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的身手確實不錯,速度也夠快,問題是,他們不是博爾特,沒辦法一秒鐘衝出十米去。
他們最後跑到離我和方皓鈺還有兩三米的距離後,就不得不撲到在地了。
我沒敢抬頭看,不然我怕一會兒氣流會波及到眼睛。人的眼睛是很脆弱的,我不想以後成為瞎子。
我乖乖的雙胞抱頭,臉衝下。
突然間,連續傳來轟轟聲,這聲音也貌似只是一個前站,接下來,又有五六聲的轟轟響。
我能感覺到一股股的熱浪從我身上飄過,也能感覺到,就好像有個無形的巨手一樣,它使勁蹭着我的身體。
除此之外,地面也在抖動着,我整個人趴在這上面,一時間更是說不出來的難受。
等都過去了後,我嘆了口氣,心說終於熬過去了。
我先四下看了看,娘的,這裏哪還有府邸的架勢,反倒破破爛爛,像個垃圾場一樣。遠處的博物館,一時間也「蒼老」了不少,乍一看跟個危房一樣,至於我們身後,有些高牆扛不住壓力,全塌了。
鬍子點子很背,他挨着的高牆,就在坍塌的行列中。
我擔心鬍子,尤其他被這麼多青磚碎石砸中後,別有啥生命危險。
我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起來,方皓鈺跟我差不多,而且他緊隨我其後。我倆奔着鬍子那邊趕去。
但我的這個擔心,明顯是多餘了,我只是對着一堆破磚爛瓦喊了幾嗓子,沒等伸手扒拉呢,裏面就有動靜了。
有一大塊區域,它一拱一拱的,就好像有個大蛹,它要從這裏面破繭而出一樣。
我心頭一喜,因為看這架勢,鬍子還挺有精神頭的。
我和方皓鈺又一起動手,這樣過了一小會,我倆把鬍子從這堆廢瓦中拽了出來。
鬍子灰頭土臉的,但都這德行了,他還忍不住罵呢。另外他也插話來一句,那意思,早知道信我倆的好了,不然何必挨埋呢。
方皓鈺倒是挺會安慰人,他讓二哥這麼想,這一次就當鍛煉身體,增強身體的抗壓力了。
我趁空又尋找那倆手下,此刻他倆都板正的站了起來,尤其他倆身上一點都不髒,不像剛剛經歷過詭雷的洗禮。
我真懷疑他倆是怎麼做到的。
我們五個又匯合到一起。方皓鈺的意思,地雷爆炸聲已經把這裏暴露了,為今之計,趕緊走人為妙。
我們又稍微分了分工。那倆手下各自把小登山包背上,其中一個手下還想搶我的帆布包。
這帆布包里裝着寶藏呢,我不可能給他。我當着他們面,把帆布包死死的系在我背上了。
這倆手下互相看了看,但我們仨的態度很堅決,拿出完全沒商量的架勢,這倆手下不得不妥協。
我們五個也不用特意翻牆了,順着一個坍塌的地方,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在方皓鈺剛來總督府時,他還跟我們裝樣子呢,說他對總督府不熟,還讓我和鬍子帶路啥的,但現在涉及到爭分奪秒的撤退了,方皓鈺是徹底露餡了。
他辨認下方向,又指着一個方位,跟我們說,「走這裏。」
他還當先拽着我,嗖嗖的跑上了。
我冷不丁的,腿腳稍有笨拙,想想也是,我背着的帆布兜並不輕巧,但我不在乎這些,也偷偷掐了大腿根,強行激發潛力,給自己提速。
在這一路上,我們先是聽到了警報聲,又聽到了斷續的槍聲。
這都表明,整個總督府亂套了,甚至是真的出現了武裝衝突。我不知道衝突的雙方具體是誰,但肯定有邊巴。
這一次,就當我們五個剛剛跑出一片小樹林時,前方出現了兩個人。
這是一男一女,一老一少。我仔細一辨認,是王半仙和玲子。
我心說他倆怎麼湊到一塊去了?而且看架勢,他倆結伴在一起,似乎也在避難呢。
夜裏的王半仙,顯得迷迷糊糊的,反倒是玲子,一直拿出很警惕的樣子。
玲子也注意到我們五個了,尤其她盯着我和鬍子,先喊着問道,「你們倆,家丁?」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身穿的家丁服,但我沒急着回答,也不知道怎麼跟玲子說。
至於鬍子,他倒是心直口快,問玲子,「你怎麼在這?」
玲子咬了咬嘴唇,王半仙不理我們這些人,他似乎很依賴玲子,這時玲子站着不動,他急了,踉踉蹌蹌的拽了玲子一把,似乎想帶着玲子,繼續找地方避難。
方皓鈺不認識玲子和王半仙,他這一刻想的是另一方面。
他突然沉了下臉,隨後又歪着腦袋,嘿嘿笑上了。
他迎着玲子往前走,還跟玲子說,「這位小美女,咱們有些面熟,我是新來的家丁,你對我有印象麼?」
