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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基友總是半夜找我聊天
霧霾霧霾霧霾霧霾,你們懂得麼麼噠( 桐看他一眼,他雖然是把清寧宮裏大部分的人都記住了,但是也只記住重要的,不重要的也就留個印象,不過張久這屋住的是誰他的確是知道。
張久看着魏桐不說話,以為他不知道,擠眼弄眼地說道:「福貴跟聞喜啊,就是之前傳聞兩個人嘿嘿的那個啊。」魏桐知道這兩個人。據說福貴跟聞喜是一起進宮的太監,分配到的地方也都是一起的,有傳言看到過兩人舉止親密,像是対食那樣的關係。宮裏這些小道消息在底層傳得飛快,只是似真似假沒人清楚。
無奈地看了張久一眼,就算兩個人是真的一對又關他們什麼事情。都是流言也沒人當真。魏桐最不喜說人閒話,你怎麼知道出你口的話,最終會不會要了你的命?說得越少越好,這跟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是同一個道理。
第二天魏桐就上任了,跟之前差不多的時辰起床,天還黑着,寒風凜冽,他站在隊伍最後邊,而站在他右手邊的也是剛補替上來的太監,名字叫做趙和祥。趙和祥雖然看着憨厚,但是眼睛在跟人說話的時候最喜歡上下一直不停溜地轉亂看,聽說此人是劉進忠的受寵的乾兒子,是在張久之後被劉進忠收進去的。
第一天幹活魏桐不敢鬆懈,順利到了御膳房後,相比較上一次來,這一次他觀察得細緻多了。前頭正在跟劉進忠說話的正是御膳房總領趙震斗。兩個人看起來十分相熟,而在這個空當,他們這些司膳太監便去各處領了今日單子上的御膳。
魏桐剛上任,其他人也不敢讓他拿太重要的免得出錯連累他們,但是作為新人拿到卻也是最重的。他掂量了幾下心裏有數,知道新人定是最受磋磨的,也算是必經之路,但趙和祥卻有些表現出來了。
晚上,來回走了三次的魏桐剛剛鬆了口氣,就被趙和祥跟同為司膳太監的馬德喜拉了過去。「魏桐,我跟你說,這東西玩一把你就知道好處了,你真的不來一把?」看着屋子裏的賭錢達人們,魏桐找了個藉口脫身而出。賭錢這玩意魏桐在現代也玩過一段時間,那種緊張刺激跟一夜暴富的心態會讓人不斷地往裏頭投錢,懸崖勒馬之後他就沒再碰過了。剛才在他說話的時候,魏桐也嘗試着去看裏頭的場景,隱約也看到了張久。
就算趙和祥跟馬德喜身後都有人挺着,但這聚眾賭博也太大膽了,宮中明令禁止的事情他居然也敢做。要是被發現了,真不是一樁小事。而且張久為何會在裏頭……難不成也染上了賭性不成?
不過趙和祥等之所以剛找魏桐過去,也不過看中他沉默少言,就算拉不成也不會到處說嘴。只不過,這件事情劉進忠知道嗎?又或者只是他們剛搞起來的小聚會?魏桐看着那個規模還不算大。
正在魏桐打算收拾收拾就上床的時候,聞喜跟福貴兩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幾人之間都還不怎麼熟悉,魏桐只是笑着打了個招呼然後就爬上床了。兩人見魏桐打算睡覺了,動作也放輕了許多,輕手輕腳收拾完之後,也熄了燈。魏桐雖然閉着眼睛,但是整個過程都沒睡着,這同出同進的樣子,說他倆關係不好也沒人信。
睡着前他還在想着這兩天應該就能看到玄了,在真的睡着的時候,他下意識又一睜眼,人真不禁念叨,一念叨就來。
這一次出現他剛好站在屏風前,屏風那邊還沒有動靜,想來玄還沒有睡着,魏桐無事便認真地琢磨起這個屏風,這個屏風並不是一層不變的。最開始上面是山水,逼真得魏桐第一次看的時候還誤以為真,但是現在隨着時間推移,現在看起來好像淡了一些,只是差別不大,魏桐也看不清楚。
正在這個時候,玄的聲音也傳了過來,「魏?」魏桐答應了一聲,「是我。」魏桐不敢把全名告知,只是說了自己的姓,而他現在的身份,也不可能有字。
&個屏風好像不對勁。」玄顯然也看出了某些不同,魏桐走到屏風旁邊,發現還是過不去,取了把椅子在旁邊坐下說道:「還是繞不過去,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呵,如果有一天這屏風變透明或者消失了,那時便可以看看你的相貌了。」玄淺笑着說道,魏桐一愣,要是這屏風真的變透明了,那他們兩個人便相當於面基了……認真說來,那可是相當不妙的事情,現在魏桐跟玄能夠和平相處不過是因為兩個人相當於網友,醒來之後也完全記不得對方的聲音,沒有任何利益關係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但是只要知道了對方的相貌,總是有風險,要是對方是宮裏的人,或者是能夠進出皇宮的人呢?
魏桐很清楚對方知道他是個內侍太監之後的態度會如何轉變,現代人也多有看不起太監,古代更是直斥責是閹人,魏桐不會冒險去打賭玄便是個不看重這些的人。不過想了又想,魏桐又稍微放下心,現在也不好說這屏風就一定會變透明,也只能先記在心上罷了。不過玄的聲音有時聽起來的確是有些熟悉……
&魏?」玄在對面叫了魏桐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突然輕笑出聲,這魏聽起來還真像喂喂的發音。「玄,剛才走神了,你在說什麼?」
玄似乎是沉默了一下,然後才說道:「你是不是有煩心事?看起來有些沉悶。」玄在跟魏桐熟悉了之後,原先冷淡默然的人設也開始崩了,露出了少年心性的一面,話也多了起來。
魏桐心道,他沉悶的原因又不能夠為外人道也……呵,什麼時候他也學會這麼文縐縐的話語了。「倒也沒什麼事情,就是遇到了幾個人渣,自己墮落還拖人下水,簡直不是東西。」魏桐想起了剛才趙和祥跟馬德喜的事情,禁不住說道,賭博就不是個好東西。
&渣?」玄疑惑地反問了一句。
魏桐從腦子中翻騰許久才找出一個詞語來解釋,「就是渣滓,加上人之後指代壞人。」
玄瞭然,「所以他們做了什麼?」
&眾賭博,把新人拉下水,然後利滾利,莊家是不會輸,虧的就是那些下注的。博弈的快/感,只會讓人越來越沉迷,某種意義上賭徒跟殺人犯沒什麼區別。」魏桐禁不住說得有點多,因為賭博而傾家蕩產妻離子散的事例難道還少嗎?
玄似乎是被這個遠離他生活的東西給詫異到,隔了一會兒才說道:「你認為賭博是個不好的東西?」
&什麼好不好。小賭怡情,只不過不管什麼事情,過度了都不是好事。」魏桐搖搖頭,想起玄看不到,又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