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
侯天德對着身邊的天劍宗長老喝聲道。
慕容紫倩的神色始終很是淡定。雖然四周天劍宗的長老虎視眈眈的,而她此時陷入重圍,但她並不緊張。
因為慕容紫倩知道,那個人不會坐視不理的。似乎知道有那個人存在,即便是這天要塌了,她也不怕。
「住手!」
一道人影掠身而出。正是張天昊。
原本準備豁出去一戰的方耀塵在看到張天昊的出現,大喜過望。有了他的存在,方耀塵心中的石頭落地了。
「天……」
方耀塵剛要喊出聲,卻是被張天昊一擺手,將話頭阻止住了。
慕容紫倩和薛如蘭都看着張天昊,慕容紫倩見張天昊沒有看向自己,知道他暫時不想曝露身份,也就沒有出聲。只是含情脈脈的看着張天昊。此刻一切的紛爭在慕容紫倩的心頭都不重要了。因為她是做的一切,原本就是因為他。
「你是何人?」
侯天德看到張天昊的出現,冷厲的看着他。
「在下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再次的站隊,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張天昊抱着手。神色很是篤定的道。
其實,再次的幾個核心長老已隱約的認出了張天昊的身份。雖然再次的絕大多數的天劍宗長老,都沒有親眼的見過張天昊,但是作為真武大陸帝域最為知名的武者,天庭的天帝,在場的許多武者還是可以從其他的渠道見過他的面貌。只是先前不敢確定而已,但是在感受到,張天昊身上那浩瀚如海的氣息,立時有天劍宗的武者變卦了。
「咳咳咳,先前我腦袋有些昏,站錯了。」
天劍宗核心長老韓雨一咬牙,站在了慕容紫倩的那邊。
「還有我,剛剛本長老也是站錯位置了,現在重新站……」內門大長老洪秀清也重新站隊了。
而原本支持太上長老侯天德的一干武者,此刻也是感到震驚無比,顯然都沒有些想到,這些原本支持侯天德的武者,在此刻竟然都變卦了,他們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本有些躊躇的天劍宗核心長老李紅纓的腳步剛剛挪動,就被侯天德給發現了。
「李紅纓,你可想清楚。」
侯天德的神色極度的陰沉,凝視着李紅纓。
原本還有些糾結的李紅纓在感受到侯天德威脅的話,登時面色不禁的一沉。立時堅定的站在了慕容紫倩的身後。
看着諸多原本支持自己的天劍宗長老,竟然背叛了自己。侯天德的神色也有些的陰沉了起來。看着眼前的諸位天劍宗的長老說道:「很好,你們竟然都背叛本長老?」
「別說的這麼難聽,什麼叫背叛。你這個幻魔一族的魔人,竟然潛伏進入了天劍宗,還妄想顛覆天劍宗!在下都有些的佩服你們了。」張天昊看着侯天德淡淡的一笑道。
「什麼?張公子,侯長老是魔族的人?這不可能吧?」方耀塵有些吃驚。
其實,慕容紫倩在從秘境回來的時候,就曾經告訴方耀塵了,但是方耀塵並不相信。畢竟,侯天德畢竟在天劍宗呆了數百年了。是方耀塵資歷最高的長老。如非是從秘境回來的時候,性情大變,其實方耀塵對侯天德還是很尊敬的。
張天昊淡淡的一笑道:「我知道方宗主在想什麼。是不是方宗主覺的侯長老在天劍宗呆了這麼多年了。不可能是魔族潛伏的魔人?」
「沒錯!」方耀塵很是果斷的點點頭。
在場的其他長老也不由的點點頭,顯然他們也是和方耀塵一樣的想法。
「呵呵,其實很簡單。因為侯天德長老其實在探索秘境的時候,就被暗中盯上的魔族武者殺死了,然後魔族的武者,就用特殊的秘法獲取了侯長老的一部分記憶,然後再偽裝成為了侯長老。」張天昊道。
「荒謬,真的是荒謬!魔族和人族的模樣大相徑庭,如何偽裝?」侯天德譏誚的道。
在場的天劍宗長老都看着張天昊,這也是他們不太相信的緣故。
「呵呵,元奎長老,你可是幻魔一族的人,這一點你還要我來揭穿麼?幻魔一族是人魔結合的後裔。體內擁有人類的血脈,自然可以輕易的幻化成為人類的模樣。當然,即便是幻魔一族,也不可能長期的幻化成為人類。是以,需要人族的精血製作幻化丹,這也是為何每一次,試煉山的試煉會死去這麼多外門弟子的原因。」張天昊道。
張天昊說的有理有據,在場的天劍宗長老不免的信了幾分,畢竟試煉山這個梗,也是困擾了許多天劍宗的長老。現在張天昊說出來,算是破解了困擾了許多天劍宗長老心頭的謎團。
「原來試煉山每一次會死這麼多的外門弟子,竟然是被魔族的武者給殺死,獲取精血,天啊,我們到底是在做什麼,竟然親手葬送了這麼多的外門弟子,我們可都是劊子手啊!」
天劍宗的一干核心長老都在自責。
其實,對於每月試煉山的試煉,天劍宗的宗主方耀塵早就阻止過多次了。但是都被太上長老強自的壓了下來。
在方耀塵和侯天德相持不下後,都會將這個議題丟到長老會上解決。但是侯天德在長老會上,還是有很大的優勢的。雖然方耀塵是宗主,但是在阻止了幾次未果後,也就聽之任之了。
只是方耀塵在阻止的時候,只是單純的覺的,每一次試煉山的試煉外門弟子的損失太大了。對於天劍宗新弟子的成長不利,倒是從未想到,這裏面竟然有如此恐怖的陰謀。
是以,在場的核心長老都感到很是愧疚。因為幾次長老會在商議這個議題的時候,太上長老侯天德都以天劍宗的弟子需要得到鐵與血的歷練才能成長為由,說服了他們。但是現在看來,他們真的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這也只是你自己的臆測而已,閣下可有證據?」
太上長老侯天德面無表情的看着張天昊。仿佛他的神色仍然很是平靜,其實他的心頭,早已是起了驚濤駭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