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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總教練說的沒錯!但絕頂高手合身壓上的這一腳,與普通人打架鬥毆猛虎撲食又有什麼不同吶?這其中的分別又在哪裏?無法判斷,也極難把握正常的訓練生活持續中,家裏突然來了一個電話得知了現在家庭的真實狀況之後,張超瞬間覺得頭頂上的天空塌了下來
沒想到這兩年家裏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更沒想到如今家裏的情況竟然糟糕到了這種程度。筆神閣 m.bishenge。com家裏現在的經濟情況,非但無法供應他在武漢體院繼續深造下去,反而還需要他已經長大成人的身體去挑起一肩風雨張超臨行的時候,隊友們全都去送行了。劉總教練拍了拍他的肩膀:「辦完了家裏的事儘快回來。」在隊友們依依不捨的揮手送別之下,張超揮淚踏上了回家的列車。
經過了一天的顛簸之後,張超終於又回到了這個他離開了兩年的城市,這裏並不富裕,但是這裏有他的家人,這裏是他魂牽夢繞的地方。當他走在他曾經無數次走過的那條熟悉的胡同里的時候,他的心裏有無限感慨。一路上,鄰居們看到張家的第三個兒子回來了,都熱情的打招呼,並詢問他這兩年在外邊的生活情況。張超一路打着招呼,一路上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相同的話語,心裏卻總是着急趕回家看看他的老父親,病重的母親。鄰居們在張超問起他家中的情況的時候,都紛紛嘆氣,誰也不願多說什麼。
路上遇到了少年時同學兼鄰居瑞宇的媽媽,張超站在他們家門口聊了幾句。如今瑞宇不在家裏了,當兵去了。瑞宇的媽媽看到如今的張超個頭都長這麼高了,也不禁感嘆光陰飛逝,歲月無情的話來。末了,又交待說:「你家裏的情況,阿姨也沒辦法幫上什麼大忙,平時有個什麼針頭線腦的事情,就到我們家來找我,知道了嗎?有什麼事情不用跟阿姨客氣。你家裏現在的這種情況,說實話,阿姨心裏也不好受。」說着說着,眼圈竟然紅了起來。張超和瑞宇的媽媽打過了招呼,轉身朝家門所在的地方走了回去。
近了,近了,眼看着家門就在眼前,自己的親人就在家中等待着自己回來,張超的心中千百種滋味如潮翻湧,不由自主的,兩行熱淚滾滾而下。為什麼家門前會有枯黃的雜草?為什麼家門上貼着的褪色的門聯在隨風搖曳?清冷的陽光照射着院子裏蒼白的水泥地,一片蕭索景象。水泥地面上幾處破碎的地方露出些微泥土,有綠色的青草從中綻放出一抹鮮艷。
院子裏沒有人。堂屋門前斑駁退色的紗窗門也關着。前些年剛搬來的時候新建的側房內傳來嘮叨的聲音。「你看你吃個東西,漏的身上到處都是,哎」聽到這個聲音,那個熟悉的父親的身影一下就滿滿的佔據了腦海。張超輕輕地走到側房門前,推開門,喊了一聲:「爸,媽,我回來了。」
老張正在嘮叨着妻子,猛然聽到三兒子的聲音,驚喜非常。素珍手中拿着半隻香蕉正吃着,聽到兒子的聲音,也不由得一下就嗆到了。張超和父親兩個人拍了半天的脊背,素珍才緩過氣來。老張幫妻子倒了一杯溫水,一手扶着她,一手端着杯子慢慢的讓她飲了下去。水從口角流下,不斷淌落到身上
素珍現在身體行動不便,平時躺下起來都得伺候着,上個廁所更是麻煩。張超看着父親更顯憔悴的滿頭花白的頭髮,滿是皺紋的面龐,心裏很不是個滋味。素珍眼睛愣愣的看着兒子,用帶着哭泣的聲調說道:「小山?小山回來了。」張超看到母親現在的這個身體狀況,心裏很難受,但是當着父母的面,自己又不能表露出來,怕父母看了更難過。於是用很開心的聲調說道:『嗯,是我,媽,我回來了。」
側屋內的空間很小,一張硬板床就佔據了三分之二的空間,床的對面是一張老舊的寫字枱,上邊放着一台老舊的電視機。不過此時的這間小屋,卻充滿了暖暖的親情。張超帶着開心的笑容向父母訴說着這兩年在外面的生活情況,末了,從身上隱蔽的地方掏出一個小包裹。這是隊友們知道了他家裏現在情況的時候,幫他湊得兩千多塊錢,雖然不是很多,但老張拿着錢,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這一段時間來的日子——太苦了。
