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濘翼周身陡然升起的寒氣,讓醫生身子抖了抖。
水安絡秉着自己的呼吸,儘量放鬆了自己的雙腳,讓醫生將鞋子慢慢的脫了下來。
她腳上的大拇指指甲幾乎完全翻了過去,一眼看去血肉模糊。
楚濘翼心疼的厲害,卻還是一手將她的腦袋壓在了自己胸口,「別看。」
醫生看過之後蹙眉,「太嚴重,這邊沒有麻醉劑,只能先簡單的處理一下,還是要去醫院。」
水安絡疼的厲害,小手緊緊的握着楚濘翼的衣服,身子也在他懷中顫抖着。
楚濘翼緊緊抱着她,打電話讓人安排了最近的救護車,一邊問醫生要了止疼藥,先給她止疼。
「都怪你,都怪你。」水安絡嗚嗚哭着,聲音都在不成形的抖着。
這會兒楚濘翼滿心的心疼,哪裏還有心思去反駁她的話,只能順着她的話開口:「怪我怪我。」
讓洛軒開走自己的車,就是怕她看到車子然後會不給自己開門,可是誰想到她會孩子氣的去踹洛軒的車。
為了打發走洛軒,他可是連自己的親表妹都出賣了。
小寶貝坐在沙發上,撇着小嘴巴想哭,爹地媽咪怎麼了?怎麼都不理他了?
醫生拿了一顆止疼藥交給水安絡,而楚叔來的比救護車更快。
小寶貝很快便有人抱了起來,一雙大眼依舊落在媽咪身上,一張小包子臉上滿滿的都是擔憂,擔憂媽咪怎麼了?
救護車到了之後,楚濘翼抱着她上車,醫生第一時間在車裏開始為她處理傷口,只是因為這是楚總的命令,他們不敢怠慢。
水安絡這一鬧,結果就是腳被包成了粽子。
舊傷未去,新傷又來。
水安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因為麻藥的關係,她這會兒感覺不到疼痛,只是在認真的算着一個數。
她回到楚濘翼身邊不過三個月,可是,她的傷就沒斷過。
所以,她和楚濘翼絕對是八字不合。
「醒了,還疼嗎?」在水安絡算數的時候,楚濘翼低沉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哪裏還有之前的冰冷。
水安絡扭頭,幽幽的看着楚濘翼,「一定是上輩子我把你殺了,這輩子你才這麼折磨我的,和你在一起,我就沒個好。」
「亂七八糟說些什麼呢?」楚濘翼蹙眉開口,坐在床邊扶着她起身,然後為她整理了一下正在滴着的點滴。
水安絡暗搓搓的想:果然不是一個年代的!
她怎麼就這麼倒霉看上這麼一大叔呢?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水安絡哼哼,反正這會兒腳不疼,她能可勁的作,水安絡掃描之後沒有發現自己兒子,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寶貝呢?」
「於媽在家帶着呢。」楚濘翼開口說着,看了看她被子下麵包成粽子的腳,沒有出血他才放心。
聽到楚濘翼的話,水安絡再次傲嬌的側身不理他了。
楚濘翼卻沒有將人放下,而是蹙着眉頭開口說道:「背着我去見他,你還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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