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旁支的人還是不死心,若是他們想得逞,那就得弄死小少爺,甚至是少爺,這絕對不是老將軍能夠忍耐的。對於一個家族來說,排在首位的就是自私,尤其是嫡支的子嗣,是一個世家大族傳承下去的最基本的東西,沒有子嗣啥都沒用。
魏福下去,春花,冬梅跟着林漱玉,帶着孩子們回去了。
魏老夫人剛才就說了處置吳嬤嬤一家的事情,其他的時候一言不發,等林漱玉走了,才慢慢說道:「老爺,這兒媳婦真不簡單,還真能讓她查出來了。」
老將軍欣慰說道:「是啊,這下一下就揪出來兩家,蒲團的事情是老三家的,這害兒媳婦肚子裏孩子的是老二家的,明日開祠堂,就跟他們說清楚了。若他們再動手腳,就算我們魏家沒有後人,我們自請朝廷收回對魏家鎮西將軍的世襲,誰都不得不到。」
魏老夫人一聽,哈哈笑道:「呵呵,這可是釜底抽薪了。」魏老夫人對這些並不太在意,不過沒有權勢,對宮裏的閨女有影響,只能拼命保住魏家的尊榮。
魏老將軍點頭說道:「就是這樣!要不然那些人不死心,魏家已經開始走下坡路,我們嫡支的日子不好過,旁支的日子那就更不好過了。之所以沒有人落井下石,就是因為我們的世襲的爵位。若是爵位沒了,那他們就直接敗落成普通百姓了。」
魏老夫人感慨說道:「錢帛動人心,但願這次之後,他們不要動手腳了。我們可沒工夫整日和這些人糾纏,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啊,但願這次那些人可以安分些。」魏老將軍沉聲說道。是啊,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找出謀害魏宏濟的人,還有宮裏的閨女身體問題。
魏宏濟晚上回來,得知林漱玉已經找到了主謀,頓時好奇問道:「漱玉,主謀還真被你找出來了?」
林漱玉聽了,笑着說道:「怎麼了?小看我?」魏宏濟這段時間很忙。林漱玉不想拿這些事情讓他分心。
「不是。就是挺驚訝的。」魏宏濟笑道,「那誰是主謀啊?」
「上次在蒲團里裝了瓷片是三老太爺家裏人做的,這次在花裏面澆紅花是二老太爺家裏的。那些可都是我們這一枝的遠房親戚。死心不改。父親說了,明日開祠堂,所以你最好在家裏,不要出去了。」林漱玉說道。明日他們全家人要對戰好幾個旁支呢!
魏宏濟已經洗漱好,躺在床上。說道:「好,我知道了。」
晚上魏福已經給各家送了信,所以在翌日一早,魏家的旁支紛紛往魏府這邊趕過來。魏老將軍穿戴一新坐在主位上面。魏宏濟在邊上站着,至於魏老夫人,林漱玉則是在旁邊的廂房裏面坐等。」
魏老將軍見人來了。對着魏福說道:「把昨日畫押的證詞給他們溜溜看看吧,等看完了我們再說。」
≮人不解。坐在最上位的二老太爺,看了證詞,頓時氣得咳嗽,說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魏老將軍見這個二堂兄毫無悔意,說道:「二哥,既然你覺得是一派胡言,那我就把證詞和人直接交給天京府尹,讓府尹大人看看是不是一派胡言......」
那邊的三老太爺聽到兩人這話,急了,他還沒看紙上寫了什麼,一把搶過來,看了一遍,跌坐在地上,事情居然敗露了。…
「老四,你不能這樣!」二老太爺惱羞成怒,若是鬧到天京府尹那裏,魏家討不到好,他們這些旁支更加討不到好。
「是啊,四弟。」三老太爺也寄來,「都是自家人!別弄得大家都下不來台。」
魏老將軍冷笑,沉聲說道:「自家人?你們有當我是自家人嘛?下不來台,我們嫡支拼死拼活,為魏家爭門面,你們做了什麼,上族譜的時候,為難我家長媳,又要害我們這一支的血脈,這就是你們對自家人的態度?」
平日裏就二老太爺,三老太爺上竄小跳,其他的人勢微,沒有實力跟着鬧,就老老實實過日子。這時候祠堂里鬧騰,這些人也低着頭,喝着茶水,不摻和。
「可......可......」二老太爺頓時氣軟,若是老四沒有把握證據,是不會大放厥詞的,到了府尹大人那裏也討不到好處。若是魏老將軍發話,府尹大人那裏,他就是個屁,根本就沒個體面。處心積慮地想過繼孫子給這個四弟,就是想才趁機佔了魏家嫡支的資源,可好處沒佔到,還被人找到了謀害嫡支子嗣的證據,里子面子都沒有了。
魏老將軍冷笑,再次說道:「今日我就當着列祖列宗說了,若是我們嫡支沒人了,絕不從旁支過繼,直接奏請朝廷,收回開國世襲的爵位。」
「不行,絕對不行,這是祖宗用血淚換來的,不能任由你們嫡支作踐。」二老太爺氣得跳腳,魏家最值錢的就是這個爵位,否則他們幹嘛還處心積慮地搶啊。若是沒了,還搶個屁啊,魏家更加敗落了。
「到底是我作踐這個爵位,還是你們啊。今天我就以族長的之名在這裏說了,若是嫡支沒有子嗣,爵位直接交還給陛下;其二,魏家所有的男子,都不准到外面遛狗鬥雞,打架惹事,都得給我去練武場,來年都給我上戰場,你們知道祖宗的爵位到底有多來之不易。」
下面的人聽到魏老將軍的話,有的驚,有的喜,也有的怒,整天練武,誰還有時間出來玩啊?