中午的時候,小美來到了家裏。張超見到這個陌生的,似乎年齡和他相差仿佛的女孩兒,不由愣了愣,但父親告訴他,這是大哥的女朋友,張超也便釋然了。小美的精神狀態,就和家裏如今的氛圍差不多,沉默、幽靜,無精打采。一家人一邊吃着飯,一邊訴說着別離衷情,生活的酸甜苦辣,五味雜陳。
吃過飯,小美收拾碗筷,打掃衛生,家裏里里外外收拾的都挺周全,張超看在眼中,對於這個父母認可了的兒媳婦,他的未來嫂子,也留下了極好的印象。下午的時候,小美又帶着張超去了街上,幫你選購了一些衣服鞋子,雖然張峰出了事情不能在家,但她作為張峰的女朋友,卻將一個嫂子該做的事情都做得相當到位。
素珍腦溢血偏癱之後,不只是做輪椅這麼簡單而已,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麼老張也不會貿然中斷兒子的前途,讓他回來擔負起家庭生活的重擔。伴隨着身體不便所引發的,還有高血脂、高血糖等症狀吃藥、打針,養病、療傷,素珍的花銷開支非常大,每個星期的醫藥費都要好幾百塊,別的不說,只是一支控制血糖的胰島素,就要兩百多塊,另外,張偉在監獄裏的醫藥開銷也很大
二哥的生命力竟然如此頑強監獄裏潮濕陰暗的環境,並沒有在張偉半身皮膚剝離的情況下產生感染,只不過,在緩慢而持續的恢復中,只是整瓶整瓶的雲南白藥,每天就需要用上好多瓶一個多月後,父親從前的朋友李俊幫忙給張超找了一份紙箱廠糊紙箱的工作,於是他從運動員之後,也猛然墮入尋常百姓賺錢養家的日子中去了。到了紙箱廠上班,張超發現在這裏工作的人,基本都是些老頭老太,像自己這樣年齡的人很少,也不是沒有,至少小啞巴就和張超很合得來,每天上班的時候看到張超就很高興的手舞足蹈。
紙箱廠的工作很辛苦,一天到晚就是不停的抹漿糊,辛苦了一個月,到了發工資的日子,張超領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份工資——八十七元錢。當他將這筆錢交到父親的手裏的時候,老張長嘆了一聲,說道:「換一份工作吧。」第二份工作,是大哥從前一個朋友幫忙找的,比糊紙箱的工作要輕鬆不少,是在一家內衣廠做縫紉機工。工資是按計件算的,做的越多,工資越高。
從上班的第一天開始,張超就很認真的學習工作的熟練度,就像是當初在武術學校的時候一樣努力。經過了一個星期左右的磨合,他每天的工作效率居然能在內衣廠的所有員工當中數得上號了。內衣廠的員工大部分都是女孩,男的很少。像張超這樣踏實肯干,工作效率極高的人,在所有的男員工裏邊更是頂尖的。因此,有好幾個女孩都對他有好感。
不過作為張超自己,他現在的家庭情況,也不容許他談情說愛,他自己也清楚,如果哪個女孩和他談戀愛了,那麼也就等於是他拖累了別人,這並不是他想要的,有苦難,就自己扛吧!又是一個月辛苦下來,張超再次領到了一份工資——三十八元錢。發工資的日子,也是工廠內員工罷工的日子。員工代表和工廠的相關負責人談判的時候說道:「工資算的不對啊,當初進廠的時候不是說每加工一條內衣褲給提成一角錢的嗎?怎麼發到手裏的工資和理想的工資差了十倍不止那?」
工廠負責人說道:「工資這樣算是沒錯的,當初說每一條給提成一角錢,是按整條流水線算的,不是按照每個人做了多少算的。」大家聽到了這樣的解釋,頓時張口結舌,無言以對。是啊,人家說的也在理那,要怪的話,也只怪他們簽合同的時候,沒有仔細核對罷了。
辛苦了兩個月下來,張超賺了一百多元,這點錢,還不夠給媽媽打一針胰島素的錢。媽媽每個月的醫藥費都要上千塊,剛回家的時候交給父親的兩千多元錢,如今也只剩下六七百元了,如果在這樣耗下去的話,到了那時候,一家人都只能喝西北風了。不行,一定要好好想想辦法了。
轉眼又是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張超去了幾次武校,和楊校長聊天的時候,也知道了一些很久不見的師兄弟們的相關消息。有幾個人,現在在沿海城市混的都不錯。郭建現在在沿海最發達的城市混得風生水起,有很多武校畢業的學員都去投奔他了,柳華也在那裏。
張超和楊校長說起了現在家裏的情況,讓楊校長也幫忙給大師兄郭建聯繫一下,看看在外面能不能找個工作,楊校長一口答應了下來。沒幾天,楊校長那邊就有了消息,說郭建知道張超要去他那裏,很高興,並告訴說工作的事情沒問題,到時候他給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