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沖神色一凜,一拳硬撼贏御的刀。
「嘭!」
拳與刀的碰撞,激盪出萬千的電光火石,強烈的衝擊力,震碎虛空,餘力無窮,化作萬千的源氣刀刃,在星空之下,縱橫捭闔,極為混亂。
「噗!」
正面和帝沖對了一招,贏御臉色蒼白如雪,吐出了一口逆血,但殺氣更盛,更加瘋狂,披頭散髮,攝魂術發動,最低級的瞳術,擾亂對方的神智。
耗損的瞳力小,簡單快速,關鍵時刻,帝沖也要謹慎面對,抗幻能力絕強,也不敢粗心大意,因為那一刀,伴隨着亂道斬的韻味,侵入了他的四肢八體,雖然表面上沒有傷痕,但是那種傷害,是慢慢滲透的。
贏御猶如兇猛的洪荒猛獸,浴血而戰,刀破長空,刀法很亂,沒有絲毫的規律,屬於真正的亂刀,越是亂,帝沖越是凌亂。
時而一刀從帝沖的脖子划過,帝沖避開,繼續反擊,然而,下一刀,就是朝着帝沖的褲檔為止狂砍而去,強大如帝沖,面對這種情況,心裏也咯噔了一下。
趕緊規避,回身,但是,贏御的霸主印記又施展開來,凝聚天地之力,控制局勢,本身,還有着皇御體的場域鎮壓,兩人之間的戰鬥,完全變成了近身戰。
這一次,贏御是被徹底的激怒了,帝衝過於狂妄,就算不能戰勝對方,也得要讓對方脫下一層皮,贏御心裏這麼想着,等待日後,傲來和奈夜,慕容勝雪歸來之後,大不了,幾人合力,圍殺帝沖。
兇悍猶如野狼,即便如此,贏御心裏相當的清楚,殺了帝沖是不可能的。
但帝衝要殺了贏御,也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暴怒狀態下的皇御體,施展出來的臨死反撲,沒有多少人願意承受,帝沖一旦受傷,和他有仇的古代怪胎,肯定會追殺他,痛打落水狗,就連歐陽震天,也會產生別的心思。
「轟隆隆!」
激戰正酣,帝沖的長髮也凌亂了,華貴的紫衣,多了幾分血跡,是他的,也有皇御體的。
胸口,肩膀,有不同程度的刀傷,都伴隨着亂道的意味。
帝沖也頭大了起來。
星空之力再度碾壓而至,漫天銀河,是我的僕人。
皇者威嚴,不容挑釁,氣場鎮壓,引發了隆隆天地共鳴,刀法更加凌亂,力道沉雄,鋒利無限,刀刃上,有血花綻放,一連串的殺伐下來,帝沖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刀,同樣的,贏御也遭受了諸多重擊,臉色煞白,就像是死人一般,但伴隨皇御之光盛放籠罩,竟然有幾分妖冶之美。
整個人,殺氣震盪古今未來,猶如一輪璀璨的神環,高高在上,皇者無敵。
這是要拼命的氣勢。
作為一個聰明人,帝沖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皇御體大局觀縝密,不會去做瘋狂歇斯底里的事情,他敢這麼拼命,只有一個可能性,他的援手即將到來了,天魂體和葬世體即將到來。
天魂體的天荒劍,雖然不是天帝級別的兵器,但是也接近了。
奈夜手心中還有一座永夜之殿,他是永夜天帝的親兒子,血脈上的優勢,能將永夜之殿的威力擴大化。
帝沖早就知道,三大無上體質,最近進入了封印之地,融合天心印記,滿圖的死亡,早已經在古代怪胎中傳的沸沸揚揚,無上體質入侵,危險的訊號。
「本座不陪你糾纏了!」
帝沖一拳磅礴轟殺,激盪出燦爛的光雨,轟破虛空,打破永恆,硬生生將一條龍皇貫穿,俯衝而去,宛若流星,迅速順着那個洞口,快速掠向遠方,贏御猛然回身,帝瞳一看,帝沖,早已經不知道去向。
如果三大無上體質真的圍攻帝沖,勝負很不好說,三人合在一起,有莫名神異的共鳴與力量爆發,自古傳聞,無上體質一旦匯聚,將會影響幽幽萬古,紀元沉浮。
「噗!」
帝沖遁走之後,贏御血流涌動,傷勢一瞬之間,全部爆發,整個人,頹廢了下來,神怒兇刀黯然,皇御之光蒙塵。
兩人交戰了上千回合,贏御雖然剛猛無敵,怒髮衝冠,可是比較受傷的情況,贏御很是慘重,至少要修養一個月時間,對手畢竟是帝沖,而帝沖,頂多三兩天,就可以恢復巔峰狀態。
疲憊不堪,贏御御風神行,回到星骸上,遙望前方,七夜和銀髮少女貌似遇到了一些麻煩,但在自己可以應對的範圍里,天心印記的殘片本來就足夠狂暴。
贏御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趕緊調解傷勢為好,這個殘破的小世界裏,是一個純粹的是非之地,強敵就在附近鎮守,隨時都有可能殺出來。
……
……
沙漠星空,封印之地。
始皇甦醒了,睜開眼,閃過暴戾的氣息,望向漫天的星辰,神色肅穆,神威境,四十五座天庭,融合天心印記,他記起來了許多的事情。
他看了看身邊的人,奈夜,是葬世體,傲來是天魂體,和慕容勝雪經歷過轟轟烈烈的青春歲月。
他還是一個孩子,是少年,樸素而踏實。
可是他現在的心裏很亂,囚禁天鳳一族萬年,置之死地而後生,強忍龍胡之痛,自己吃掉了自己,懵懂而無知的,在那個監獄了生活了很長的時間。
是啊,他曾經是霸天血凰,風光無限,縱橫神威大陸。
「漫長的時光啊,我以為我足夠老道,卻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擁有了現在的成就,四大天域,八荒世界,原來,我從前的目光是那麼的狹窄!」始皇說着。
他想起來了,所有的過往,猛然間甦醒記憶,就在這封印之地,成為了真正的強者。
一招甦醒,世上早已經滄海桑田,卻擁有了陌生又熟悉的朋友,大哥。
始皇的心裏相當的凌亂,頭腦略有些疼痛感,始皇,這是那個叫贏御的男人,賦予他的名字,這好像是一個不錯的名字。
默默的行走在沙漠中,時而哈哈大笑,時而痛哭流涕,說不出的心傷,道不出的惶恐,萬載過去了,他重活了,但世界觀的突然顛覆,讓他許久都沒有緩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