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神醫 第一百八十章 塵埃落定
白玫一出現，孫九霄就知道自己討不到好，畢竟自己和白清揚剛剛才涮過這個女人，不計前嫌這個標籤可從來不會貼在女人身上。
所以孫九霄乖乖閉上了嘴巴，聽兩個女人談論着小時候的事情，譬如在鄉下一起抓毛毛蟲，某個英俊瀟灑的遠房親戚。
這些話題，毫無營養，孫九霄自知無趣，只能道，「那我就不妨礙你們兩個敘舊，改天我再來看你。」
「你確定這就要走？」許芸變得開心健談起來。
「恩。」孫九霄悶悶一哼。
退出病房，就看到在走廊盡頭抽煙的白清揚，這傢伙也憋着一臉壞笑，顯然是猜到了孫九霄在其中的遭遇。
「這叫什麼？」白清揚笑的格外燦爛，「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就你有文化！」孫九霄白了他一眼，「明天開始，先裝修再改造，一定要趁着張琛落幕的時間，把中醫聯盟籌建起來！」
不管張琛現況如何，被張春秋大義滅親後，肯定有一段時間不能出現在視野里，華夏名醫堂的發展也要隨之停滯。
正好可以趁着這段時間，興建中醫聯盟，與中醫協會相互守望，等到張琛再重新跳出來的時候，這個世界已經容不下他了。
「好的。」白清揚點頭，「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譬如，阿房宮、銅雀台之類的。」
「……」
接下來的時間，孫九霄是兩點一線，奔走於中醫藥學院和公寓，偶爾也會到中醫協會的地下科研室，與曾浮生的高徒們進行學術探討。
白清揚則是專注於舒適逸這個品牌的運營，同時也操持着水園的改造工作，孫九霄曾經到現場去過兩次，聲勢浩大。
謝婉兒還是老樣子，近秋雨也是老樣子，不過當孫九霄向她提出中醫聯盟這個概念，並誠邀她作為主要負責人加盟的時候，這位冰山美女動容了。
沈佳欣、阿木、王小曼……
這些女人，也都還是老樣子，孫九霄的異性朋友中唯有許芸一個，截然不同，似乎在與她的表姐白玫醞釀着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不過，白玫和陳永華確實沒有再來騷擾孫九霄，因為雷州警察最近太忙了，忙的無暇配合特區同僚的工作，兩筆贓款來路去向就被暫時擱置下來。
那麼，雷州警察最近在忙些什麼呢？是雷老五和天狼，兩個死對頭宛如一對宿敵，整天打來打去。
孫九霄在見過雷老五一次後，發現了打破瓶頸的契機，原來是雷老五可以下床了，他迫不及待的對天狼展開討伐。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除了第一天，也即是孫九霄被冤入獄的同一時間，聲勢浩大驚天動地之外，接下來都只是小規模的摩擦激鬥，而且再不敢在光天化日下刀兵相向。
根據軍師的估計，最多再有三個月時間，雷老五和天狼之間只能活一個人，邵兵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也說過類似的話。
地下秩序的動盪對於孫九霄影響不大，真要說起來只有兩次，一次是夜間出去覓食的時候遭到伏擊，孫九霄一邊啃着豬蹄一邊放翻十幾個刀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家睡覺。
第二次是狂飆重傷，孫九霄出手相救，順帶也跟雷老五談成一筆生意，要在水園改造完成之後借一隊人充當保全守衛。
與雷老五同樣急不可耐的，還有一個人，出乎孫九霄的預料，是慕容天。
在張琛暫時落幕後，慕容天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以華夏名醫堂總經理的身份，展開了一系列戰略發展計劃。
這些與孫九霄的預計是截然相反的，不過仔細想想，並不奇怪，如果拋開張琛的身份不談，張若水更中意的就是慕容天了。
在慕容天的操控下，華夏名醫堂猶如雨後春筍，徹底拱出了土地，節節高升。
當初張琛四處奔走，請出山的傳統中醫八派之四的高手，被慕容天完美應用，在華夏名醫堂飛速發展的道路上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有消有長，華夏名醫堂長了，自然中醫協會就要消，再加上孫九霄竭力籌劃中醫聯盟，還有譬如專家醫療組那些畫外的力量攪局，曾浮生最近急的腦袋直冒煙。
