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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將寵妻手簿
此乃晉江的自動防盜,看不見更新的妹紙稍微等等,麼麼噠 真風流人士哪裏需要刻意做出這般模樣來了?單單站在那裏,不需要做什麼多餘的事情,便能自成一處風景。
眼前的莊明譽,雖然個子比她高,年齡比她大,在她看來卻帶了點孩子似的任性。故而酈南溪微笑道:「好好好,表哥最風流,表哥最倜儻。滿天下里再找不出第二個似你這般衣冠楚楚的了。」
莊明譽也聽出了她這話的敷衍意味,握着摺扇抬手就要再敲,被酈南溪輕輕一閃躲了過去。
莊氏出屋的時候恰好看到這一幕,揚聲問道:「明譽你這是在做什麼?」
維護之意頓顯。
莊明譽知道姑母和姑父疼愛小表妹疼愛得緊,收了扇子笑道:「和表妹開個頑笑。」
酈南溪趁機告狀:「娘,他打我。」
莊明譽扭頭怒瞪她,無聲的譴責。
酈南溪根本不理會他,一路跑到了母親身邊挽住了母親的衣袖。
莊明譽有些訕訕然,左顧右盼的說道:「不知竹妹妹現在在哪裏?」
莊氏說道:「四姐兒去了三太太那裏還沒回來。」
酈南溪聽了心裏咯噔一聲,暗道壞了。她怎麼忘了這一茬。當年大家都還小的時候,舅母曾經說過兩家結親的事情,還說要母親把姐姐嫁給表哥。仔細想想,莊明譽每次去江南探望她們的時候,好似也經常要尋姐姐。
雖然那些話不過小時候說說而已,但也不知他心裏是不是當成了大事來看待。如若真是這樣,那母親和姐姐的打算豈不是……
&又在想什麼呢?」
猛然靠近的一聲讓酈南溪驟然回了神。
她剛才正想着莊明譽的事情,此刻看着忽地湊到了她眼前的放大了的他的臉,忽地有些心虛,急急退了兩步,眸中帶了些驚疑不定的閃爍。
莊明譽見嚇到了她,十分心滿意足,又抽出了摺扇慢慢搖着,還挑釁的朝酈南溪挑了挑眉。
莊氏瞧酈南溪將要回擊他,趕忙伸手攔了一下。看着這兩個一見面就爭吵的冤家,莊氏也是有些無奈。幸好這個時候四姑娘回來了和莊明譽說了幾句話,酈南溪和莊明譽才沒有再次拌起嘴來。
酈老太太聽聞酈南溪要出門去,特意遣了人來問。
早膳的時候因着莊明譽還沒來事情並未說准,故而酈南溪未曾和祖母說起這事兒。如今她就又往海棠苑去,親自將事情與祖母說了。
酈老太太得知酈南溪不過是去自家的莊子上看一看,這便放了心,讓顧媽媽拿了些吃食點心給酈南溪帶着,再仔細叮囑了她一番這才讓她回去。
到了蕙蘭苑的時候,莊氏和四姑娘已經幫酈南溪將東西準備好了。
酈南溪聽了母親身邊的羅媽媽挨個將置備的東西報出來後,又吩咐了身邊的金盞另外再拿一些東西。
看着丫鬟們抱着手爐、斗篷、木屐等物一樣樣的往車子上擱過去,四姑娘頗有些哭笑不得,與酈南溪道:「西西還當真覺得會下雪不成?帶着這麼些東西,豈不是麻煩。」
莊氏也有些遲疑。
酈南溪知道自己和母親姐姐怎麼都說不通的。而且姐姐也是好心想要她輕車簡從,畢竟這裏是京城而不是她們熟悉的江南。
&歸是小心着點的好。」酈南溪並未過多解釋什麼,笑着與四姑娘說道。
三人說了會話後,酈南溪方才覺得哪裏不太對。仔細一瞧方才發現莊明譽居然未曾反駁什麼,只一聲不吭的幫她置備着東西。
酈南溪瞧着稀奇,不過他既是好心在幫忙了,她就也沒當面和他抬槓,反倒是轉過頭去道了聲謝。
莊明譽正幫忙將老太太給酈南溪的那一大盒子吃食塞進車裏,聞言扶了馬車車門,嬉笑着說道:「你也莫要謝我。往後我有事尋你幫忙的時候你別推三阻四的就成了。」
酈南溪點點頭。
莊明譽看她沒反駁,頓覺無趣,看看車子裏收拾的差不多了,轉而去牽自己的馬。
臨出門前,顧媽媽來送酈南溪,特意說道:「老太太說七姑娘之前答應要插的花如今還沒有影兒,就等姑娘回來幫忙插一瓶呢。」
酈南溪知道祖母這是擔憂她路上的安全,笑道:「媽媽代我謝過祖母的關心。我必然會小心着些,儘快回來的。」
顧媽媽看酈南溪心中明白,就連連應了下來。回到海棠苑自是將酈南溪的話原原本本的給帶到了。
酈南溪上了車子後探出頭往外頭瞧了眼,恰好看到莊明譽正和四姑娘在說着話。
不過,莊明譽顯然一直在留意着她這邊。看她望過去了就朝她點了點頭。不待酈南溪有所表示,莊明譽已經和四姑娘說了一聲往這邊行來。
上路之後,聽着車軲轆碾過地面的聲音,酈南溪的心裏也有些扯不開的思緒。待到出了京城,四周再沒了外人,她就掀開車窗簾子往外看。左右四顧瞧見了在車邊跟着的莊明譽,她就喊了一聲「表哥」。
莊明譽策馬而行,到了她車子近旁,勾着唇角問道:「小表妹有何指示?」
酈南溪沒法講自己心中的思慮講出來,只能試探着問道:「我覺得姐姐是這世上最漂亮最溫和脾氣最好的。表哥你說呢?」
&是自然。」莊明譽想也不想的就道:「特別是和你比起來,竹妹妹就顯得更為漂亮更為溫和了。」
酈南溪心下有些明白過來,輕輕的應了一聲,鑽回車子裏。
想到莊明譽的種種表現,她不知自己是不是猜對了。若是對的,那到底是舅母當年的那個想法一直未曾變過,還是只表哥一人有這意思?
