有我幫忙趨吉避凶,什麼流彈炸彈都是小意思。」
方善水:……
被方善水編了個大辮子的手辦師父,小手捏着兩條亂甩的章魚須子,也抬頭看了眼元沛。
……
沒過兩天,祝奕親自上門,來接方善水和元沛兩人。
祝奕上來握方善水的手:「大師,這次又要麻煩您了。」
方善水點點頭:「不麻煩,走吧。」
大黑和烏龜都留在了家裏,臨走前方善水給烏龜扔了幾個白菜,給大黑倒了堆貓糧,不過大黑不喜歡這種東西,很是嫌棄。方善水也沒怎麼擔心,大黑一般是會自己出外覓食,餓不到自己,元沛也已經給潘若打了個電話,潘若很快會回來看店餵貓。
搭上祝奕的私人飛機,方善水和元沛和祝奕一起飛往了緬甸。
飛機升空後,方善水肩膀上的手辦師父,盯着窗外的白雲看了很久,方善水以為它想出去,正要勸它一會兒到的時候,突然發現它將章魚燒給收了起來,拿出小白旗搖起了棉花糖。
方善水:……
·
幾個小時候後,方善水等人到了緬甸。
祝奕早已安排妥當,在克欽邦剛下了飛機,立刻有幾輛吉普車過來接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先將這章補齊。
下面一章是防盜章,大家先不要買啊,雖然看到很多親已經買了……我會儘量早點替換的_(:3∠)_
今天還是一直頭疼,也不知是想要感冒引起的,還是牙疼智齒引起的=-=再疼兩天我去牙科拍個片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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