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薛湛借着酒意攀上忠國公肩膀,一臉酒後吐真言的表情道:「數來我跟國公爺確是有緣,同為臣勛之後,同朝為官,同為武將又同鄰而居,」就差同床而眠了!薛湛好懸打住話頭,輕咳道:「所謂十年修的共船渡,如此緣份怎麼得都要修個六七百年吧?國公爺你說是不是?」
朱麒麟優雅的抿口酒。樂 文 w-w-w..c-o-m。【 更新快&nbp;&nbp;請搜索//ia/u///】
「說來慚愧,湛不務正業好多年,一朝世子堂兄遜世我被迫撐門戶,湛表面不露心裏卻是誠惶誠恐呀,湛又是個嘴笨的,別人不敢吐露半分,也就跟國公爺敢閒嘮兩句了。來國公爺,我們幹了這杯!」
說不務正業,那些被你們組團刷爆的土匪窩們會哭暈在茅房的!
還有說什麼誠惶誠恐,世子你就差上天了!
嘴笨?呵呵,信不信曾經的王御使張御使一根繩子吊死在侯府前?!
所以說,世子你說話要講良心!
吳用一等心聲:主子你臉皮還可以更厚一點。
朱麒麟瞥他眼。
薛湛無辜對視之,隨即嘆氣:「也就國公爺能理解湛了。」
「......」我什麼時候理解你了?
「湛這次僥倖剿滅匪盜僅靠運氣,這點自知湛還是有的,但以後呢?匪盜沒有正規訓練,沒有正規裝備,靠的不過是一股子兇悍勁,要贏他們並不是很難,但面對匈奴騎兵或鮮卑女真呢?草原民族原本就驍勇善戰又兇狠善斗,」
朱麒麟放下酒杯:「我拒絕。」
「面對如此強敵哪還能靠運氣贏呢不是?一想到如此強敵在側湛真是擔心的覺都睡不着呀,」
朱麒麟拿帕子擦嘴:「我拒絕。」
「好在我大明有像國公爺這樣的將帥人才,一人之力足以抗衡萬千騎兵,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湛對國公爺的敬仰就如同那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朱麒麟挺直腰身,一字一句:「我、拒、絕。」
「........」會不會聊天?多說幾個字會死呀?我是女干你了還是強你了?要不要這麼冷酷?撥無情的渣男是會遭雷劈的知道嗎?!
吃飽喝足朱麒麟起身打算去巡營,薛湛嘴吧一抹追出去。
「我都還沒說國公爺怎麼就狠心拒絕呢?我是真心敬仰國公爺,」
薛湛抬手去抓,剛搭上對方肩膀就被擒拿往前一帶,好懸差點被過肩摔的薛湛眼忙手快攀住,雙腿挾住對方腰身直接上演八爪魚是如何纏人的。
朱麒麟拽兩下沒拽動。
「下來!」
「不下!」薛湛纏的更緊了。「剛剛還跟湛勾肩搭背,如今卻是翻臉不認人,國公爺怎能如此狠心?湛雖不如小娘子脆弱但湛對國公爺的一片敬仰之情,還請國公爺多多體量兩分呀!」
「下來!」朱麒麟首次有種想揍人屁股的衝動。
「不下!除非國公爺答應我!」
「不可能!」
跑過來,默默捧着下巴的烏熊:「........」世風日下朗朗乾坤!你們既然、既然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石化的季林:「.......」誰都好,來個人解釋解釋這劇情是怎麼發展的?
已經石化的劉故:「.......」說!你們是怎麼勾搭在一起又是怎麼勾搭上的?!
目光炯炯的一眾雄獅營如果會刷屏,估計會是這樣的。
臥操!世子表白國公爺!本世紀大新聞!
頂着國公爺那張冷臉還能表白,世子請收下我們的膝蓋!
顏即正義,管你冰山火山死山有顏就成!世子我們外貌協會支持你!
夫夫甜蜜打架,床頭打床尾合,來,幹了這杯來自異世界的狗糧!嗯,很甜!
一個死纏爛打一個冷酷拒絕,只有我覺的這畫風是『冷酷將軍的粘□□呃、夫』?
論兩個武力值相當的夫夫吵架要如何分出勝負?
回答樓上:床上!
床上1
床上2
床上10086
朱麒麟冷靜道:「今天上朝皇上托我給世子帶個話,說世子假期已經結束,該上朝了!」
「什麼?」
薛湛一晃神立馬被狠狠拽起摔在地上。
『咚』的一聲,烏熊季林一等狠狠一抖,然後眼神怪異的瞥眼自家國公。
剛剛不是還說勾肩搭背嗎?現在又下這麼重手,這是要渣還是要渣還是要渣?
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薛湛抹把臉。浪的太過把這事給忘了!
朱麒麟雙手束在背後:「話已帶到。烏將軍,送客!」
烏熊恭恭敬敬把人送出營,猶豫再三還是道:「世子別看我們國公爺面冷,但心裏卻是再軟呼不過了。所以還請世子不要放棄,我們支持你。」
「你們知道我說什麼?」
「世子放心!我們雄獅營上下絕對保密!」
薛湛頗為哭笑不得。你們究竟腦補了什麼?敢不敢說出來讓他聽聽?不過算了,誤會就誤會吧,這樣才有趣。
回到虎豹營,薛湛歪在椅子三秒一嘆。
吳用忍無可忍:「誰惹主子你就去揍誰唄,」平白在這裏唉聲嘆氣,很破壞人心情知道嗎?
