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眼前躺在鮮花堆里的人,不是老師是誰?
她靜靜地、安詳地躺在山花堆里,再沒有憂鬱,再沒有驚恐,她去了一個再沒有欺詐,再沒有欺凌的世界。
老師臨走前,把這裏做了一番裝飾,她把四周的雜草都踩平了。
然後把她的小褥子和一條磨掉了毛的小毯子鋪上,幾件補了很多補丁的衣服,整齊地疊放在身邊一個皮箱裏,還有幾本書,女孩子平時用的化妝品,一個小鏡子都整齊碼放在皮箱裏。
她把自己的被褥四周都堆滿了鮮花,她自己在躺在鮮花叢中,在她的手邊,是一個小藥瓶。枕邊上,還有一封信。
這時候,苗爽也跟了上來,看着這一幕,倒吸了一口涼氣。
何西頭也沒回,對苗爽道:「你去她心口窩那裏摸摸,還有沒有氣?」
「我?」苗爽怯怯地問道。「可是,我……」苗爽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因為她害怕了,老師直挺挺的躺在那裏,應該是死了,讓一個女孩子去摸一個死人,她能不害怕嗎?
「你快點啊。」何西催促道。
「你怎麼不去摸?」苗爽找到了理由。
「我不是男的嗎?我要摸了,別人又好該以為我怎麼着了。」何西始終不回頭看她。
「這不是沒辦法嗎?現在是救人,哪裏還顧得了那麼多……?」苗爽忽然不說話了,她突然意識到,何西其實在點她,說的其實還是給苗爽做人工呼吸的事。
她臉紅了,梗着脖子說道:「你愛摸不摸,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
何西再不跟她廢話,當着苗爽的面,解開了老師的扣子,伸手進去,因為慌張,手伸的距離過大,摸錯了地方,罩在老師的那個地方,我去,比苗爽的還大,還彈,哎呀,我去,我真不是故意的。
何西臉紅了,他更不敢回頭了,一雙大手捂在那裏,半晌才道:「老師還有救。」
苗爽聽了這話,膽子也大了,說道:「是嗎?」上前一步,也把手伸到裏面,感覺了一下,轉過臉來,何西看着她,想跟她求證一下,誰知道她說了一句,差點把何西氣死。
「好啊,你連老師都敢摸?」
何西:「你愛怎麼想怎麼想,我反正問心無愧。」
「那,你怎麼摸了那麼長時間?」苗爽一雙俊眼盯着他。
「笑話,我摸了挺長時間?真是豈有此理!」何西百口莫辯,生氣地轉過臉去不看她。
報復了何西,苗爽終於心裏暢快了,她促狹地眨眨眼,偷着樂了。
看到何西真生氣了,苗爽轉移了話題:「我明白了,她吃的是安眠藥,她要買足那麼多藥,得跑很多藥店,過來之後,又采了這麼多花兒,打扮一番,寫了遺書,這得多長時間?所以,我斷定,她恐怕剛吃藥沒太長時間。」
聽了苗爽的這番分析,何西琢磨着是那麼個道理,不由得轉怒為喜,便道:「那,趕緊把老師送醫院吧。」
苗爽又白了他一眼,道:「現在,咱們離家已經有五六里路了,這麼遠的路,你自己能把老師扛回去?」
「那怎麼辦?」何西現在反倒沒主意了。
「你的手機呢?你不是把衣服打包了嗎?」
這一說,何西這才發現,自己到現在還沒穿衣服,衣服扔在河岸上了,便趕緊去取衣服,而苗爽則一屁股坐在了一個樹幹上。
她也確實累了。
何西穿着個褲頭,轉身往山下走。此時天已經開始擦黑了,涼氣襲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便三步兩步來到河岸上,穿上衣服,拿出手機來給三姨報信,給殷幫貴電話,讓他通知大家撤回來,又給醫院掛電話,總算說清楚了方位地點。
醫院那邊已經組織救護車往這邊來了,但是,聽說還有一段路汽車走不了,便開始準備擔架,醫院方面讓何西在這邊守着。
何西放下手機,長嘆了一口氣:「幸虧來的早。」
話剛說完,就聽到苗爽慘絕人寰地尖叫起來,何西一愣,心裏突突突地跳起來,又怎麼了?
