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飛點點頭,對葉雨梅說道:
「看來我也需要惡補一下權謀之術了,要不然我給他們搞死都不知道是咱搞死的,葉雨梅,你有沒有這方面的書籍,借給我看一看!」
葉雨梅對徐浩飛說道:
「現在恐怕為時已晚了,徐浩飛,你在和橋縣官場上已經違反了好多大忌,所以我估計時間不會太長,你就要給革職查辦了!」
徐浩飛思索了一會兒,立刻說道:
「我是對這裏已經很反感了,我看我也干不出來啥名堂,我在這個位置上幹了有快一年多了,啥事業都沒有干出來,而且是深陷泥潭不能自拔,所以與其讓他們開除我,還不如自己辭官不干,怎麼樣?!」
葉雨梅說道:
「你可不敢胡來,徐浩飛,你要為自己的未來着想,也要為和橋縣老百姓着想,你千萬不能學陶淵明,辭官歸家啊!真的!」
徐浩飛萬般無奈地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葉雨梅,我是受不了這份子窩囊氣,我不願意跟這些張紅衛之流共事已經有些日子了,他們明明是貪官,可是一個個道貌岸然,這樣的偽君子,我已經受夠了,我真的要考慮不幹了,讓他們胡搞去吧!」
葉雨梅對徐浩飛說道:
「徐浩飛,你看你就連一點戰略忍耐心都沒有,你這樣性子急,就是到了那裏,都要干不出名堂來,知道嗎?!」
徐浩飛還真的看錯了這個葉雨梅,他對葉雨梅說道:
「看不出來,葉雨梅,你倒是有一些官場經驗,這個真是將門出虎女啊,我可是服了你了,理論一套一套的,厲害!」
葉雨梅對徐浩飛說道:
「我這都是被我後媽和蕭萬鋼那個鬼東西逼出來的,所以,比起我那個後媽,還有你那個同學蕭萬鋼,你徐浩飛是差遠了,知道嗎?!」
徐浩飛冷冷地說道:
「葉雨梅,我不是一個搞陰謀詭計的人,我以為這個官場上只要你按照規律和良心出牌,就會獲得成功,可是我錯了,我失敗了,就是因為我太老實了!」
葉雨梅說道:
「我告訴你,徐浩飛,我不贊成你在官場上使用所謂的計謀,啥官場三十六計之類的鬼東西,可是你也要有基本的辦事方式,這樣才能自保!知道嗎?!」
徐浩飛說道:
「所以我就要跟你學一學官場權謀之術,希望自己以後也能變通一些,不要故步自封,最後就被動了,是不是啊?!」
葉雨梅樂呵呵地說道:
「徐浩飛,你現在終於使開竅了,我對你說,你要是不學學官場上的運動規律,你就會跟一個籃球運動員一樣,不知道球場規則,會噴得頭破血流的,這個道理你應該是明白的,對嗎?!」
徐浩飛對葉雨梅說道:
「你說的太好了,我就是一個不懂場上規律和規則的運動員,所以經常犯規,經常被亮起黃牌,這就是我失敗的原因,所以我要好好地跟你學一學,怎麼樣?!」
葉雨梅說道:
「跟我學沒用,我也是一個半瓶水,你真的要學,我給你介紹一位大師級的高手,你只要跟她學習半年,你就會做好一個真正的官員的,你信嗎?!」
徐浩飛點點頭,又搖搖頭,搖擺不定,嘴裏說道:
「這個人是何許人也?!是不是一位終南山道士,或者是一位大俠,或者是一位神秘人物,是不是啊?!」
葉雨梅平靜地說道:
「這個人不是一位男子漢大丈夫,她是一位弱女子,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子,也是我們南方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你應該見過她的,上一次在你同學會上,她也去了,你難道沒有注意她嘛?!」
徐浩飛搖搖頭,對葉雨梅說道:
「這個我倒是沒有注意,我不知道我們同學裏面,居然還有這樣的絕世高手,這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了!」
葉雨梅對徐浩飛說道:
「人家都注意你了,研究你了,可是你卻對人家是一無所知。她的名字叫錢岳月,大學裏面學的是政治經濟學,業餘還喜歡學習中外歷史,是權謀型的一位奇女子!」
徐浩飛一聽就對葉雨梅說道:
「這樣的女孩子實在是少見,而且這樣的女孩子都是很奇葩的,一般的女人都是操心如何使自己變得美麗動人,她倒好,一天到晚研究權術,真是一個怪才啊!」
葉雨梅對徐浩飛說道:
