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我要的是你,少然要的是季晨! 硯歌無法理解小叔所指的『各取所需』究竟代表什麼。
她有點着急,坐在車廂里扭着身子面對着陸凌鄴,「小叔,你快說啊!」
見此,小叔輕幽揚唇,「我要你,少然要季晨,能想明白麼?」
硯歌眨巴着水潤潤的大眼睛,三秒過後,小臉上一片暗恨。
「是不是少然為了季晨,出賣我的!他可真行,說好了是我們的秘密的!」
硯歌嘟囔着,倒不是責備少然,只是難免抱怨。
聞言,小叔的俊彥沉了沉,「還想要秘密?嗯?如果不是我發現的話,你打算瞞到什麼時候?」
說話間,陸凌鄴直接伸手摟過硯歌的小腰板,微微用力就把她從副駕駛給擄到了自己的腿上。
好在車廂足夠寬敞,而硯歌身材纖細。
被他置於腿上,近距離的看着他森峻的雙眸和凌厲的臉頰,硯歌巴巴的笑了,「哎呀,就算瞞着你,這不是也知道了嗎?小叔,我現在擔心的是——是爺爺的情況,你就這麼拿出結婚證,太衝動了,萬一……」
硯歌話沒說完就收了音,如果爺爺真的出了意外的話,她這輩子都良心難安。
小叔鼻翼翕動,抬起她的下頜,傾身在她的小嘴兒上落下一吻,「我做事,你這麼不放心?老爺子病了不假,但沒有混賬醫生說的那麼嚴重。」
「啊?」
陸凌鄴的眸色暗沉,輪廓分明的俊彥浮起一絲兒輕嘲。
「高血壓引起了臨時性暈厥,僅此而已!」
硯歌,傻了!
她睇着小叔支支吾吾:「啥意思?當時軍醫不是說還伴隨着分支血管梗死嗎?」
這個消息,如同在平波不驚的海面上投下一顆原子彈。
炸的硯歌外焦里嫩。
高血壓引起的臨時性暈厥?
「嗯!老爺子只是高血壓,家裏定期都會給他進行全面檢查,如果真有心梗前兆的話,沒可能會拖到現在。」
言畢,硯歌直接萎靡了!
她耷拉着肩膀,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爺爺是有多不想讓我們在一起,不然何必把病情說的那麼重。是不是那個軍醫的說辭,也是爺爺安排的?」
「嗯,固執!」
硯歌苦哈哈的蹙眉嘆氣,「那歐陽叔也早就知道?」
「他?」小叔凌厲的眉峰輕揚,「當時老頭子確實打算用苦肉計。但是在i.u,也的確因為生氣引起了暈厥。歐陽傑給他吃的那顆藥丸,是早就準備好的。」
硯歌;「……」
爺爺,太調皮了!
至於到要畫這麼一個大圈兒,來反對她和小叔嗎?
硯歌低着頭,不說話。
回想昨天爺爺暈倒在辦公室的場景,她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可到頭來,告訴她這一切其實都是安排好的,換了誰這心裏也不能得勁兒啊!