孫九霄原本還能為其開解一下，到了後來，孫九霄也開始着急，因為張若水有了動靜。
一個叫做「水天堂」的品牌在東南之地，異軍突起，瞬間佔據了市場的大半份額，主營養生保健化妝品，諸多產品，在東南之地嫌棄一場風暴。
在這個品牌打響的第三天，孫九霄在白清揚的強烈要求下，打開電視機認真觀看了這一期的財經報道，終於知道了張若水一直在幹什麼。
他和白清揚都錯了，張若水一直以來不聲不響，籌謀的就是水天堂。
打着「純天然無公害」旗號的化妝品與保健品，正迎合了市場的需求，再加上張若水那龐大的人脈與恐怖的影響力，今日之成就並非偶然。
並且，水天堂這個品牌和華夏名醫堂緊緊綁在了一起，相互借勢，相互助漲，這恰恰就是孫九霄籌建中醫聯盟的初期目標，被張若水更快一步率先完成了。
十月初一寒衣節，這天孫九霄記得非常清楚，因為在這一天水園的裝修改建工作接近尾聲，也是在這一天，孫九霄接到了電視台的邀請。
其實，最近來找孫九霄的報紙雜誌，電台節目，專訪問答，數不勝數，不過都被阿木幫他推掉了。
但這一次，是雷州電視台的《熱點訪談》節目來邀，請的是兩組嘉賓，孫九霄與曾浮生、白清揚在第二組。
第一組的三位嘉賓，並不陌生，是張若水、張琛和慕容天。
再一次的同台出現，這無疑是一個信號，是華夏名醫堂已經做好萬全準備，開始討伐中醫協會的信號。
勝利者，即是正義之師，歷史都是由勝者書寫的。
「時光荏苒，歲月穿梭，這一天終於來了。」白清揚在見到孫九霄的時候，竟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才休息了半個月不到。」孫九霄咧咧嘴，猜測道，「一定是慕容天扛不住壓力了，那些來自傳統中醫門派的高手不甘在被當做廉價勞力，向他施壓了。」
頓了頓，孫九霄一笑，「不過短短半個月張琛就能下床了，底子蠻不錯，不愧是大家族出來的。」
「水園已經差不多了，只差收拾狼藉。」白清揚拿出一大圈鑰匙，足足有上百把，沉甸甸的一同拋給孫九霄，「諾，有空你可以去看一下。」
頓了頓，白清揚又拿出一張銀行卡，「這是你那份剩下的，也就是中醫聯盟的啟動資金。有一位偉大的領袖告訴過我們，口袋裏有糧心裏才不慌。」
「這是多少？」孫九霄略有感激。
「八千多萬吧。」白清揚很是輕鬆，「對了，有兩處廠址，我已經讓我的助理去考察過了，相關資料稍後會發給阿木小姐，有時間你可以看一下。」
「選廠址？」孫九霄立刻就明白過來，這是中醫聯盟旗下的製藥廠。
「她已經露出鋒芒了，就朝着她的鋒芒迎上去，狹路相逢！」白清揚無比正色，捏着拳頭，「強者勝！」
白清揚指的便是張若水，一直以來張若水收藏鋒芒，讓人無跡可尋。
而現在，她終於站在了台前，一手打造了水天堂這個風靡東南的品牌，白清揚自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必定要在這個行業全力扶持出一個，作為張若水的對手。
水天堂主營的雖然是化妝品，但核心理念是「純天然無公害」，好巧不巧，孫九霄準備以中醫聯盟這個品牌打出去的幾樣產品，也是這個概念。
孫九霄的步伐，只比張若水慢了一點點，雖然被她佔了先機，但後來居上也不是天方夜譚。
「你等這一天很久了吧。」孫九霄若有所思。
「十年八個月零三天。」白清揚報出一個數字。
「前塵往事，也是時候要了解了。」孫九霄點點頭，「不僅是你和她的，還有我和傳統中醫八大派的。」
慕容天身為華夏名醫堂的總經理，現下主事人，既然他也出席了這個節目，自然，約斗賭醫也要提上日程了。
這不僅僅是華夏名醫堂和中醫協會的交鋒，更是孫九霄作為鬼佛傳人，迎接整個華夏醫道的挑戰，武無第二，醫也不會有第二。
天下第一隻有一個，鬼佛的一世英名是否能保存，就看是孫九霄棋高一着，還是華夏傳統中醫八派更勝一籌了。
「曾老呢？」孫九霄把鑰匙圈丟給阿木。
「曾老說，他跟武秘書一起過去，讓我們在電視台等他。」阿木立即答道。
頓了頓，阿木取出一個信封，道，「對了，這個是今天早些我從門衛拿來的，是給您的信。」
「我的信？」孫九霄一時想不到，這世上還有誰會給自己寫信。
在這個通訊無比發達的今天，一通電話就搞定的事情，而且這封信根本沒有郵票郵戳，光禿禿的信封上連寄信人的名字都沒有，只有雷州、孫九霄這五個大字。
「九霄師弟……」
開頭的稱呼，更讓孫九霄肯定了來信者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