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辛樂在家躺屍了一天。
一直到了晚上,水安絡打電話讓她過去吃飯,辛樂才反應了過來。
「不去,我家一冰箱速凍水餃呢。」辛樂躺在床上,依舊看着天花板發呆,今天一整天,她都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他的任何消息!
辛樂從一開始的緊張變成了現在的怨婦模樣。
喵的,吃飽就走,把她當什麼了?
「怎麼,學老佛爺呢,弄了一冰箱速凍,還是覺得自己包的水餃實在難看到難以下咽?」水安絡站在陽台上,單捏着自己發疼的肩膀。
辛樂:「……」
關鍵是,水餃不是她買的好嗎?
可是她又不能告訴水安絡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你一個人過才春節多無聊,來我家吧。」水安絡再次開口說道。
辛樂想說,不是她一個人。
可是,不能說啊,不能說啊!
「一個人多好,什麼時候餓了什麼時候起床吃飯。」辛樂哼了一聲,「不和某人似的,現在累得和條狗似的。」
「債見,動拉黑永不見面吧。」水安絡說着,直接掛掉了電話,只留下了辛樂痴痴笑的餘音。
楚濘翼伸為她按壓着肩頭,水安絡舒服的由着他為自己服務。
「辛樂不來。」水安絡嘆氣開口。
楚濘翼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繼續為她拿捏僵硬的肩膀,「今年爸拒絕了所有人來拜年,我們明天就回去,你想回家還是去部隊陪爸?」
「去部隊吧,年前就答應了我爸的,結果食言了。」水安絡回頭,無奈的看着楚濘翼,「剛好我也想他們了,先去部隊住幾天,然後帶他們回家。」
「嗯。」楚濘翼說着,再次將人轉了過去,繼續幫她拿捏着肩膀,「去床上躺會兒。」
水安絡靠在他懷,「不用,不能功虧一簣啊,我去廚房看看晚飯好了嗎,你去叫爸媽吃飯。」水安絡說着,在楚濘翼要反駁的時候突然轉身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然後彎腰從他的臂下出去。
楚濘翼的話被憋了回去,看着某個離開的小女人,最後無奈的笑了,這個小丫頭,不就是為了給他媽留下一個好印象嗎?
辛樂在水安絡的電話掛掉半個小時之後才慢悠悠的起身,然後去廚房燒開水,下水餃,發呆。
外面依舊有人在放煙花,辛樂靠在冰箱上看着外面,以往即使墨路夙不說話,至少有個人陪着,可是現在,陪着她一起呼吸的人都沒有了。
她甚至,連家都不能回了。
辛樂正在等着水開,聽到敲門的聲音,她微微一頓,難道是墨路夙?
那這門,她到底要不要開?
辛樂還在糾結要不要開門的問題,畢竟是他一早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姐,你死在裏面了,快點開門啊。」
辛陽的聲音傳來,啪的一聲,辛樂一顆提着的小心臟徹底的被自己給扯斷了,她就知道自己想太多,那人怎麼會來?
簡直是異想天開!
所以辛樂還是關了火,出去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