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大嘴的意志力真強,他用手掌捂着宋浩時,本身已經很虛弱了,但他靠着一口氣撐着,直到宋浩腿一蹬,徹底暈過去後,大嘴才鬆開手,帶着一腦門虛汗的躺到了地上。壹百~萬\小!說 w ww·1ka看nshu看·cc
我讓大嘴別急,好好緩一緩再說。
另外我沒時間歇着,我把宋浩上衣脫了,把他褲帶也抽了出來。我把它倆都當成繩子用,最後把宋浩牢牢的捆住了。
我還去那個角落裏,把汽油桶上的蠟燭拿走並弄滅了,這樣的話,農房內就不會有着火的隱患。
我又打量着那些被綁在牆角的女子。她們都衣衫不整、頭髮凌亂的,而且她們最大的共同點是,她們年紀都很大,也都很害怕,至少表情上多少都有所流露。
我有這麼個猜測,這些女子因為年紀原因,宋浩不打算把她們帶走了,尤其這狼崽子,最後還想把這些人燒死,來個一了百了。
這期間這些女子也在打量着我。她們中也有人故意拿出求救的架勢,對我弄小動作。
我不想讓她們一直被這麼綁着。我這就要湊過去,給她們鬆開。
但沒等我走上幾步呢,大嘴虛弱的跟我念叨一聲,「老大,你別管了,我來!」
我扭頭看他,他現在沒精力拍馬屁了,反倒只是催促的擺了擺手。
我知道大嘴是個很靠譜的人,他這麼說,一定有他的理由。我姑且把這些女人的事放在一邊。
我也沒在這農房內久待。我撿起獵槍,又把昏迷的宋浩扛在肩頭。
我先行離開這裏,而且在出去時,我拿出小心翼翼的架勢。
整個義村的火勢又變大了,但村里也很「靜」,沒有其他的人影。
我猜宋浩那批人,大部分都死在村後的樹林裏了,另外也有幾個倒霉蛋被我和鬍子擒住後,塞到墳冢里了。至於剩下的倖存者,都逃的逃、走的走了。
而剛剛宋浩和他的一個同夥,這倆人原本也是要撤離的,卻不巧被我們仨撞上,這才導致他這個頭目最終被擒。
就憑這個,我抬頭想要感謝一下老天,因為他給我們留了一個好機會。
我扛着宋浩,先把他放在那個麵包車上。麵包車剛被手雷炸了一下,那一側面的車玻璃都不同程度的碎了,但我給麵包車打火試試,發現發動機啥的並無大礙。 要看 書 ·1ka書nshu·
我又去找鬍子。他還在地上躺着,我試了幾個法子,想把他弄醒。但他壓根一點醒的意思都沒有。
我特意對着他後腦勺、脖頸以及前後胸檢查一番,沒有淤血,更沒流出血來,另外他也沒骨折的跡象。
我慢慢把他抱起來,還念叨句,「兄弟,受苦了,咱們上車吧。」
我對鬍子和對宋浩的態度,當然不一樣,鬍子是平躺在麵包車的車座上的,宋浩則跟個受氣包一樣,蜷曲的擠在靠邊的座位上。
我怕鬍子冷,因為這車現在漏風。我也不管費不費油,把車內空調打開了,還用了最大的檔位。
我坐在車內,吸着煙等大嘴。
我本想進去看看的,但考慮到大嘴只是臨時「疲憊」,並無什麼大礙,外加他也強調,農房內的事都交給他做。
我不想打擾他,不然怕他以為我非要橫插一手。我索性壓着性子的這麼等起來。
大約十分鐘後,大嘴獨自出來了,而且出來後,他還把農房的門關上了。
他手裏拿着一塊碎布,而他褲腿上少了一截,就憑這,我知道碎布是哪來的。
在門關上後,他還用碎布使勁擦了擦門把手。我隱隱冒出個想法來,甚至皺了皺眉眉。
大嘴上車後,我問他,「接下來他有什麼想法。」
大嘴指了指遠處,說咱們儘快開車離開吧。
我其實打心裏還有四件事放不下,一是喪狗的屍體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就這麼走了而撇下他屍體不管吧?二是鬍子現在昏迷不醒,我怕他腦子出啥問題了,我想找個好醫生,給鬍子檢查一下;三是我們怎麼對待宋浩,還有那資料和u盤?四是義村這裏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甚至又是火災又是死人的,別看這裏偏,但紙包不住火,我們是不是要報警?