他撒腿就往山上跑,幸虧小山坳不太高,他幾個衝刺就跑到了苗爽跟前。
只見何西不住的亂跳,眼睛裏無比地驚恐,實在是詭異的很。
何西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就問道:「你怎麼了?」
看到何西過來,苗爽驚魂未定地指着身後,說道:「剛才我在那坐着,誰知道,竟然有不少蟲子鑽進了我的衣服里,把我給咬了。」
說着,她還回身指給何西看,誰知道,她這麼回頭的剎那間,何西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一條兇惡的毒蛇,正吐着信子,陰森地看着兩個人。
苗爽一見毒蛇,轉身哇的一聲,就撲到了何西的懷抱里。
無論多麼強悍,但是作為一個女孩子,面對毒蛇的時候,本能地生出了無邊的恐懼,是以,她一頭扎進了何西的懷抱,死死地摟住了何西的脖子。
何西只覺得,滿懷的香薷,特別是身前的兩個凸起,正彈性十足地頂着何西,讓何西再次升騰起了難以控制的情緒,某個兄弟竟然大膽地頂住了人家。
為了掩飾尷尬,也是怕苗爽發現了自己的異常,他就趕緊道:「別怕,你閃一閃,我來對付它。」
殊不知,那苗爽此刻都嚇蒙了,表現出了十足的弱女子心態,使勁地抱着何西,嘴裏居然撒嬌一般,道:「俺不,俺不嘛。」說着,還跺腳聳動身子,在何西的懷裏,蹭來蹭去的。
何西簡直了,真的後悔讓苗爽跟過來。
但是,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萬一那蛇爬到老師身上去,那老師喝藥沒死,倒要被毒蛇咬死了。
再說了,過一會兒,醫院救護的人要是來了,這裏有個毒蛇不趕走,那不是等着出人命嘛。
何西偷手在身後撅了一個樹條子,瞅准了那毒蛇的腦袋,一條子抽了過去,打得那毒蛇一陣痙攣,扭身逃掉了。
好想抱着這香香的,軟軟的美人,可是,何西可不敢打這個主意,他輕輕地拍拍苗爽的後背,道:「好了,蛇跑了。」
他說了好幾句,那苗爽才敢回頭去看,這一看,那毒蛇果然已經走了,這才從何西的懷抱里出來。此時的苗爽臉上通紅通紅,低着頭再也不敢去看何西,剛才居然趴在他的懷裏,真是羞死了。
何西心裏一番好笑,但是嘴上卻也不說出來,就道:「咱們到河岸上去吧。」
苗爽也不說行,也不說不行,低着頭就跟在何西後面,可是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苗爽再次慘叫起來。
「啊,我的衣服里鑽進蟲子了,啊,它咬我了,媽呀,疼死我了。」
何西吃驚地回過頭來,問道:「在哪?」
苗爽又疼又恐懼,眼淚汪汪地指着datui內側,道:「在這。」
何西看了那個部位,可是有點為難了,這個地方自己怎麼可怎麼辦?
他遲疑着沒有動,但是苗爽的聲音,帶着哭腔,越來越慘烈:「你快啊,快抓住它啊。」
何西只好隔着褲子,對準大腿內側拍了下去。
這不拍還好,一拍之下,苗爽哭得更厲害了:「這是怎麼回事,你一拍怎麼更咬我了呢?」
何西原本在那個敏感部位拍了一下,心裏還砰砰直跳,現在可是真慌了,通過苗爽這麼一描述,他知道了,鑽進她褲子裏的,不是別的,一定是蜂子。
這可怎麼辦?要是不把蜂子弄出來,真要是全蜇在她身上,那可是要命了,萬一要是馬蜂,都要有生命威脅的。
此刻的他,可真是沒辦法了,於是,皺着眉頭對苗爽說:「咱們到河岸上去吧,在那裏,你得把衣服脫下來,要不然,那些蜂子會把你蜇死的。」
聽說蜂子會把自己蜇死,那苗爽哪裏還顧忌那麼多,腦袋點的像撥浪鼓一樣,道:「你把我弄下去吧,我走不了了。」
何西一哈腰把苗爽扛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河岸上,把苗爽放在地上。
此刻的苗爽已經疼得滿臉是淚,不住地叫道:「快幫我把衣服脫下來啊,疼死我了。」
何西聽了大吃一驚,這個事還要自己幫忙?可是看苗爽的樣子,實在是已經疼得亂了方寸了。
於是心一橫,一咬牙,蹲了下來,讓苗爽爬在他的肩膀上,自己慢慢地把她的腰帶解開,然後小心地把她的褲子褪了下來,只覺得眼前一片雪白,何西就感覺到自己的鼻子,好像鼻血都流下來了。
受不了啊,這特娘的都是什麼考驗啊。
借着微弱的光線,何西慢慢地查看着她的身體,發現有五六處紅腫,好在不是馬蜂,要不然,苗爽就出生命危險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把她的蜂毒給擠出來,可是,有一處傷口,竟然在datui內側,何西實在是為難了,
怎麼辦?他拿不準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