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昨夜的情景, 祁良秦就覺得腿發軟。
&你們倆這反應,那是做了還是沒做?」
祁良秦害臊地說:「做了……但是沒做到底,太疼了……」
怪不得他大哥那個反應呢,原來是付出了代價, 卻沒嘗到甜頭。
祁良秦看嚴松偉那精彩的表情, 趕緊說:「不是你想的那種流血, 就是一點點, 一點點。」
&們倆這麼久了,才頭一回啊?」
看着嚴松偉那一張八卦的臉,祁良秦謹慎地閉上了嘴巴,嚴松偉又「嗯?」了一聲, 忽然被人抓住了後衣領。
他往後一看,就看到了嚴柏宗那張黑黑的臉。
嚴松偉諂媚地笑,說:「關心關心你們的生活, 關心關心……」
&勞你關心, 」嚴柏宗說:「你這是沒事幹了?」
&有有, 」嚴松偉說着:「我有事干。」
嚴松偉溜走之後,嚴柏宗就靠在門框上, 無奈地看着祁良秦。祁良秦拿出勺子攪拌了一下鍋里的粥, 不看他。
&生氣呢?」
祁良秦陰沉着一張臉,只是耳朵紅紅的,說:「我都說不行不行了,你還往裏……」他說着扭頭看向嚴柏宗:「一點都不心疼我,就顧着說爽。」
嚴柏宗訕訕的,爭辯說:「我哪有隻顧着說爽……」
他只是按着祁良秦,不讓他動,一個勁地喊寶貝。不過他喊寶貝,自然也帶着一點哄騙的意思,身體不夠老實。
&就是那個意思,我都看到你表情了……」說到這個,祁良秦也是怪不好意思的。
嚴柏宗心想,男人爽起來的表情,那還真沒辦法控制,當時誰還顧得上什麼表情。
&以後想都不要想了!」祁良秦撂下勺子,似乎很是生氣。
嚴柏宗趕緊摟上去,說:「是我不好,自制力不夠,你別生氣了,不也沒進去……」
祁良秦也不是真心生氣,被嚴柏宗一哄態度就有點軟化,正要開口說什麼,結果忽然聽一個聲音說:「你們倆……」
嚴柏宗趕緊鬆開了祁良秦,兩個人又朝門外看,結果又看到老太太黑着一張臉站在門口。
「……」
「……」
嚴柏宗發誓自己再也不進廚房了。
&也不是不讓你進廚房,也不是不懂你們年輕人的心思,不允許你們親熱,」老太太教育說:「只是哪裏不能摟,非要去廚房摟,那是親熱的地方麼。且不說乾淨不乾淨,那鍋碗瓢盆的,萬一磕着燙着了怎麼辦?」
嚴柏宗說:「媽說的是,以後不去廚房了。」
&大啊,你現在怎麼……怎麼一股猴急的樣子,你有這麼欲求不滿麼?」
嚴柏宗覺得自己滿肚子苦水無處訴。他從前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欲求不滿,但是最近……最近他覺得他非常欲求不滿!
老太太看他那有些羞愧的神色,自己也覺得有些尷尬。她覺得這事她不該跟嚴柏宗說,一個母親跟自己兒子討論他的夫妻生活,總歸是有些彆扭,她應該找祁良秦談一談。
祁良秦的早飯做的非常豐盛,粥都做了兩樣。老太太身體好了很多,胃口也好了不少,但她吃的還是很清淡,說:「趙浩父親這事啊給我提了個醒,上了年紀的人,飲食上還是要清淡些。」
&咱們家一向重視養生,春姨以前做飯,也都是按科學搭配來的,你不用擔心油脂過度或者什麼的,」嚴松偉說:「人生在世,能吃還是得吃,不然不吃不玩的,活着有什麼意思。」
&還等着抱孫子呢,眼看着一點盼頭都沒有,我可不得活久一點。」
嚴松偉就不吭聲了。嚴柏宗說:「我們可能會晚幾年再要。」
老太太定定地看着嚴柏宗,嚴柏宗面色沉靜,仿佛理由非常充分:「我們倆還沒結婚,不適合考慮孩子的問題。」
嚴松偉心想,他怎麼覺得他大哥這是在逼婚。
果不其然,老太太聽了就不說話了,沉默了一會問:「你們這麼急着結婚麼?」
&急,不急。」祁良秦趕緊說:「我上學不打算結婚,不然多奇怪。」
&你們這話的意思,要孩子的事就落到我頭上了?」嚴松偉說:「那我加把勁,爭取早日完成傳宗接代的偉大任務。」
&發現你最近安分了不少,」老太太說:「你也該談戀愛了,不可能這麼久一個女孩子都沒談過吧?老二,你可別再亂來了,該收心收心,正正經經地談一個。你要是覺得自己談的都不靠譜,想找個靠譜的結婚對象,倒也不妨相親試試,畢竟相親給你介紹的都是門當戶對,條件匹配的對象。」
