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堅持要一個答案,水安絡卻想堅持自己的心。
兩人誰也不肯後退一步,便一直如此僵持着。
「為什麼?」楚濘翼再次低聲開口問道,只是雙唇張合之間帶着的氣息流轉在她的唇邊。
水安絡幾乎被這種極致的逼到崩潰。
她開口,溢出的卻是不受控制的低吟。
楚濘翼將她的低吟全數吞下,與她十指緊扣的手微微加大了力道。
直到他的唇邊傳來了淚水的苦澀感,他才停止了自己對她的精神折磨。
楚濘翼微微抬頭,看着她落淚的雙眸,心下越發心疼。
是他逼的她太緊了嗎?
楚濘翼緩緩放輕了鉗制着她的力道,卻不想被水安絡猛然用力掙開。
水安絡向後踉蹌了一步,呵呵笑着眼淚卻出賣了她真實的情緒,她抬頭看着楚濘翼,大聲開口說着:「是,我是為了你又怎麼樣?明明知道你不會愛我,可是卻還自私的不想你的身邊有別的女人;明明知道你讓我留下只是為了小寶貝,卻還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你也許是喜歡我的,不然不會一直幫着我;明明知道愛你是不對的,可是不管是兩年前,還是兩年後,都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了你;明明知道,她們每個人都比我好,卻還是不自量力的想要愛你;明明知道……唔……」
水安絡帶着哭泣的聲音瞬間消失在空氣中,她眨眼,落淚間淚滴全部滴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的吻,不在如剛剛的清風細雨,而是如狂風過境之後帶來的暴雨,瞬間侵襲了她的全部理智。
水安絡神情有些呆滯,身子若不是被他堅硬的雙臂緊緊鉗制着,或許她早已經跌倒在地上了。
楚濘翼吻的認真,吻的用力——
她說:不管是兩年前,還是兩年後,都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了你。
楚濘翼想,這是他這輩子聽到的最動聽的一句話。
楚濘翼想,從來沒有那麼一刻,有那麼一種衝動,如同十七八的毛頭小子,將她拉入自己懷中,狠狠的吻住,吻到她窒息。
吻到她,再也無法呼吸。
吻到她,再也無法哭泣。
清風拂動樹葉,驚了棲息在上面的鳥兒。
楚濘翼緩緩離開她的唇,可是額頭卻抵着她的額頭,嘴角蔓延着明顯的笑意。
「明明知道我不會愛你,誰給你的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讓你留下只是為了小寶貝,誰給你的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愛我是不對的,誰給你的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她們每個人都比你好,誰給你的明明知道?」楚濘翼一字一頓的緩緩開口。
誰給你的明明知道!
每個明明知道,他只想知道,誰給她的明明知道,她知道什麼?
水安絡腳下微微發軟,可是腰間卻始終橫亘着他堅硬的手臂。
水安絡因為剛剛的哭泣這會兒身子還在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着,立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握,卻始終找不到一個舒服的方式。
楚濘翼伸手將人摟入懷中,低聲在她耳邊開口:「這麼傻的孩子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