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霖當即失態樂的拍桌子:「這個好!」
紀綱也是失笑。
薛湛無語:「這整的是我還是國公爺?」
朱瞻基揚眉:「誰讓國公爺運氣最好,玩到至今都只喝一碗酒?」
遊戲都第九局了,朱麒麟卻獨獨只抽到過一次,的確是運氣最好!
朱麒麟笑,表示並不介意喝這杯酒。
被殃及無辜的人都表示沒意見了,薛湛只得認命。
徐長霖起鬨,當即倒了一小杯酒來,酒杯很小,也就平日自酌自飲的量,但就是因為杯子太小,才更不好使用。
「這杯子太小了不好用,換個碗,酒倒少點就是。」
朱瞻基清楚裏面的道道,否認薛湛的提議:「不行,必須用小杯。」
朱麒麟移後一點位置,平腿坐好。
朱瞻基憋住笑,沖薛湛點點下巴。
薛湛抹把臉,所謂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只是沒想至一次性還這麼徹底!
徐長霖端着酒杯,催促:「快點,還磨磨蹭蹭幹什麼?」
紀綱也湊上來出主意,衡量了下姿式:「最好叉開腿坐。」
薛湛白他眼,抱着破釜沉舟的心跨開腿坐上去。
曉是朱麒麟已經做好準備,但第一次如今親密的接觸還是讓他身體一僵,不是反感,而是緊張。
薛湛自然感覺到了,只得歉意看他眼。
朱麒麟回他一笑。
酒杯太小,薛湛叼邊緣叼不住,只得叼底座,弊端就是視線看不准,只得壓低身體一點一點往上蹭。
要是換成別人估計就被蹭出火來了,好在朱麒麟不是常人,就算腿上坐的是自己有好感的對象,在這種場合也不會露出醜態,但心猿意馬肯定是有的。
酒杯湊上來,朱麒麟配合的叼住,薛湛心裏鬆了口氣就着那點力道緩緩傾斜酒杯。
朱麒麟喝完杯中酒,薛湛噌一下拿下嘴裏杯子,指着一眾氣呼呼道:「你們等着!」
徐長霖早就笑瘋了,朱瞻基也差不多,紀綱好點,但就可樂指數絕對爆表了。
但第十局,薛湛依舊摸到八點!
這下連朱麒麟都崩不住笑出了牙齒。
朱瞻基猛拍桌子,笑的碗筷齊聲響,徐長霖眼淚都笑出來了,紀綱也好不到哪裏去。
「說!是喝酒還是真心話或者大冒險?」
徐長霖配合的倒好酒,還好心道:「我見意你選真心話或者大冒險,不然就算酒量再好這一碗喝下去也就差不多了。」
這或許是個好見意,但薛湛敢把自己再擺在眾人面前?傻呀?
「我選喝酒。」
一大碗酒下去,薛湛忙接過朱麒麟遞上來的熱湯喝了口壓下酒氣,但酒氣一時壓下之後反彈的反而越厲害。
第十一局開始,朱麒麟摸到八點。
薛湛已經沒勁起鬨了。
「我舞套劍法吧。」言下之意也有結束這酒宴的意思。
一眾自然沒意思,薛湛有意見也被震壓了。
在座幾個都是武將,自然不缺兵刃,朱麒麟站到院中,手上寶劍懸空一丟,握住劍柄旋身就是一個劍花,這時劍鞘才落地。
劍鞘落地的聲音像是驚醒了酒醉的薛湛,只見皎潔月色下一道如同游龍的身影利落旋舞,手中寶劍劍氣如虹,兵刃偶爾反射的寶光映在顏值爆表的那張臉上,看得人當真是臉紅心跳目馳神盪!帥裂蒼穹算什麼?帥的合不攏腿算什麼?帥的好想做那把劍才是真絕色!
薛湛從不否認自己是個看臉的,在這種已經醉的時候就越發看臉了,趴在欄柵眼神迷離:「好帥~~」
耳力超常的朱麒麟聽了,回頭對之彎了彎眼角。
薛湛瞬間像是過了道電,覺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一套劍法舞完,朱麒麟完美收勢。
這時候薛湛都已經醉的目光迷瞪了。
朱瞻基一等起身,猶豫看下明顯醉的不能自理的薛湛,朱麒麟挨着人虛扶把:「你們回吧,我送他回去。」
朱瞻基也知道兩人走的較近,也就沒說什麼客氣話,直接結伴走了。
待人走晚,薛湛已經迷迷瞪瞪醉的人事不醉了,朱麒麟拍了半天臉都沒拍醒,若一沉思直接打橫抱起。
酒樓掌柜看着自家醉的人事不醒的東家,問:「我那有馬車,要不用馬車送吧。」
「不用。」朱麒麟直接拒絕,把人抱上馬背爾後翻身而上,見夜風涼,還拿自己的披風把人裹了。
掌柜疑惑,這喝醉了不用馬車卻非用馬,難道馬車比馬還顛?
一個被喜歡的人撩的心猿意馬只想多點親近機會的人的心思他怎麼會懂呢?
朱麒麟一手抱着人,一手牽着疆繩,半途乾脆鬆了疆繩讓老馬自己走,空出的手摟到薛湛腰上,只要一低頭就能瞧見人。
月下,坐着老馬慢慢渡步,酒宴散場,不管是喝醉了還是沒喝醉都不是孤身一人,這就是有人陪伴的感覺?
