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末年,畫作被轉到宮中瀛台保存,19oo年,八國聯軍洗劫紫禁城,《五牛圖》被劫出國外,從此杳無音訊。
《五牛圖》幾經輾轉,後被航康企業家吳蘅孫買下,2o世紀5o年代初,吳氏企業瀕臨破產,吳薪孫自知無法再完好地保存這幅名畫,便忍痛決定出售《五牛圖》。
消息傳出後,崛起總理收到一位愛國人士的來信,信中說,唐代韓滉的《五牛圖》在航康露面,畫的主人要價1o萬港幣,自己無力購買,希望政府出資儘快收回國寶。
崛起總理立即給文化部下達指示,鑑定真偽,不惜一切代價購回,並指示派可靠人員專門護送,確保文物安全。
文化部接到指示後,立即組織專家赴港,鑑定《五牛圖》確係真跡,經過多次交涉,最終以6萬港元成交。
名畫雖然回歸祖國,但經歷了顛沛流離,畫面上蒙滿了塵垢,傷痕累累,更有大小洞蝕數百處。
1977年1月28日,《五牛圖》卷被送到故宮博物院文物修復廠,由裱畫專家孫承枝先生主持修復。
經過淋洗髒污,畫心洗、揭、刮、補、做局條、裁方、托心等步驟,接着補全了畫心破洞處的顏色,再經鑲接、覆褙、砑光等,以宣和式撞邊裝裱成卷。
八個月後,驗收的專家組給予了高度的評價,認為圖卷在補配處全色及接筆不露絲毫痕跡,與原畫保持了統一,裱工精良,裱件平整、美觀,達到了較高的裝裱修復水平。
這麼有名的一幅畫,自然是沒有人敢偷,莫邪也沒聽說過故宮博物館失竊,但是,這幅畫真的是真跡啊!
經過對比分析,作畫的畫心紙絕對有着上千年的歷史,加上印尼和墨跡的時間,莫邪都能夠確定,所以,這不看是假貨。
當然,時間對了,並不一定就是韓滉真跡,也有可能是其他人的作品,但是,只是看看這幅畫上的五頭牛,除了韓滉,誰還能畫出這種水平?
這幅畫上着意刻劃的五頭牛各具特色,形象生動真實,可謂「曲盡其態」,天機絕妙,神彩煥,在靜的形態之中因個性的着意表現,使整個畫面又有動的啟示。
可以說,整幅畫動靜有致,形象地表現出牛群散牧於山間澤畔的意境,全圖不畫背景,留下大片空白,為觀者留有想像的空間。
不說牛的神態,單純的說筆法,自唐代韓滉之後,有幾人能夠有這種水平?誰還有這種老辣的功底?
這幅畫的筆法粗豪老辣,用極簡樸的線條,概括牛的形體結構,線條組織疏密有致,行筆穩健毫無弱筆求工之意,然又於形體筋骨的扭曲轉折處,頗見頓挫變化而又圓轉自如的風致。
這麼一幅畫會是高仿?更何況還有這一千多年的歷史。
「這座別墅,本來就是被當做私人收藏展館而存在的,你們看,客廳、走廊,甚至是臥室和書房,原來都掛滿了字畫,但是現在,隨着原主人癱瘓在床,他的不屑子孫,已經把大部分的藏品賣了。
現在剩下的都是賣不出去的,怎麼賣不出去?就是因為其他人不看好,一次兩次也許有可能判斷錯誤,但是每次領來人都說是贗品,那就不太可能是真品了。」中介道。
莫邪無語,這幅五牛圖是贗品?他讀書少,真的看不明白啊!
「你就那麼喜歡這幅畫?」李勝男有點恨鐵不成鋼,她都提醒的那麼明白了,莫邪怎麼還是要執意買下這幅五牛圖。
當然,莫邪不是傻子,所以,此時李勝男在疑惑,難道這幅五牛圖真的有問題?
「喜歡,如果不是這幅畫,這套別墅怎麼可能值八千萬?」莫邪也不隱瞞,既然人家都說這是一幅贗品了,他也不用隱瞞。
「真的?已經寫進購房合同,房間裏的所有物品連同別墅一塊出售,這幅畫現在已經是您的了。」中介皮笑肉不笑的道。
反正房子已經成交了,該他拿的提成他肯定能夠拿到手,至於五牛圖是不是真的,關他什麼事?
既然莫邪喜歡說是真的,那就算真的好了。
「學弟?這幅畫是假的吧?如果是真品,八千萬恐怕買不下來!」鄭湘此時開口道。
「是啊!你就那麼自信?肯定有不少人鑑定過了!」李勝男再次擔心起來,這可是兩千多萬的損失啊!