當然了,我也好,鬍子和大嘴也罷,我們都被迫殺了人,這也是個麻煩,但我想到鐵驢他們了,我心說實在不行,自己跟他們說道說道,像這種特殊情況,我相信我們不會攤上大事的。
大嘴看我一直悶頭琢磨,他反問我,「老大,你有啥指令麼?」
我跟他經過這次事,尤其並肩作戰後,我跟他的關係明顯進了一步。我跟他也不藏着掖着了。
我把這四個問題說出來,也讓他說一說他的看法。
大嘴在第二和第三個問題上,跟我想的差不多,尤其大嘴強調,他認識一個私人醫生很厲害,鬍子一會就送到私人醫生那裏就醫,而針對宋浩,我們當然不能急着放他,還是老規矩,審問,把他心中的秘密全逼問出來。
至於在第一和第四個問題上,大嘴跟我意見不一樣,尤其他還強調,讓我這個老大別管這些小事了,我倆先撤走,他會安排人手過來,一來找喪狗的屍體,二來緩一緩的,再讓他們通知警方,一起處理後續事宜。
我不知道這裏面還有啥歪歪繞,但看大嘴拿出一副信心滿滿的架勢,我索性當了一把甩手掌柜。
大嘴還當了司機,開着麵包車,向義村的村頭衝去。
村頭還豎着那個橫杆呢,但大嘴壓根無視這個橫杆,他一腳油門下去,伴隨砰的一聲響,這橫杆就被撞飛了。
我們開着麵包車,往市郊奔去。這一路上,我倒是沒閒着,我把我的衣服,還有大嘴和宋浩的衣服都收集上來。
我用它們堵窗戶,雖說這麼堵着,效果並不是那麼好,但堵總比不堵強。
在半路上,大嘴還跟我藉手機,他說他手機壞了。
我一下子記起來了,之前在墳冢里躲着時,我給大嘴打幾次電話,提示的都是關機。我估計他手機就是在他被追殺那時候壞的。
我也立刻把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
但我一時間沒想那麼多,把三個手機都掏了出來。
大嘴看着它們,皺眉笑着,問我,「老大,你手機這麼多?」
我不想讓他知道太多,索性編瞎話說,有一個手機是專門聊微信泡妹子的,有一個是專門打電話的,至於第三個,壞掉了。
我把那個所謂的專門用來打電話的手機拿出來,遞給大嘴。而實際上這手機是專門跟野狗幫聯繫的。
大嘴又笑了笑,也沒較真。他接過手機後,又撥了一個號碼。
接通後,大嘴稱唿這人為先跟對方對了一遍暗號。隨後大嘴稱唿這人為酸臉狒狒,他把義村的情況簡要說了說,又讓酸臉狒狒這就帶幾個人過來,接手義村這邊的事。
我的手機本來音量有些大,我聽酸臉狒狒還問了句,「用找幾個關係不錯的條子一起過來不?」
但大嘴突然搞了小動作,把音量降下去了。大嘴也隨意回了句,讓酸臉狒狒自行看着辦吧。
我因此沒法從這通話內捕捉到更多信息了。
就這樣我們又開了一個多鐘頭,等快接近市郊時,遠處出現六輛摩托車。
這些摩托都迎着我們開過來,首當其衝的摩托,還對着我們閃燈,一長兩短的。
這又讓我想起摩斯密碼了。大嘴有規矩的打着遠光燈,回應這個摩托。
我指着那些摩托,問大嘴,「這都是野狗幫的成員?」
大嘴搖頭,說咱們許州只是幫內在大陸的一個小分部,所以沒有那麼大的資源。
他又指了指那些摩托的頭車,說那是咱們的人,司機是酸臉狒狒,至於其他人,都是酸臉狒狒找的外援了。
而且大嘴故意踩了踩剎車,麵包車降速後,慢慢跟這些摩托匯合。
大嘴招唿我下車,他還跟我分工,那意思,我倆一人一個,扛着鬍子和宋浩。
本來鬍子沉,宋浩輕。大嘴看在我是老大的份上,讓我扛宋浩。但我最終選擇了鬍子,原因很簡單,鬍子是我過命的兄弟。
等下車後,酸臉狒狒也從摩托上跳下來了。
他把摩托讓給我和大嘴,我藉機觀察下酸臉狒狒,給我感覺,這人脾氣不好,外加長得很黑很醜,尤其一說話時,他那兩個犬牙就露了出來,那一刻顯得他確實很像狒狒。
他跟大嘴簡單交流幾句,隨後他自行上了麵包車。
他並沒開車的意思,反倒從兜里拿出一條毛巾,用毛巾對着車內的很多地方勐擦着。
我猜他是想消除我和大嘴留下的指紋,至於剩下那五輛摩托,都拿出等酸臉狒狒的架勢。
我和大嘴沒等下去,我倆都坐上狒狒的那輛摩托,而且大嘴繼續當司機,我坐在最後,我倆把宋浩和鬍子夾在中間了,這樣能防止他倆掉下車。
大嘴開着摩托,我們繼續向市郊趕。
現在天都亮了,而且馬上是上班的早高峰了。我們四人擠在一個摩托上,這有些顯眼。
大嘴索性挑一些僻靜的地段趕路,之後我們進了一個村。
這村跟義村不一樣,也沒啥貓膩,村里扣着一個又一個的溫室大棚。
大嘴帶着我,最後在一個大棚前停了下來,這大棚旁邊還有一個小土坯房。
大嘴喊一嗓子,土坯房內跑出兩個農民打扮的男女。我知道我們到「家」了,但與此同時我也有個疑問,這家是不是有點小,就這麼個土坯房,我們都進去了,難道不擠得慌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