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風揚看向楚濘翼,這個時候他們想走,還是可以的。
可是楚濘翼卻跟着走了出去,安風揚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也跟着出去。
楚濘翼剛剛叫的是項叔,在另外一層含義上就是在告訴項叔:目前我們還沒有巨大的衝突,只是以水安絡丈夫和水安絡師父的身份對話,而不是以楚濘翼和er對話。
而項叔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楚濘翼的意思。
楚濘翼是敵人,水安絡的丈夫,卻是客人。
因為,他剛剛去請了水安絡前來做客。
項叔親自帶着他們從冰室出來,外面守着的人都驚住了,他們完全沒有看到人進去。
勞倫斯就在外面,看到楚濘翼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
楚濘翼也在看着他,「原來,你就是那個假冒勞倫斯的畫家。」楚濘翼聲音冰冷,這男人就是罪魁禍首,不是他,水安絡的真龍不會被禁錮在這裏。
所以,若不是情況不允許,楚濘翼現在就將這男人碎屍萬段了。
這幾年,水安絡被噩夢纏身,都是拜他所賜,他怎麼能不恨?
勞倫斯沒有開口,卻能聽出楚濘翼的意思。
項叔帶着他們離開,這裏位於地下,照明燈一直開着,是一座地下城堡。
安風揚打量着周圍,以鑽石做防護牆,怕是沒有多少東西能突破的。
項叔親自帶他們到了樓上的房間,但是即使是樓上,也沒有窗子,因為地下完全不需要窗子。
「這裏你們可以隨意參觀。」項叔雙一揮,十分的大方。
楚濘翼本是在打量房間,聽到他的話,回頭看向了他,「您是覺得,我們絕對出不去是嗎?」
項叔微笑點頭,「進來這裏的,沒有一個人能出的去,即使是你,也不例外,畢竟,你已經有了軟肋。」
楚濘翼臉色微微一變,立在身側的再次收緊。
「上島廢了不少力氣吧,先休息吧,我想絡絡來了或許還需要你安慰。」項叔說着,直接轉身離開。
安風揚在床邊坐下,然後躺在了床上,「我覺得我需要靜靜,第一次,剛出任務就被抓了,這是老子的黑歷史啊。」
楚濘翼回頭看向他,沒開口。
安風揚躺着,看着就算是天花板都是鑽石的房間,雙壓在了自己的脖子下面,「這個項叔,自信的過度了。」
「那是因為,他有自信的資本,這地方,易守難攻,我們隨時都可能被悶死在這裏。」楚濘翼說着,站在門口看了看外面。
而項叔剛剛離開,勞倫斯便跟了過去。
「er,你把楚濘翼留下,這太危險了。」勞倫斯沉聲開口說道,因為楚濘翼給他的信號是:我隨時都有可能殺了你。
項叔看了他一眼,繼續向前走,「我並不覺得危險,在這裏,沒有比我更加危險的。」
勞倫斯停下了腳步,看着項叔的背影,又回頭看向了楚濘翼的方向。
這會兒楚濘翼正站在門口看着他,只是眼角的笑意帶着冰冷的氣息,那氣息,好似要奪去他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