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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沛思考着,半晌直接坐在了草地上,手中幾個銅板在指間來回叮噹,不一會,元沛看着方善水的背影用銅錢起了一卦。
「嗯?水如江河直下,破財像,然水至低處,又匯聚成湖,盈則溢,虧則補……」元沛琢磨了會,有點不甘心地哼了聲,怨氣道,「真是老天給飯吃,讓你破財又不讓你餓死,只是想發財卻是沒門。一身背晦之氣,也不知是哪裏惹來的果業,竟沒坑死他。」
不過元沛轉念一想,他又不是來找方善水晦氣的,他是要光明正大地奪回校園男神之首。他這麼端雅清貴的人物,要贏自然也得堂堂正正的大勢碾壓,不能學心機婊。
想通這點,元沛勾唇一笑,打了幾個電話。
掛掉電話的時候,不遠處的方善水還在開心地擼貓,這讓元沛又糟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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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賣出了兩張符後,方善水整個人都輕鬆了些,至少迫在眉睫的租房問題是不用擔心了。
回到寢室的時候,只有史文宇在,不知為何,本來挺倨傲且早上還因為容貌嫌惡他的史文宇,竟意外地和善起來,有種主動結交的感覺,方善水不動聲色地應對着,態度不冷不熱。
史文宇雖然掩飾得挺好,但方善水還是看得出他眼中的不耐和陰鬱。
倒是常豪和雷俊,還是怕他怕得要死,多看他一眼都不敢,更遑論結交,倒也正常。
無事獻殷勤,估計別有目的。
史文宇:「現在還有時間,不如出去吃個宵夜?」
方善水直接拒絕:「我剛吃過回來。」
常豪和雷俊仿佛看神經病一樣地看了史文宇一眼,想不通史文宇這是哪根筋不對,但隨即就當做什麼也沒聽到一樣,繼續帶着耳機閉目塞聽,眼不見為淨。
方善水很快洗漱完**打坐,史文宇想繼續搭訕卻不知說些什麼,只得壓抑怒氣,暫時放棄。
熄燈前,雷俊接到一個電話,突然臉色大變起來。本來他的接的時候還漫不經心,似乎只是個陌生電話,接起之後似乎發現打電話的是個熟人,不知是不是追債的債主,搞得雷俊有些鬼鬼祟祟地捂着聽筒出門去了。
常豪這時終於克服了恐懼,按捺不住地八卦道:「雷俊他有個女朋友,我上次也聽到過他們打電話,似乎吵架了,雷俊特煩人提他女朋友。」
史文宇對這種八卦根本懶得搭腔,方善水打坐起來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常豪見沒人接話,也就無聊地關了話茬。
方善水本想要打坐一夜,只是不知為何最近的定力特別差,竟又是不明不白就睡了過去。
一睡覺方善水又做夢了,夢裏模模糊糊的,只隱約記得看到一個很大的黃金棺材,還沒等他細細觀察,方善水就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地躺進了那金棺材裏。
這棺材似乎是做的太大了,放兩具屍體也綽綽有餘,所以就放了兩具屍體。
方善水不知怎麼變成了其中之一,不能動不能說話,而他身邊那具和他並排躺在一起的屍體,也不動不說話。
畢竟都是屍體嘛。
然後就這麼轉眼過了一夜。
早起的號聲響的時候,方善水感覺自己剛在棺材裏睡着,醒來很是沒睡飽,白天訓練都不太有精神。
最近總是做這種奇怪的夢,似乎和師父有關,又似乎沒關係。
這是剛離開家,憂思過甚麼?