但方皓鈺說歸這麼說,完全是為了轉移玲子的注意力,而且他背面衝着我們,我看的清清楚楚,他背過去的手裏,握着一把小短錘。
我猜這小子有了殺意,一旦有機會了,他絕對會一錘子把玲子砸死。
我喂了一聲,又主動往前,攔住方皓鈺。
方皓鈺看着我時,臉色又變成陰沉的模樣,他也不隱瞞,跟我提醒說,「這妞認識咱們,尤其咱們現在還都穿着家丁服呢,如果事後她把見到如此打扮的咱們的情況說出去,帝力不是傻子,肯定會猜出一些什麼來,到時咱們很被動!」
我一皺眉,我承認,方皓鈺說的有點在理。
方皓鈺微微搖頭,補充說,「這妞和這個糟老頭,一個都不能留,這不是我心狠,咱們是做任務呢,心軟會壞事的!」
方皓鈺看我不回答,他又試着繞過我,但我稍一猶豫,又把他攔住了。
我扭頭看着玲子和王半仙,我跟方皓鈺說,「把他倆帶走吧,一個是總督府的丫鬟,會記賬,一個是會點怪手藝的木匠,這倆人也都有些技術,能幫得上忙!」
方皓鈺拿出一股老大不樂意的架勢,但他還是挺賣我的面子的。
他也不主動往玲子那邊湊了,他隔遠喊了句,「小美女,老爺子,這總督府不太平了,你們倆想跟我們一起走麼?」
王半仙傻笑了笑,估計根本沒聽明白方皓鈺說的是什麼,玲子小聲嘀咕一句。
雖說她嘀咕的很輕,但我還是聽到了。她說,總督府剛亂套時,我本來去找你們倆,誰知道那傭工的宿舍區空蕩蕩的,只剩個王半仙了……
我聽完第一反應是心頭一緊。我知道玲子剛剛為啥咬嘴唇了,也知道她的言外之意了。
但我沒時間跟她說啥,我們五個帶上玲子和王半仙,又一起向總督府外趕去。
王半仙是最不正常的那個,他有時候跑着跑着,就嘻嘻哈哈的亂笑,有時還故意伸直兩個胳膊,學着飛機的模樣亂跑。
方皓鈺倒是口味獨特,他突然對王半仙產生了不少的興趣。
這樣半個鐘頭後,我們有驚無險的出了總督府,而且並沒走正門。
我們找個巷子,先停下來歇口氣,另外我問方皓鈺,「接下來你怎麼安排的?」
方皓鈺咧嘴笑了,他這時也正忙着脫外衣呢。
他邊脫邊打了一個電話,把電話特意用肩膀夾在耳邊,接通後,他只簡單的說了一句話,「a計劃搞定,全面執行b計劃!」
我本來聽的很仔細,問題是,這又是a又是b的,外加沒別的提示,我根本搞不明白。
方皓鈺撂下電話後,也沒跟我們多解釋啥,他給我們幾個人分了工。
他讓我、鬍子和玲子,用最快的速度去野三坡子,而且在坡底旁的那個歪脖子樹下等待,半個鐘頭後,他會帶其它人跟我們匯合。
我知道野三坡子這個地方,那裏離關卡很近了。
我有個猜測,反問說,「咱們一會要離開嗒旺?」
方皓鈺點點頭,他看了看表,還拿出一副很急的樣子。他帶着那兩個手下和王半仙急匆匆的離開了,而且在走的那一刻,他又特意強調,「一定準時集合,別耽誤。」
我們仨跟他們短暫分開後,我和鬍子算計下路程,鬍子罵了句,「狗艹的,半個鐘頭啊?咱哥倆必須得跑着去才行。」
我無奈的苦笑。至於玲子,她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她通過我們的談話,隱隱猜到了什麼。
她反問說,「你們是國內來的,組織的人?」
我和鬍子沒空回答,我還注意到,玲子的鞋子都破了。
她畢竟是個女子,我也明白,她不適合再跑了。
我背上背着帆布兜呢,所以沒辦法再背她。我對鬍子使了個眼色。
鬍子稍縱即逝的露出一副愁容,但他這人,平時不發飆時,也挺好說話的。
他拍了拍後背,對玲子說,「妹兒啊,跳上來吧。」
玲子咬着嘴唇,而且乍一看,她還有點羞答答的。
時間不等人,鬍子一下子不耐煩了。他主動伸出手,這麼三下五下的,就把玲子強行背上了。
玲子嚶嚀了幾聲,臉也紅彤彤的。
我和鬍子又穿街走巷的跑起來,當然了,我倆之前也趁空把家丁服脫了下來。
這一路上,說實話,挺折磨我倆的,中途我們還遇到了一個摩托車隊。
這摩托車隊一共有**輛摩托,每一輛摩托上,少說有六七個人,有坐着的,也有掛在上面的,他們一看就是軍人,還帶着老式的步槍。
就憑這特色,我想到了天竺。我們仨為了不惹麻煩,也提前躲了起來,把這個摩托車隊讓了過去。
這一路也算是有驚無險,最後我們勉勉強強,準時的趕到了野三坡子。
我發現我們仨竟然遲到了,方皓鈺帶着另外六個手下,早就在這裏等待了,而且隔遠看着他們,尤其他們帶的東西時,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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