「不能揍。」薛湛翹到桌子上的腿換了個姿勢:「你不懂~」
秋卯進門,扇子敲敲手心:「主子不說,我們怎麼能懂?」不懂他們還可以當個笑話樂呵樂呵不是?
「唉~」薛湛放下腿趴到桌子一臉生無可戀:「我犧牲色相去勾搭忠國公,期許他能看在往日情份上答應讓虎豹營入營搭夥個把月的,可我這點薄柳之姿對方根本不看在眼裏!連讓我說出口的機會都不給就狠心拒絕了!當時我叫那一個心灰意冷呀,心哇涼哇涼的,我以為吧再也沒有比被拒絕更悲慘的事了,結果當即一個當頭棒喝!還真有呀~~」
吳用挑想聽的聽了。
秋卯搖搖扇子:「我早勸主子打消那念頭了,忠國公制軍嚴緊制下極嚴,怎麼會自己破例幫主子訓練虎豹營?」
薛湛抬眼,痛心疾首控訴:「我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們?為了讓你們升職加薪當個人生贏家我容易嗎我?結果你到好,還在這說風涼話!你太讓我寒心了你。」
吳用瞥眼秋卯,跟主子打嘴炮你不是找虐嗎你?
秋卯找凳子一屁股坐下,示意你們說,我聽。
「主子,」吳用給續上茶水:「比被拒絕更悲慘的事是什麼呀?」
薛湛換半邊臉趴:「唉,說了你們也不懂。」
秋卯笑,一笑就越笑越樂。
薛湛抬眼:「秋卯同志!嚴肅點!沒看你主子我在這裏頭髮都快愁白了嗎?」
「是呀主子愁白了頭想着怎麼不去,別人愁白了頭想着怎麼進去,唉,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這到底是誰欠揍一點,嗯?」
吳用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說人話!」
薛湛換邊臉繼續生無可戀。
秋卯拍拍手:「人話就是:別人想位列百官是擠破頭都擠不進去,有些人吧卻是不懂珍稀偏生想往外鑽,這怎麼說來着?呀對了,簡稱『欠揍』!」
「你是說早朝?」
秋卯挑起眼角:「我說吳用,你這脖子上長的什麼?擺飾嗎?看來主子這名字起的是太貼切了,果真是一、點、無、用!」
「信不信我揍你?」吳用揮揮拳頭。
秋卯尷尬輕咳:「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不知道什麼『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只知道主子教的,『能用拳頭說的話就不用嘴』!要不我給秋大秀才你松松骨?」說着就要擼袖子,秋卯腳底抹油溜了。
「唉~」
吳用無聲翻個白眼,也閃了。
豎日早朝結束,薛湛被召見宣政殿。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
薛湛起身,低眉順眼再次拱手:「見過皇太孫殿下。」
朱瞻基抽了抽嘴角。「薛世子。」出門又沒看黃曆!
「刺洲匪盜一事虎豹營表現出眾,聽說沒有傷亡?」朱棣放鬆肩膀問。
「回皇上。只是沒出現致命的重傷,輕傷還是有的。」全程有吳用羅一一等壓陣救場,想出現重傷都難。
朱棣點點頭:「虎豹營能為自己正名,朕很欣慰,但愛卿切記不能生驕縱之心,明白嗎?」
「臣明白。臣已經制定了新了訓練計劃,請皇上過目。」
朱棣接過太監送上來的奏摺,打開後再次掉出一張白紙。『噗』一聲,朱棣樂了:「愛卿的奏摺當真是....別出心裁。」他做了這麼多年皇帝,也就唯他敢這麼幹。
薛湛訕訕一笑:「臣也是沒辦法,一張奏摺寫不完又不好寫兩個,臣也就只得這麼幹了。還請皇上恕罪。」
朱棣看完後遞給朱瞻基,朱瞻基看眼隨即嘴角一抽,冷冷盯來道:「不是奏摺太小,是薛世子廢話太多。」
自家孫子自家知道,朱棣到是第一次見到朱瞻基用這種明顯的嫌棄口聞跟人說話。詫異後問:「你們認識?」
「不認識!」
「認識!」
兩人面面相覷。
朱棣冷臉:「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認識。」
「不認識。」
朱瞻基瞪,薛湛委屈回視:你到是給個暗示呀!
朱棣簡直氣笑:「騙朕可是欺君之罪,你們想清楚了再回答。」
薛湛苦着臉拱手:「回皇上。臣跟太孫殿下以前認識但七八年沒見後,就不認識了。」
朱棣一副你接着編的表情。
「這事都怪臣年幼無知行事魯莽,以至讓太孫殿下對臣有了些誤會。臣很愧疚,一直來想找太孫殿下解釋卻苦無機會。臣,惶恐!」
朱瞻基睨來眼。惶恐?信你我就是頭豬!
瞧了自家孫子表情,朱棣佯裝好奇問:「什麼誤會?」
聞言朱瞻基臉色大變,狠狠盯着薛湛,大有你要是敢說就死定了的意思。
薛湛捂嘴,語調不清:「誠布敢索。」
剛好太子求見,朱棣召其進來簡單粗暴問太子可知道。
太子眨眨眼,隨即『噗』一聲,雖然很快忍住了但抖動的肩膀可見忍的很辛苦。
朱棣好奇:「看來太子是知道了,剛好給朕說說。」
朱瞻基目露哀求,太子輕咳聲,朱棣隨即揮手:「你們跪安吧,朕跟太子有要事相商。」
要事就是八封皇太孫童年黑歷史嗎?
薛湛同情的瞧向朱瞻基。
一臉生無可戀的朱瞻基:「.......」求翻看黃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