方善水想到一個人待在山上的師父,有點擔心,但是既然下山是來學習的,還是專心吧,至少得等到放假再回去。
「集合!大操場拉練!向右轉,齊步走,一二一,一二一……」余教官熱火朝天地喊着口號,帶着隊伍前進。
一天過去,班級同學對方善水的恐懼還是存在,誰也不願意和方善水站在一塊,哪怕他站在列尾都有人說芒刺在背。
余教官沒法,他是知道方善水那張臉的威力的,也怕把這群孩子嚇出毛病來,最後還是讓方善水跟在自己背後,然後……他自己也有了點芒刺在背的感覺。
到了大操場的時候,黑壓壓地好幾隻隊伍已經到了,大家都穿着一樣的衣服,稍隔一點距離基本就誰也認不出來誰了,只有帶着面具的方善水,跟在教官身邊,很有些辨識度,引來了不少注目。
這幾天教官也教了大家一些軍體拳了,時不時會聚在一起示範演練,其他同學都挺淡定,方善水倒是第一次經歷。
幾個班級隊伍分別各成小集體,繞着操場中心圍成圈,留出空白地給教官們施展。
前兩次都是各自帶隊的教官推選學的好的,這次一個教官突然提議,隨便從其他人的隊伍里再挑出幾個人來對練,這樣更能檢驗各自的教習結果。
余教官看着某教官指向方善水,不禁面色奇怪道:「你要挑他?」
本來余教官是沒有挑方善水的,感覺有點太欺負人,多不好意思,而且也勝之不武,畢竟他還沒怎麼來得及教方善水。
和余教官不怎麼對付的那位教官,見狀挑釁道:「怎麼?怕露怯要我換一個?」
余教官「呵呵」一聲,假笑道:「不用。」
既然是你自己找虐,何不成全你。
余教官讓還有點不在狀況的方善水起立,和班級另外兩人站在一起,見方善水精神不太好,其他兩人也有些緊張,還安慰了兩句,「別擔心,就是隨便玩玩,練練擒拿,輸也輸不到哪裏去。」
那邊的教官聽到余教官說話,頓時嗤笑出聲,但也沒說什麼,估計是覺得余教官對方善水沒什麼信心,偏要打腫臉充胖子。
那位教官似乎軍體拳教的很好,他隨便被挑出的幾個學生,擺起架勢來也是有模有樣,精氣神很足,看着都挺能唬人。
余教官這邊三人,除了方善水比較鬆散,其他兩人也都不錯,不過這兩人明顯有下意識遠離方善水的趨勢,甚至寧願和對手站在一起,就有點讓其他隊伍看笑話了,也更加小瞧方善水了。
本來前幾次合練的時候就沒見過這號人,突然冒出來,還古里古怪的戴個面具,不少喜歡上學校論壇的,知道方善水是最新上榜的學院男神,就更想給方善水點顏色看看。
一個人搶到方善水面前,其他幾個也想找茬的人,看到他就都退卻了。
「來,咱們倆練練。」搶到位置的池旭,露出白牙對方善水咧嘴一笑,突然搶攻上來。
這人倒也有分寸,似乎只是想上手將方善水擒拿壓制住,露一番丑,然而還沒來得及碰到方善水,莫名就被提着領子轉悠一圈,反被人壓制在掌下了。
池旭有點懵,直到方善水放開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敗了。
池旭的帶隊教官眼睛一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其他學生們大概只覺得方善水的動作流暢簡單,他卻看出方善水的舉重若輕,跟池旭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不禁瞪了余教官一眼,余教官朝他虛偽地笑笑。
池旭回過神,說了句「再來一次」就又朝方善水攻去,這次池旭明顯用了全力,但還是不到兩招就被方善水一擰手腕,擒到背後。
這下,連普通學生都看出方善水的厲害了,池旭在他們眼裏就很出彩了,時常受教官誇獎,方善水卻能輕易拿下他,一次是巧合,難道還能次次都是巧合?
「錢曉,你上。」教官換了個人來,還故作和藹地對方善水笑笑,「你不介意吧?」
方善水也對這位教官笑笑,「不介意。」
然而過會這位教官就笑不出來了,他介意了。
在一片叫好聲中,方善水絲毫不費功夫地又撂倒一個對手。
其他幾個對練一臉鐵青,但對上方善水,那是種完全沾不上手的無力,根本毫無翻身之地,他們現在最怕的就是被教官叫去和方善水練手。
下頭的迷妹迷弟們,幾乎將崇拜的眼神全貢獻給了方善水。
到對練結束,余教官大笑着拍了拍老對手的肩膀,「下次還繼續,到時我讓小方讓讓你們,他現在還不太會把握力道。」
老對手一口老血含恨吞下,看着余教官意氣風發地帶隊離開。
回城的路上,余教官還一直在誇獎方善水幹得好,這讓一直對方善水恐懼有加的同學,也開始對他好奇起來,總算不像昨天那樣避之不及。
方善水倒是記得師父擔心他太過孤僻的交待,平時懶得熱臉貼人冷臉,如今這一個個的眼神變得火熱親近了,方善水自然也願意回以微笑。
方善水指了指消失在林蔭道里的車尾:「那兩個人是……」
「他們啊,不是什麼好人,一個靠炒地皮發家的土財主。前段時間暴力拆遷弄死了人,這麼大的事也不知勾結了誰竟壓了下去,說出來都污我耳朵。還想要讓我給他們製造法器鎮壓亡魂,真是做夢呢,這種早晚要遭報應的不法奸商,不要理會。」李書岳說得鬍子都翹起來了。
方善水聞言點了點頭,將車內那張囂張的臉拋諸腦後。
方善水被李書岳拉到客廳里坐下,李雲言則被打發去泡茶。
李書岳和藹地說:「賢侄,你師父跟我聯繫的時候說過,他最擔心的就是你不太接觸社會,沒有什麼同齡朋友,所以他想讓你去學校上上學,和同齡人多接觸接觸。這不,學籍我們都給你準備妥當了,就在我任教的大學,我也好就近照顧。不過我想問一問了,你自己有沒有什麼想學習的專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