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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超退後一步,拉開了一些距離,站好姿勢,心中揣摩着新派技術的動作要領,口中喝了一聲道:「來了啊,」腳下一動,一個墊步之後,整個人就如一把尖刀,刷的一下就是一個漂亮的踹腿側踢了過去。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一聲不是很響亮的悶響傳來,腳靶上的中心位置多出了一個凹陷。
只見那個胖大壯漢騰騰騰連退三四步,才硬生生穩住身體。呼出了一口濁氣,說了一聲道:「好大的力氣。來,再試一次,我還是有點不能相信。」又是一腳之後,胖大壯漢後退了五六步,止住了身體。放下腳靶,只見他的肩臂上通紅一片。龐大壯漢由衷的佩服道:「小兄弟確實厲害,我服了。這腳靶這麼厚,我都能感覺得到那種穿透的力氣,撞擊的骨頭疼。剛才那一下,我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了也只能這樣,如果不是有腳靶隔着的話,直接一腳踢上來,我肯定是受不了的。」
旁邊那位張姓保鏢笑道:「哈哈,我剛才試了拿一下心裏就有底了,再讓我拿的話我是不拿的。你們還有誰想試,可以再試試?」有了兩個前車之鑑,另外的幾位也都嘻嘻哈哈的就推辭了過去。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想試試張超的實力到底怎麼樣了。
實力上比不過,別的地方他們的專長不見得就不行。比如給老闆點煙的速度,開車門的速度,或者是陪老闆上廁所,一個個都是眼疾手快。有句話說得好,叫高處不勝寒。這些人沒有實力,但是有了競爭威脅的時候,他們的凝聚力卻是不可小覷的。一個無形的圈子,將張超排除在他們之外,他們和張超是不一樣的人。幸好張超還有柳華這個師兄弟在,就像當初郭建說的一樣,有熟人,要比一個人在陌生的環境之下要好得多。
不過,自從柳華幫張超拿了一次拳靶,打過一次對練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之後,柳華的笑容當中也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意味。張超感覺得到,因為柳華再也沒有對他頤指氣使過了。去健身房次數多了,張超也成了健身房裏被圍觀次數最多的人。在他訓練沙包的時候,總是有許多人圍着看。
看着這個並不高大的身體,擊打巨型沙包的時候,那種震撼的聲響,很多人都用崇拜的眼神觀看着,並小聲的議論着。有身材高大,體魄健壯的大漢也想試試拳腳,就在這個小青年回合休息的間歇,上前去打上幾下,可是那種噗噗的聲音,總是流於表面,始終難以打出那種深沉厚重且具有滲透感的聲響效果。
有一個大漢就上前去向這個小青年請教。張超耐心的說道:「要想達到那種效果,並不只是臂膀的力氣,或者拳頭用力的推過去就可以的,而是要講究速度,爆發力,最主要還是要將全身的力氣集合為一點,激發出去,那樣才會有震盪穿透的力出現,
就好像是一顆子彈,子彈本身並不大,可是瞬間爆發出來的那種穿透力,爆炸力卻很強,這種原理,就和炸藥瞬間爆炸是一樣的,發力的時候,一定要突然,肌肉先是放鬆的,然後瞬間迸發,你看,就是這樣。」張超讓那個大漢捏着他的胳膊,感受爆發力的要點。
『彭』,又是一聲巨響。那個大漢雙眼頓時一亮,好像有了一點體會。不過他自己又試了一下之後,還是那種介於噗和彭之間的那種聲音,並不是很理想。張超又耐心的解釋道:「好多了,不過你的力不集中,發力,要講究整體的連貫性,先是從腳掌開始,腳蹬踏地面,產生反作用力,然後將這個力傳達到膝蓋,膝蓋傳達到腰跨,通過腰跨的扭轉,將力傳達到肩膀,肩膀傳達到手臂,手臂傳達到拳頭,一環套一環,連環擊發,不斷地將力量疊加增大,最後凝結為一點上爆發出來就可以了。」
那個大漢聽得淚流滿面:「我的娘啊,這可不是一聽就會的啊,看這個樣子,我是學不會了。」周圍的人都大笑了起來。聽到了剛才的解釋,眾人在看這個小青年訓練的時候,擊打出的那種震撼的效果,也就不覺得奇怪了。不過有一點大家是有共識的:這個小青年,一定是個高手。
