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樂寂寞的左手夾住一根點燃的煙,本來是和老婆來渡假,醫院一個電話,老婆扔下他孤零零一個人留在海邊回單位給病人做手術去了。
籌劃多年的渡假計劃也宣告失敗。
為這件事,他和老婆鬧得相當不愉快。
儘管老婆走時安慰他,說是手術完了就趕過來陪他繼續渡假,他還是不爽。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出來渡假,結果還是搞砸了。
沒辦法,誰讓老婆是醫院婦產科的一把刀,人家指名道姓要她主刀,還能不趕回去嗎?
抽完煙,一個人悶睡了一天,太陽下山的時候,他才懶懶地起來,嘆了口氣,不自覺地走出酒店,在海邊越走越遠。
今天的風浪特別強大,跟他今天的心情一樣起伏不斷,他在沙灘上走着走着,居然看到有人輕生,所以,他把那個輕生的女孩救了回來。
窗外的夜色應該同潮水一樣越積越高了,他望了望厚重的窗簾猜測着。
他的心也跟着夜晚的潮訊起伏不定,咚咚跳個不停,尤其是喝了一杯水之後,他握煙的那隻手似乎有些顫抖,嘴唇也有些哆嗦……
浴室的門打開,在他迷離之際,眼前就站着一位妙齡女孩。
女孩無聲無息地站在他的床面前,欲言又止的樣子。
騰雲駕霧的煙圈成了最好的掩護,他眼神撲朔迷離地穿透煙圈盯着她。「洗好啦!」
穿黑色絲質吊帶裝的女孩顯然有些不習慣這種穿法,搓着手應了聲,「嗯。」
這個女孩是陳天樂在海邊救回來的,看着她靈氣秀致的臉,心中就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異樣在升起……
女孩站在床面前,露出甜美的笑容,「謝謝你救了我!」
聽她這樣說,他的心跳更是加速,仿佛被人下過迷魂藥般,陳天樂真的迷惑了。
這條黑色絲質吊帶裙,陳天樂本來是給自已妻子準備的,夫妻倆第一次出來渡假,忙忙碌碌中生活了這麼多年,他也想藉此機會調節一下夫妻之間的關係。
「為什麼要輕生?」又一串煙圈從他那厚實的嘴唇里吐出來。
妙齡女孩臉上的笑容在收斂,剛才還帶着沐浴後的紅潤,這會就變得蒼白如紙,略濕的頭髮蓋住了前額腫起的大包,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低下頭輕輕地絞着雙手,有些手腳無處可放的囧態。
「不想說沒關係,相遇也是一種緣份,問一下你的名字沒事吧?」
「徐可馨。」聲音如蚊子般細小。
「我很可怕嗎?嚇得你連看都不敢看。」陳天樂說這話時,下意識地用另一隻手揮走眼前的煙霧。
「不是。」徐可馨抬起頭來,一雙美眸停留在這張成熟耐看的臉上。
這張臉看上去有些過分的嚴肅,但並不影響那種散發出來的貴氣。
「坐過來。」陳天樂仿佛見到墜入凡間的天使般震驚,在官場見慣了爾虞我詐,一下就被徐可馨眼裏的那抹純淨給迷住了。
對於眼前的陌生人,徐可馨除了有點拘謹,並沒有過分的排斥和恐懼。
而是乖乖地坐到床邊,對於這樣的場境,她壓根就沒去想已知的危險。
她依稀記得在自已睜眼的瞬間,看到了這個男人在親吻自已,她曾以為自已是到了天堂,誤以為「上帝」在親吻自已。
傳說只有成為天使才能得到「上帝」的寵吻。
陳天樂用一個很酷的動作把煙蒂彈落進煙灰缸,右手迫不及待地繞過徐可馨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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