低頭用下巴磨了磨薛湛的額頭,朱麒麟彎了彎嘴角,感覺還不壞。
不久到達忠國公府,有僕人出來牽馬,管家迎了上來,瞧着一愣。
「去準備熱水,明早備好醒酒湯。」
「是。」
把人抱進門放到躺椅,丫環過來鋪床點燈,朱麒麟嫌她發出聲響吵着薛湛,直接擰眉讓人下去了,待僕人送來熱水,也是直接讓人放到門口。
一人拎一個都嫌吃力的大不桶,朱麒麟一手一個跟拎玩具似的拎回浴房,氣都不憩直接往浴桶里倒。兩桶,剛好倒八分滿。
把水桶放到角落,朱麒麟回頭去叫薛湛,想叫世子,但臨到頭鬼使神差的叫了聲『阿湛』,頓時朱麒麟只覺頭皮一酥。
可惜薛湛仍舊是睡死的。
朱麒麟:「.........」酥給自己看了。
如果是現代人,心上人醉的人事不醒,大概也會毫不含蓄的脫了衣服幫着洗澡,就算不佔點便宜也過過眼隱不是,但朱麒麟是保守的古代人,更何況洗澡這麼大的動作,是個人都會醒,到時候該怎麼解釋?
出於這些考慮就沒給洗澡,擰帕子給擦了臉手,再用熱水燙了下腳就給抱床上了。幫着脫了外衣,塞進被子,之後自己梳洗畢也睡到旁邊。
別問他為什麼有自己的主院房間不睡非要跟着睡偏房,反正他就是想。
明明兩人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可因心裏的那一點旖旎,再沒有往常的淡然平靜,而是有點緊張,有點欣喜,甚至有點興奮,想親近但是不敢,心裏像貓抓似的。借着窗外月影皎皎,朱麒麟盯着薛湛盯了老久,出神間手已經按着心裏想的摸上了對方的唇。
他記得之前叼酒杯時這裏吐出的灼熱氣息,也記得往日時常把人氣的吐血,也記得咧嘴大笑時那種暢快爽朗,還有陰謀得逞時那種得瑟快意,以及惡作劇時惡劣的讓人恨不得抓着揍一頓屁股的可惡弧度。
但出乎意料的這裏卻很軟,他沒親近過女人不知道所謂的軟玉溫香是什麼感覺,但他知道只有這樣的才是自己想要親近的。別人再軟又怎麼樣?不是他!別人再好又怎麼樣?不是他!他要的只是一個,也只會是這一個。
心馳神盪,目炫神迷,朱麒麟第一次體會什麼叫把持不住的想要親近是何種感覺。
等他回神,他已經碰到了那唇,用自己的。輕輕的舔,輕輕的含,不敢咬,怕把人吵醒。
良久才退開,對方的唇已經被自濕了個透徹。
感覺心裏那股隱忍的快感,朱麒麟低沉一笑,隨即把人往自己這邊攏了攏,閉眼睡死過去。
再次醒來,朱麒麟是被吵醒的,迷瞪睜眼,眼眶隨即睜大。
睡在裏間的人摸摸索索掀開被子,雙眼緊閉,雙手卻摸住褲子握住一柱擎天的小薛湛,上下浮動揉搓。
借着窗外點點亮光,眼力極佳的朱麒麟甚至能瞧清那粉嫩的顏色!
自給自足的人嘴角吐出輕吟,絲毫不知旁邊僵直的人差點被他逼瘋!
原本男人早上就不經撩,更何況看到喜歡的人自褻!
離的這麼近,耳中聽着性感撩人的輕吟,朱麒麟被逼的眼眶猩紅,敢肯定如果這時候人醒他肯定會幹出點什麼!什麼尷尬,什麼還沒有準備,統統都是廢話!他只會佔有這個人,狠狠的懲罰他,就算用強的也再所不息!
不過薛湛卻是沒醒,全程閉着眼,把自己摸/射後,一手在床上摸索着。
全身僵直的朱麒麟大氣也不敢呼,但又怕摸到自己身上,急中生亂把自己的衣擺扯了過去。
閉着眼的薛湛隨手扯過去擦了手,爾後把小薛湛往褲子裏一塞,歪頭又睡了過去。
痛並快樂的朱麒麟全程僵成石頭,待人呼吸平穩,呼口氣小心翼翼下床,估不得自己衣擺上的濁液,手忙腳亂的拿好自己衣服,爬窗。
正早起晨練的季林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國公爺,」
「閉嘴。」朱麒麟低吼,小心跨出窗外,回頭關好窗戶,回頭冷眼:「管好自己的嘴巴。」
季林:「.........」
日上三竿薛湛才出房門,管家送上備好的醒酒湯跟早點,朱麒麟陪着吃了點。
罐完味道稱不上好的醒酒湯,薛湛揉額:「我昨天洗了澡嗎?」
朱麒麟手一頓,用平靜的語氣道:「你叫不醒,就給你擦了臉手。」
「那我一個人睡的?」
「嗯,我幫你擦了臉手後就回房了。」
朱麒麟眼都不眨,正巧過來報備工作的季林卻是腳步一僵。
朱麒麟抬頭看他眼,目光深沉:「去巡府。」
就是已經巡完府才來報備的季林:「.........」
「是。」季林同手同腳的再去巡第二遍。
正一心吃早點的薛湛並沒發現,還問:「怎麼沒看見烏將軍?」
「他帶兵巡視邊防,要三個月。」
「之前怎麼沒聽見他說?」
「嗯,去得急。」
隱約聽見的季林一個趄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