看到張超在健身房這麼的受到追捧,柳華私下裏告訴他說,做這一行不能招搖,在人前不要顯露。張超覺得柳華說得對,於是每天打沙包的時間都改到了天黑前人最少的時候。跟着陳老闆一年多了,這一年多來,張超的收入很穩定,媽媽的醫藥費每個月除了開支以外,還能有一些剩餘,和父親通了幾次電話,知道家裏的情況還安好,母親的病也穩定沒有繼續惡化,張超感到很安慰。
這一年多來,張超覺得很累,很疲憊,那是一種心理上的疲憊。陳老闆做的事情大多都是見不得光的。黑社會火拼,他不怕,就算是雙方劍拔弩張,手槍互相指着對方的腦袋,馬上就要血濺當場的情況他也不怕,因為那是他的職責。
但是當這種力量拿去面對普通老百姓的時候,他的心裏就會很不舒服,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又不得不去做。這種為了生存的壓力和良心上的譴責,讓他很厭倦這樣的生活。如果不是為了家人,為了母親的醫藥費,他早就不想做了。
人生本無定數,回首已是天涯。這天下午,陳老闆老早的就打電話了,說是安排幾個人晚上陪他出去一趟,他要到附近的一個城市去見一個朋友。接到電話,柳華就開始安排此事。晚上的時候,六七位保鏢跟着陳老闆,分坐幾輛汽車離開了這座城市。
陳老闆朋友的家,在另一座城市的一個小鎮上,環境相當優美。青山綠水,竹叢簇簇。柳華,張超幾個人在大門外守護着,老闆的事情,他們一般不會多參與什麼。這是一個平靜的夜晚,身旁不遠處有一處池塘,池塘里依稀傳來魚兒喝水的聲音,秋蟲細微的鳴叫聲,聽上去很是讓人心神舒暢。
不遠處的大路上,不時會有一輛過路的車經過,那聲音也打亂了這寧靜的夜晚。起初幾個人都沒有在意,不過在隨後的一段時間裏,張超漸漸發覺有點不對頭了。就在這短短一會的時間內,大路上哪裏,有越來越多的黑影在聳動。張超和柳華說了這事。柳華望了一眼,不在意的說道:「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事,那些人應該是本地的什麼團伙,在這裏集結辦什麼事吧,不過和咱們沒什麼關係,不是咱們的事,不要多管什麼。」
見多了這種場面的幾個人也沒有再多想,陌生的城市,發生什麼事情也和他們沒關係,幾個人各個看了一眼,就不在操心了。不過張超心中總有一些不妙的感覺,隱隱覺得這事有些蹊蹺。他們剛到沒多久,這裏就有這麼一大幫人在集結,這事也太巧了。
事出尋常必有妖!張超左右看了看,在大門邊發現了一根廢棄的鋼筋,走上兩步,彎下身去拿起來,長短也還合適,他將鋼筋貼靠在身邊不遠處的牆壁角落裏,一言不發的觀察着動向。柳華看到了張超這種舉動,譏笑了兩句,還說他這是夜路走多了,總怕遇到鬼,他們第一次來這個城市,能有什麼事?其他的幾個人也都附和的笑了兩聲。
幾分鐘之後,那些聳動的人群開始向他們所在的方向匯集了過來。張超雙眼厲色一閃,說道:「柳華,注意了。」柳華一看,也有些緊張了,猶疑着說道:「不會吧?他們是不是從這條小路上經過的?」身體卻不自覺地朝着大門的方向靠近了過去。
其他的幾個人一看這種情況,也都紛紛的向大門內開始退卻。張超伸手拿起靠在牆壁角落裏的鋼筋棍,開始全神戒備了。頭也不回,叮囑道:「給陳老闆打個電話。」柳華拿起電話,猶豫着說道:「要不再等一會吧,別是個誤會,到時候陳老闆又該說我們大驚小怪了。」張超沒有在說什麼,他也希望是個誤會,要不然的話,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可是沒有什麼救兵的。
越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就越會發生。一大幫聳動的身影到了門前站定了,團團的人影,一層又一層。張超背靠着大門,手中拿着鋼筋棍,冷冷的看着這密密麻麻的人群,心裏暗自估算了一下,怕是有百十來個。人群一分,從中間走進來一個人,平頭,四方臉盤,看身材很是結實強壯。在如此的暗夜,居然可以看得到他眼中透出的冰冷的星光。
那個人嘴角一扯,冷笑了一下,說道:「你們是跟班的,不為難你們,讓開,什麼事都沒有,不然的話,今天你們幾個一個都走不掉,是死是活,你們自己選。」張超站着沒動,冷冷的看着那人,心中卻在想當初自己對陳老闆的保證: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別人傷害到你。我會用我的生命守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