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佳怡叫完,整個人都在劇烈的喘息着。
楚濘翼卻從剛剛的氣憤中恢復了正常,這會兒正在直直的看着袁佳怡。
這就是理由,一個讓人聽了都恨不得笑掉大牙的理由。
「袁佳怡,你覺得我婆婆針對你,所以你想要報復她,所以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水安絡重複着她發泄出來的話,然後開口問道:「那你為什麼沒有想過,她為什麼要針對你?」
「為什麼,因為她看不起我!」袁佳怡情緒依舊沒有得到恢復,「她看不起我,所以才處處針對我。」
「袁佳怡你知道你和何瀟然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水安絡看着幾乎癲狂的袁佳怡,「因為何瀟然一心都在為他的兒子着想,你父親救了她的兒子,她怎麼會針對,她也不過是希望看到你能對她兒子好的一面,可惜,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
「不,不是的,不是的。」袁佳怡厲聲開口反駁。
「我告訴你,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即使她們都是我看着長大的,可是我依舊會用審視的目光去看她們,因為我是要把自己的兒子交給別的女人,把我最最重要的交給別的女人,因為我不放心,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女人會和我一樣愛他。」水安絡說着,直直的盯着袁佳怡,「你有兒子,可是你不懂一個做母親的心,所以你故意曲解了所有做母親的心思,袁佳怡,你才是最可悲的。」
袁佳怡緊握自己的雙手,顫抖的身子始終沒有停止。
「你說你和白夜寒在一起,是因為抵不過孤單,是因為要報復何瀟然,其實說到底,都不過是你自己的藉口而已。」水安絡沉聲開口說着,「你和白夜寒在一起的時候可曾想過,你為了所謂的報復何瀟然,把你口口聲聲說着愛的楚濘翼放在了哪裏?那是他最好的兄弟,你的愛就是屈服在自己所認為被針對的恨中嗎?」
「不是這樣的,是她逼我的,是她——」袁佳怡大聲開口叫道。
水安絡在楚濘翼坐下之後,再次伸手壓在了他的肩頭,看着那邊幾乎瘋狂的袁佳怡。
「你一再的反駁的,到底不過是你自己而已。」水安絡的聲音輕輕的,好似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絲毫不在意,就是這輕輕的話語,將對面的人,幾乎逼到了瘋狂。
楚洛一得意的看着抓着自己的男人,「聽到沒有,你媽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很傷心,是不是很難過。」
白衡突然用力,惹得楚洛一直接驚叫了一聲。
而就在此時,楚濘翼突然划過了桌子上的第二個杯子,直直的打在了白衡的手腕之上。
白衡因為吃疼,果斷的放開了對楚洛一的鉗制,楚洛一快速的跑回到了楚濘翼的身後,伸着脖子看着白衡:「真把我爸當草包啊。」
楚濘翼回頭看了女兒一眼,楚洛一笑眯眯的。
楚濘翼直接起身,鬆了松自己的筋骨,「那就讓我看看,你和你父親到底還有多大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