轉念思量了下,她訕訕笑笑,又覺得自己實在想太多了。即便大人們有什麼想法,既是未曾挑明,也不是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能夠管得到的。而且依着母親的脾氣,若她真與舅母談起過姐姐和表哥的事情,就斷然不會再有將姐姐嫁到國公府的念頭了。
莊明譽看着已經合上的車窗簾子,思及酈南溪剛才沉默的樣子,他臉色很是陰晴不定。不過垂眸細想片刻後,復又搖頭失笑。
到了莊子上後,莊子裏的管事趕忙迎了出來。
莊明譽這些年沒少往這邊跑,幫忙看管着莊氏的這幾處田莊。此刻他和管事打了聲招呼後,就騎着馬引了車夫們往裏行。
待到他行的遠了一些,莊頭欲言又止的看着酈南溪,搓着手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時不時的看向四周的人,顯然因了人多而有很多話不方便直接講出來。
酈南溪進屋後將身邊的人遣了出去,只留了郭媽媽在身邊,這才問管事:「你有什麼事不妨直說。」
管事先是朝她行了個禮,這才有些為難的說道:「張莊頭遇到了些麻煩,需得請示姑娘。」
這名管事是負責的是莊內賬務,張莊頭則是負責莊子裏大小事務。
酈南溪出門前就聽母親說起過這些莊子上的人事安排,之前沒有看到這一處的莊頭,本還疑惑,此刻已有了答案。
&先莫急。」酈南溪便問:「那張莊頭遇到了什麼麻煩?」
管事就將事情與酈南溪說了,「有個小蟊賊,偷了地里的一些東西吃,莊頭讓他賠銀子,他賠不出,這便吵了起來。」
按理說這些事情不會驚動到要和她說。不過是個小賊而已,東西損失的少便打了趕出去,失物太多則會交官府,基本上不會驚動主家。
可如今管事提了出來,顯然這事兒沒那麼簡單。酈南溪就細問緣由。
管事輕聲道:「小的看那小蟊賊衣着不俗談吐不凡,怕是哪家走失了的少爺,又怕是哪個府里趕出來的,拿不定主意,想要看看您的意思。」
酈南溪看他說的鄭重,這便讓他帶了路,往後頭行去。
院子深處有一排七八間瓦房。最左邊的那一間門窗緊閉,不時的傳出隱隱爭執聲。
管事看了看酈南溪身邊的郭媽媽。郭媽媽會意,聞訊的看向酈南溪。酈南溪點了頭,郭媽媽這便主動的退到了門邊站好,再不往門上望一眼。
管事推開門,朝裏面招招手。張莊頭便出了屋。
他是個虎背熊腰的漢子,濃眉大眼,聲如洪鐘。之前酈南溪聽到的爭吵聲里,基本上都是他一個人的聲音。另一人的太過輕微,她聽不清。
張莊頭把事情大致說了下,走了幾步,不知道站哪裏好,看郭媽媽靜立一旁,他索性就杵在了郭媽媽旁邊直挺挺站着。
管事請了酈南溪入內。
屋中門窗緊閉,房中顯得有些昏暗。桌上點了一盞燈,燈旁坐了一名少年。
開門的時候,一陣風進去,吹得火光閃爍了下。
少年原本正在發呆,此刻光影晃動後似有所感,猛然怔了怔,這才發覺屋裏多了些涼意,便順着風吹的方向望了過來。
他五官清秀皮膚白皙,眼神有些慌張。看到酈南溪後,他臉色愈發白了幾分,襯得唇色卻愈發的紅潤。
好一名雋秀的少年郎。
即便酈南溪在江南見多了相貌出眾之人,此刻看到少年的樣貌後也忍不住暗暗嘆了聲。
少年慢慢站起身來,訥訥說道:「我、我真不是有意想——」
酈南溪抬手止了他的話,回頭朝管事看了眼。
管事會意,退出門去,將屋門重新合上。只不過未曾栓柱門栓。這樣的話,若酈南溪遇到了什麼麻煩,他推門就可進來相助。
酈南溪立在門口,並不上前,朝少年頷首道:「你坐。」
少年偏過頭去,依然直直的站着。
酈南溪細細打量着他。
正如管事所言,少年衣着不俗,穿着價值不菲的綢緞衣裳。不過,最讓酈南溪介意的,還是他的談吐和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