&是堅決不相親的人,」嚴松偉說:「我自己談,自己談。」
老太太如今的關注點不在嚴松偉身上,所以也就沒多說。她覺得如今緊要的,是要教育好老大這一對。她是傳統的老太太,見不得年輕情侶親熱不分地方的。
&秦啊,」在嚴柏宗他們都去上班之後,老太太和顏悅色地把祁良秦叫過來:「你坐。」
祁良秦訕訕的,他知道老太太大概要跟他說什麼。
&跟老大感情好,我心裏也安慰。如今我既然接受了你,那就不會反悔,真心希望你們倆能好好的,修成正果。不過……」
&後我們會注意的。」祁良秦趕緊說:「我保證!」
老太太便笑了,說:「不過你也別太拘謹了,關上門,你們愛怎麼鬧,只要動靜別太大,吵吵的我樓上都聽見,我就不管。年輕人嘛,還是該有年輕人的朝氣。」
祁良秦也是不好意思跟她討論這些話,只點點頭。老太太突然咳嗽了兩聲,說:「你下去吧,沒事了。」
&麼咳嗽了?」
&天早晨起來,覺得感冒好了不少,喉嚨卻有些乾澀,沒事。」
&你休息,」祁良秦說着就出去了,但是過了十幾分鐘,突然又上來敲門。老太太坐起來,讓祁良秦進了房間,卻見祁良秦手裏端了一碗湯:「我煮了點雪梨湯。」
那雪梨湯溫熱,喝下去果然通身舒暢。祁良秦這麼貼心,老太太心裏也暖暖的。不管怎麼說,祁良秦確實是她喜歡的兒媳婦類型,貼心,懂事,又聽話。
但這世上不是人人都這麼想。最近關於他們家的流言蜚語可不少。老太太雖然在病中很少出門,但有些風言風語,還是通過姐妹的嘴,傳到了她的耳朵里。
&萍啊,我真是替你打抱不平,你不知道如今外頭他們傳的有多難聽。說你們家老二的媳婦,跟老大搞上了。我聽見了心裏來氣,跟她們解釋,結果她們不但不聽,還說的更難聽,連共妻這種詞都說出來了。這都什麼時代了,她們有這樣的猜想,也不覺得荒唐!」
老太太氣的滿臉通紅,嘴裏卻說:「這些女人最愛在背後搬弄是非,你說的那女的叫什麼,柳盈彩?你忘了,她們柳家以前跟我們家是競爭關係,沒爭過我們,一直跟我們家不對付,這是尋到了機會,要誹謗我們呢,別聽她逼叨!她老公在外頭養了多少年的小三,她過的不痛快,就不能見別人痛快。」
老太太氣急了,也是會罵人,想了想到底是忍住了。掛了電話,卻越想越生氣,午飯都沒吃。
&太太午飯都沒吃,」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祁良秦對嚴柏宗說:「好像胃口又不好了,只在床上躺着。」
&去看看她。」
嚴柏宗到了樓上看了一眼,不一會下來了。嚴松偉問:「怎麼樣?」
&不餓,等會給她送點粥上去吧。」
&給老太太熬了水果粥,這樣她也有胃口一點。」
&放着,等會我吃完給她送上去,順便看看。」嚴松偉說。
祁良秦點點頭,坐下吃飯。
飯桌上異常安靜,嚴松偉覺得他和嚴柏宗以及祁良秦一起吃飯,旁邊沒有第四個人,真是迷之詭異。這兩個人怎麼感覺互相不理睬,難道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吵架了?
等到祁良秦收拾了碗筷去廚房的時候,他站起來準備回房間,走到嚴柏宗身邊的時候,突然拍了拍嚴柏宗的肩膀,說:「循序漸進,別着急,沒人跟你搶。」
嚴柏宗愣了一下,然後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冷冷地說:「知道。」
嚴柏宗確實沒着急,因為這一回他睡到了地板上。
祁良秦大概是多少有點陰影了。
以前只是意淫的時候,看小說,看慣了器大活好,對大有着很不理智的崇拜心理。如今自己親身經歷,才明白合適最重要,太大真的未必好!
想起他曾經的貪吃,他就搖頭嘆息,果然當初沒經驗,年輕不懂事。
嚴柏宗很委屈,說:「我就長這樣,又不是我故意的。」
這不應該是男人驕傲的本錢麼,怎麼反倒成了絆腳石。
不過這種事也急不得,嚴柏宗心想日子長着呢,他一定要給祁良秦一個美好的第一次,叫他食髓知味,他就知道大有大的好處。他對於自己這方面的能力,還是很自信的。
指點江山揮斥方遒,也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