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方皓鈺這要求,我搞不定,而且他現在裝瘋賣傻的事,也絕對瞞不了多久。
我對這倆警員,「務必守着方皓鈺,但也別急着做筆錄,等我的消息。」
這倆警員對我這個命令很不解,但他倆還是頭應了下來。
我又對鬍子打手勢,我倆一起走出審訊室,還特意來到一個無人的會議室內。
鬍子問我,「你有什麼打算?」
我懂他的言外之意,我苦笑着,「咱們現在能做的,是把方皓鈺的要求反應上去,讓警方考慮着怎麼處理吧。」
鬍子冷不丁還有急了,他悄聲又念叨句,「寶藏充公?」
我沒回答他。鬍子罵咧幾句,還拿出一臉肉疼的樣子。
我拿出手機,打腦子裏還琢磨起來。
我心方皓鈺這事,到底跟誰妥當呢?
我想來想去的,最後把人選確定為鐵驢,而且我也記得鐵驢的電話號。
我也不管現在啥時間,給鐵驢打了一個電話。
但電話很快通了。鐵驢的語調有些冷,他問,「哪位?」
我我是悶。
鐵驢咦了一聲,他又接着問,「聽楊倩倩,你們剛才被警方的人弄烏龍了,怎麼樣,沒大礙吧?」
我自認跟鐵驢的關係還不錯,而他在知道我和鬍子有麻煩後,竟然沒主動關心我倆,這又着實出乎我的意料。
鐵驢看我不回答,他又催問一句,那意思,你現在在哪呢?
我回復在警局,之後我又把方皓鈺的事,簡要跟鐵驢了。
鐵驢一聽到方皓鈺的條件後,他罵了句,「無恥!」
我對這倆字很敏感,而且我隱隱覺得,方皓鈺這要求,在鐵驢看來,怎麼似乎有商量的餘地呢?
當然了,既然我和鬍子沒戲了,我也犯不上那麼積極的充當談判專家的角色。
我又含蓄的跟鐵驢了幾句,讓他掂量一番,要不要把方皓鈺的事往上報。
而鐵驢呢,又連連提醒我,讓我等消息。
我因此覺得,鐵驢似乎很想讓我插手方皓鈺的案子。
我倆的通話並沒太久,等撂下電話後,我盯着手機屏幕上的時間,用不了多久,天就亮了。
我和鬍子這一宿下來,很疲倦。
我哥倆一商量,得找個地方睡睡覺。
其實警局的會議室挺多,我倆隨便找個地方睡一會都行,但我怕等醒來時,那些條子都已經上班了,我倆面對他們時,又有些尷尬。
我和鬍子一起離開警局,當然了,在經過警局大門時,我要遇到老警員了。
我讓老警員給我倆訂一個酒店。其實我不是想讓他掏錢,而是我和鬍子沒身份證,要是沒警方打招呼,我倆能選的酒店實在不多。
老警員倒是挺痛快,他這就拿起電話,聯繫了離警局不遠的格林。
就這樣,我和鬍子入住格林了。
在哈市來,格林的條件算是中上等的了,我倆簡單洗了洗,又各自睡起來。
但我心裏有太多的事了,這一覺睡得並不好,也就到了第二天上午**鍾,我自然醒了。
我懶懶的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窗外,其實打心裏,我正琢磨事呢。
這次回哈市,我最想見兩個人,楊倩倩和喬。
一提到楊倩倩,那還好,但一提到喬,我總覺得心裏有根刺一樣,但話回來,我是孩他爹,喬是孩他媽。
我摸着手機,這麼猶豫一番後,我先給楊倩倩去了電話。
現在這時間,楊倩倩正在上班。她知道我的新號碼,所以接通時,她先喊了句悶。
我聽着她的聲音,明顯很沙啞。我反問她,「一宿沒睡?」
楊倩倩不正面回答,反倒問我,「你那邊的案子,處理怎麼樣?」
我打了個馬虎眼,那意思,把情況上報給組織了,等組織消息呢。
我其實想約楊倩倩一起吃個午餐,而且順帶着,也想打聽下喬的消息,尤其把喬電話要過來。
但沒想到這麼趕巧,沒等我提吃飯的事呢,楊倩倩主動起喬了。
楊倩倩的意思,喬現在病的很厲害,昨夜都有生命危險了,還差過去。
我很詫異,因為印象中,喬的身體一直不錯,也沒啥特大病。
我問楊倩倩,「怎麼回事?」
楊倩倩解釋了一番,那意思,喬生完孩子後,身體就變得很差,而且找醫生看了,是心肌缺血,外加喬本身還是個低血壓,所以犯起病來,真的很危險。
我更詫異了,心生孩子竟然有這種後遺症?
但我又不是醫生,一時間判斷不了。
楊倩倩她今天工作很忙,可能一整天都走不開,她也希望我能去看看喬。而且她再三強調,喬很想我。
我承認,被楊倩倩這麼一,我整個心又記掛着喬了。
楊倩倩又跟我聊了幾句,尤其把喬的現住址告訴我了,之後把電話掛了。
在我和楊倩倩通話的期間,鬍子也被弄醒了。這時他看着我心事重重的樣子,他追問幾句。
我把喬的情況了。
鬍子倒是沒覺得有啥,他接話,「你個沒良心的,你媳婦既然病了,你當然得去看看了。」
隨後他還提到了張凡,也就是我的那個孩子。鬍子念叨,「那熊孩子多大了?得一歲了吧?我這個當長輩的,還沒見見他呢。」
我真搞不懂鬍子為何會這麼積極,半個鐘頭後,我倆就一起下樓了。
在路上,鬍子還特意去了一個婦嬰用品市,買了一大堆的玩具。
也因為這些玩具太多了,鬍子最後拿大號膠袋打包的,把這一堆玩具扛着背起來。當然了,這爺們也童心大起,手裏牽着一個玩具烏龜。
這烏龜很萌,底下有四個輪,尤其被一根繩牽着,它一邊往前走,一邊身上四個爪也動來動去的。
我現鬍子這麼一牽龜,我倆走在路上,回頭率簡直是百分百。
鬍子很享受這種回頭率,還跟我強調,「怎麼樣?老子買東西有眼光吧?」
我呵了一聲,心大家看的絕不是烏龜,而是看你才對吧?但這話我沒直出來。
按楊倩倩的,喬住在東湖壹號區。這也是個富人區了。
我倆最後打了個出租,來到區門口。
我看着裏面密密麻麻的樓群,正合計着,一會怎麼找到喬所住的樓號呢,這時有個保安出現了。
他冷着臉,打量着我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