「我之所以推薦她給你當一個顧問,就是因為人家有很多官場經驗可以給你傳授,你可不要小看她,她現在就是我爸爸的高參哩!」
徐浩飛搖頭說道:
「人家錢岳月是你爸爸的高參,我怎麼好意思奪人之愛,就讓她當好你爸爸的高參就可以了,我這裏不需要這樣的人,知道嗎?!」
……
葉雨梅生氣地說道:
「徐浩飛,合着我說了這樣多的話,在你那裏都成廢話了是嗎?!我對你這個人真是毫無辦法,你看來是不可救藥了,你不是當官的料!」
徐浩飛疑惑地說道:
「葉雨梅,我就不明白了,我堂堂正正做人,正正規規做事情,怎麼就不可救藥了?!我雖然當官,但是我不喜歡搞權術,這個不是我們共產黨員乾的!」
葉雨梅嘿嘿冷笑道:
「沒有權術,那是對人家大官而言,他們哪裏沒有啥紙牌屋,也沒有奇怪的出牌,可是你這個基層幹部,那可就難說了,明白嗎?!」
徐浩飛對葉雨梅說道:
「我只想好好地幹事業,不喜歡玩弄權術,我只想一心搞好和橋縣的工作,不喜歡跟別人勾心鬥角,所以我不適合搞陰謀詭計,你知道嗎?!」
葉雨梅說道:
「徐浩飛,要是每一個人都跟你一樣就好了,我給你說,這個基層官員其實更加不好干,都是因為相互勾心鬥角,所以你不對人家耍心眼,人家卻對你耍心眼,因此,徐浩飛,你也要好好學學這些鬥爭知識!」
徐浩飛對葉雨梅說道:
「葉雨梅,你就不要給我推薦啥智謀之士了,我對你說,我是玩不來這些東西的,所以你也不要白費口舌了,還是省省吧!」
……
葉雨梅生氣地對徐浩飛說道:
「徐浩飛,我對你真的是失望透頂了!我沒有想到你是這樣一個不進人言的人,即固執又死板,我看你是干不長了!」
說自己干不長了,徐浩飛心裏其實並不生氣,他反倒是很開心,他十分冷靜地對葉雨梅說道:
「其實,葉雨梅,你是我的同學,我就不瞞着你了,我已經有了一個決定,我這一次決定要辭官不干!真的!」
葉雨梅反倒沒有吃驚,她冷冷地對徐浩飛說道:
「你既然如此固執,既不相信我的建議,又不徹底改變自己,你就是想干,我估計你都是舉步維艱,所以辭職是你最好的選擇!」
徐浩飛聽得很可笑,他對葉雨梅說道:
「好你個葉雨梅,我說我辭職不干,我以為你至少會勸我一下子,即使不勸我,你也不要對我說嘛,太傷自尊了!」
葉雨梅對徐浩飛說道:
「徐浩飛,你說我說啥你都不聽,我第一次給你建議,讓你把和橋縣的事情給我爺爺反映反映,他是可以幫助你的,知道嗎?!可是你不聽,第二,我給你引薦一個幕僚,你也是不採用,你說你就是一個榆木疙瘩,我怎麼說你好呢?!」
徐浩飛萬念俱灰,他對葉雨梅說道:
「我現在只有一次機會,就是我要借着做述職報告的機會,去跟北方市馬書記理論理論,要是他這一次不支持我反腐,我就給他撂挑子,我真的就辭職不干!」
葉雨梅笑着說道:
「徐浩飛,根據我的估計,你可能已經沒有機會跟馬書記理論了,所以你就不要再幻想了行不行?!」
徐浩飛不解地說道:
「為啥啊?我為啥沒有機會跟馬書記再深入地談一談?你不是開玩笑吧,我應該還有一次機會跟馬書記去理論理論!」
葉雨梅搖着頭說道:
「徐浩飛,我估計他們,也就是張縣長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你跟北方市紀委都搞僵了,他們正好可以藉此機會把你搞下台,明白嗎?!」
徐浩飛沒有生氣,而是對葉雨梅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他們一直在後面觀察着我,一直想要尋找一個機會把我徐浩飛置於死地而後快,這個道理我是很清楚,只不過我徐浩飛也不是白給的,我即使辭官不干,我也要把他們搞下去!」
葉雨梅驚奇地問道:
「你自己都是自身難保,你怎麼把他們給整下去?!我就不明白了,徐浩飛,你是在做夢吧!」
徐浩飛對葉雨梅說道:
「葉雨梅,我這一次要去南部省親自上訪去,我就不信這個省裏面沒有一個領導注意我,我給你說,我這個辦法就是死兔蹬鷹,他們看我好像是已經徹底歇菜了,可是這個時候正是他們放鬆警惕的時刻,我就給他們來這樣一下子!你說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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