中介此時道:「找了很多古玩鑑定專家,琉璃廠和潘家園的大師傅都來過!」
莫邪嘿嘿笑了兩聲,道:「有錢難買心頭好啊!如果這是一幅假畫,八千萬我也認。」
「哈哈,莫公子真是愛畫之人,古玩字畫這些東西就是這樣,在喜歡的人看來,千好萬好,不喜歡的人,感覺用來擦屁股都嫌不舒服。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莫公子,這幅畫不真,或者說是贗品,我帶人來看房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最後都因為價格沒有成交,後來了解了一下,就是因為這幅畫。
如果這幅畫是真品,房子應該很容易賣,不要說八千萬,一億八千萬也有人願意要,但是,所有看過房子的人,最後都認為這幅五牛圖是贗品,所以房子才會留到現在!」
「哦?那些人怎麼就認為這是假貨?我看這幅畫的就很不錯。」莫邪好奇的問道。
中介笑呵呵的道:「這個太容易了,畢竟五牛圖很出名,別的不說,去故宮博物館求證一下,就知道這幅肯定是假貨!」
莫邪無語,就因為故宮博物館中的五牛圖是真品,這幅就是假貨?這是什麼邏輯?什麼時候古玩能夠這麼鑑定了?
「當然,這麼鑑定草率了點,但是,不可否認,這是最快捷的方法,再說,這幅畫的問題多了,比如說年代,這幅畫的年代做多不過一百年!」中介再次爆料。
莫邪不停的點頭,對於中介說的這些,他都認同,不過,中介可不這麼認為,他認為莫邪根本不信他說的話。
「不信?這幅畫我做過碳十四年代鑑定,這樣你還不信?其實不對勁的地方多了,比如這幅畫沒有任何損傷,還有,這裏,看到沒有,居然有作者的落款,要知道,真品五牛圖可是沒有作者落款的。」
中介滔滔不絕的說着這幅畫的缺陷,只要稍微懂點古代書畫的人,都能夠看出這幅畫的很多破綻。
莫邪慢慢的皺起了眉頭,這個中介還算有點水平,說的也很對,比如這幅畫上面確實沒有損傷。
一千多年下來,居然沒有蟲吃書咬,這是很難做到的,但是,誰說這畫軸也保存了一千多年?
莫邪鑑定的很仔細,他自然知道,這幅畫的裝裱時間,絕對不過一百年,所以他相信中介說的是真的。
「其實這些都不算什麼,畢竟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當年的韓滉做了兩幅五牛圖,這一副更加滿意,所以留了款,而另外一幅則是意外流落民間的,而這種可能還很大,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看上這幅畫。
但是,看上了,仔細鑑定之後,就會現更多的破綻,比如上面的收藏印,這些根本經不起推敲,全是樣子貨!」中介嘆息道。
他也懂點字畫,當時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心中也充滿了驚喜,以為自己即將撿漏,但是,很快這股驚喜就被澆滅了。
這幅畫有着太多不對的地方,比如裝裱,比如收藏印,比如落款。
「裝裱的年代不對,落款不對,收藏印、題跋和詩都不對!」莫邪看着這幅畫,分析着可能的情況,感覺這些確實不對。
雖然不對的地方很多,但是有一點中介說對了,那就是韓滉可能畫了不止一副五牛圖,因為牛馬等家畜很不容易畫,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前功盡棄。
據說,一次韓滉與友人談論繪畫之事,友人問道:「近來論畫者談及驢、牛和馬,皆認為是常見之畜,最難狀貌圖形,不知吾兄有何高見?」
韓滉稍加思索後回答說:「此話有一定道理,因牛馬都是人們熟悉的家畜,平所常見,畫家稍有不慎,或者偶有誤筆,人們就能現,所以一般畫家都不涉及此類題材。」
說到這裏,他停頓一下說,「不過,我以為自古迄今,農事為天下之本,而耕牛則為農家之寶。只要畫家能夠細心觀察,還是可以畫出特色的。」
友人聽了非常佩服他的獨到見解。
所以,在一個天氣晴和的日子裏,韓滉帶領隨從,來到郊外田間小道上,春風和暖,綠樹成蔭,令人心曠神怡。
韓混看到幾頭耕牛在低頭食草,二三牧童在嬉耍,一個牧童騎在牛背上吹笛,逍遙自得。
遠處又見一頭耕牛翹而奔,另有幾頭耕牛縱趾鳴叫。
有的回頭舐舌,有的俯尋草。
在開闊的田野里,有幾位農夫正在田間用牛耕地翻土。
韓滉看得出神,連忙命隨從取出紙筆,全神貫注地寫出一幅幅耕牛圖景。
經過一個多月的反覆修改,終於繪出狀貌各異的五頭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