「老四,祖宗不是說魏家旁支不能入武,入仕,這怎麼行?」二老太爺大反對說道,其實他年輕的時候就是個紈絝,不喜文,不喜武,就喜歡坐享其成。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反對,若是魏家嫡支放開了限制,那麼很多小旁枝很多人就能接觸到魏家的兵法和武藝,說不定一些平日裏看着不起眼的人真的就能起來了。
魏老將軍看向魏家的兩個大蛀蟲,冷笑說道:「大姐各憑本事,怎麼就不行。在做是我們魏家的十三枝,我以魏家族長的身份,鄭重問你們一次,你們同意嗎?不同意就算了。」
「我不同意。」二老太爺連忙反對,面上威脅地看着其他人。
「我也不同意。」這是三老太爺,這人和二老太爺是一個媽的,和魏老將軍這一枝一個奶奶,關係最近,所以得到的照顧更多。若是按照魏老將軍的說法,到時候魏家嫡支哪還有多餘的資源給他們啊。
下面的人,交頭接耳,開始小聲議論,最後眾人直接越過二老太爺,三老太爺,一個比較年長的五老太爺,說道:「四哥,自從宏濟上次失蹤,您又受了重傷,我們魏家越來越敗落了。現在家裏孩子們越來越多,若是不給孩子們找個好的着落,以後會變成不事生產的紈絝子弟。我們敬仰四哥,孩子們都交給四哥調教了。」…
「這是你的想法,還是能代表所有人?」魏老將軍看向眾人。
「四哥,我們聽您的。」
「四哥,我們都聽您的。」眾人紛紛回答說道,堅定了心裏的想法。同樣是魏家的子孫,嫡支那就不說了,要上戰場為魏家爭功勞,他們佩服,不說什麼,可這二老太爺,三老太爺和他們結一樣,只是他們和嫡支的關係相近,就佔大便宜,他們非常不服氣。這兩家沒幾個好人,打架鬥毆,家常便飯,不教訓,早晚就給魏家惹麻煩。
魏老將軍點頭,說道:「嗯,既然這樣,我就着手做這件事情,沒人都有天賦,善文的我們請好的夫子教導,善武的我們請武師叫武功,兵法,這兩者都不行的,看看能不能經商。你們從實際出發,別強硬勉強。」
「是,四哥。」眾人敬重魏老將軍。
魏老將軍看向二老太爺,三老太爺,說道:「你們兩個管理魏家旁支的庶務,可是出息一年比一年少,既然這樣,你們就交出來了吧,等我們兄弟十幾人查清楚帳,找合適的人管理。」
「不行,不行!」二老太爺面紅耳赤,平日裏手腳大方,可不就是因為掌握了魏府旁支的財產,比如莊子,鋪子的出息。
「怎麼就不行,這些財產不是你的,是魏家所有旁枝的,不是你的。」魏老將軍鄙視說道,你們往我身上戳刀子,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不是最看重錢財的,那我就讓你失去。
「你這是公報私仇?」三老太爺敵視地看着魏老將軍,氣得渾身發抖。
「公報私仇?我怎麼公報私仇了?你也承認對我家兒媳婦下手,害我家子嗣了?這次我就放過你和三哥,若是再有下次,就不要怪我行使族長權利,趕你們出族。」魏老將軍冷聲說道,然後看向其他人,「五弟,七弟,你們是文人,負責學堂的事情;六弟,十一弟,十三弟,你們善武,就負責練武場;八弟,九弟,十二弟,你們數算好,就負責查賬,有虧空,就直接讓負責任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