「戒指呢?」
小叔手中拿着紅本本,正要遞給硯歌時,敏銳的看到她無名指上的戒指不見了。
硯歌慢悠悠的打開手包,從夾層裏面把戒指拿出來,「我怕爺爺看見會生氣,所以進病房前,臨時給摘了。」
「戴上!不准摘!」
小叔語氣強硬的將戒指再次給硯歌套上,隨後將其中一本結婚證遞給她,「收好!」
「哦!」
硯歌默然的接到手裏,再次打開看着上面的照片,她狐疑的問:「這照片哪兒來的?我什麼時候和你一起拍過?」
「人事部!」
人事——
硯歌陡地睜大眸子,看着毫無ps痕跡的照片,驚呼,「啊對,這不是我昨天提交給人事部的那張二寸照片嗎?小叔,你這照片找誰p的?竟然一點兒都看不出!」
「你男人!」
言畢,她驚喜的看着陸凌鄴,「小叔,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
小叔捏着她腰側的軟肉,「生孩子!」
硯歌:「……」
說到這個話題,小叔的目光深邃了。
此時明明寬敞的車廂,因為兩人都擠在駕駛座上,顯得狹小曖昧。
特別在小叔那樣定定的眼神兒下,硯歌有種無所遁形之感。
「你、這麼看我幹什麼?」
硯歌閃着水眸,波光瀲灩似水柔情。
她掙扎着,想要坐回到副駕駛,但小叔卻緊了緊手臂,「再要個閨女吧!」
硯歌:「!」
她瞠目結舌的望着小叔,一時忘了反應。
心跳的速度有點加快,呼吸都跟着急促了幾分。
兩個人四目相對,好半天都沒人開腔。
陸凌鄴瞬也不瞬的將硯歌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將她往自己的懷裏按了按,「算了,以後再說!」
他沒能看懂硯歌的表情到底代表了什麼。
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就那麼看着他,眉眼俊俏如畫,空靈又妖冶。
小叔猜測,許是讓她想起了五年裏的種種不易,所以多少有些抗拒吧。
然而,硯歌被他按在懷裏,心情卻和小叔心中所想截然相反。
她只是突然有些心疼他。
冷峻強大的男人,褪下那層堅硬的外表,其實也只是個普通的父親而已。
在一起這麼久,她從不懷疑小叔對她的用心。
同樣,在初寶的面前,她能看到他隱於表面下的疼愛和小心。
初寶是他們的孩子,但是身為父親,他卻從沒參與過小包子長大的過程。
硯歌鼻尖酸了酸,嗅着他身上好聞的清冽氣息,心中也暗暗下了決定。
「小叔,你說爺爺最終會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
「會!」
他給出了肯定的回答,硯歌笑了,「那我們回家吧。我想給做飯。」
「好!」
「那你全吃光。」
「好!」
「小叔,我想初寶了!」
小叔沉默,「好,明天接回家。」
「小叔,再——生一個吧!」
言畢,硯歌久久沒能聽到小叔的回答,趴在他的懷裏,聽着他帶着蠱惑的心跳聲,硯歌不解的抬頭。
眸子倏地對上小叔那雙閃着碎光的暗眸,想要開口詢問,紅唇驟然被攫住,他吻得劇烈濃情,手臂愈發收攏的力道,恨不得把她融入骨血。
唇齒間,她聽到了溢出的一個字,好!
……
翌日清晨,硯歌在迷濛中聽到了清淺的動靜。
她睜開眼,拉着窗簾的臥室里,還殘存着淡淡歡愉後的氣息。
又是一夜的瘋狂,渾身像是被碾壓般破碎的酸疼着。
衛浴間傳來動靜,硯歌側身看去,就見小叔腰間繫着浴巾,墨發掛着水汽從裏面走出來。
他麥色的肌理水光猶在,一寸寸完美的沒有一絲贅肉。
硯歌看的有些入迷,小嘴兒砸吧了一下,「小叔,模特都比不上你的身材!」
手裏拿着浴巾擦拭着濕濡的碎發,陸凌鄴動作微頓,眸光若有似無的閃出一抹玩味兒,揚眉:「喜歡麼?」
硯歌抿嘴兒靦腆的笑了笑,「喜歡啊,你說我是不是撿到寶了?」
隨着和小叔在一起的時間越長,硯歌的本性暴露的愈發明顯。
她側身撐着臉頰,一雙貓眼兒在陸凌鄴身上不停的吃豆腐。
多一分浪費,少一分白費!
說得就是小叔吧!
「嘴這麼甜,吃蜜了?」
小叔隨手將毛巾丟在床尾凳上,傾身將雙臂撐在硯歌的兩側,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紛嫩嬌艷的小臉兒。
硯歌伸手拉着被角,當着半邊臉,只露出一雙靈動剔透的眸子,「小叔,咱說話歸說話,不准動手!」
「不動手!」
言畢,他俯身向下,拉開被子,直接將硯歌的話全部吞入口中。
時間六點四十分。
一個半小時過後,硯歌拖着疲憊不堪的身板,小臉紅的過分,髮絲濕膩的貼在臉頰,她生無可戀的望着天花板,「小叔,說好不動手的——」
「的確沒動『手』!」
如饜足的野獸一般,此刻陸凌鄴側身靠在床頭打量着硯歌,疼惜的伸出指尖將她額頭上的髮絲攏到一邊,深邃的瞳仁笑意閃過。
硯歌扭頭,仰眸噘嘴看着他,連動一下手指都費勁了。
「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