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開什麼玩笑,我努力親了你兩次你都給我拒絕了,結果在夢裏你跟我說你要吻我?怎麼可能!我慌亂的掙扎着,想趕緊脫離這個夢境,因為這裏總是讓我覺得不舒服。
而且,還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我,遠離他,一定要遠離他,不要吻,遠離他。
這個聲音出現以後,我的身體裏似乎鑽入了一股氣息,這股氣息霸道而又強烈,陰冷而又濃郁,摻雜了冷漠和蔑視,平靜與殺戮。
我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感覺,而是本能的抬起手,擋住了他的嘴。隨後狠狠一推,他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藍顏!」一聲歇斯底里的怒吼從我耳邊掃過。
我身體猛然一震,睜開了眼睛,此刻我正站在窗旁,十幾層高樓,搖搖欲墜!
而身後則是瘋狂的叫喊聲,和拼命撞門的聲音。
我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回身就從窗戶那跳到房間,回手把房門打開了。
隨後就看到王陵和宗實紅了的雙眼。
「敲門都能敲紅眼了,你們也是沒誰了。」我故作輕鬆的把他們放進來。
王陵則是一把抓住我,從上看到下,那審視的眼神真是讓我嚇了一大跳。
「陵哥,你幹嘛?本來長得就像鬼,現在加上這眼神,更像了!像羅剎!」我撅撅嘴開了句玩笑,王陵的臉色才稍稍好了些。
「你怎麼把門鎖上了?」王陵的話語裏透着幾分擔憂還有怒氣。
「沒怎麼,就是習慣性鎖門。」我吞吞吐吐的回答,完全不敢告訴他們剛剛我心裏真正所想。
當然,現在的我也開始佩服我龐大的內心世界了。剛剛差點摔下樓的是我,結果現在哄人開心的還是我。
誒,我才是受害者好嗎?我不由的翻了個白眼,大吼道,「哎呀,好了,剛剛我差點掉下去,你們倒好……」
巴拉巴拉說了一堆,我把剛剛的事情給他們講述了一遍。
但是,我沒有告訴他們夢裏的事情。因為我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兒,而且,夢裏的白易對我做了那種事情,跟誰說,誰都不會信啊,他們指定會認為是我自己的呀。亦或者,這不是,本身就是一種引誘?
若真是如此,那還真要問問徐娜溪了。她出事以前,到底看到了什麼。
之後的整晚,王陵都守在我的身邊,就連宗實都寸步不離。原本我困意滿滿,結果經過這檔子事,加上兩個大男人在旁邊盯着我,搞得我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就這樣,我們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呆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都頂着個熊貓眼回到了單位。
一進辦公室,王陵就跑去找白易了,沒一會兒,就看他臉色陰沉的回來了。
「陵哥?」我走過去,小心翼翼的開口。
「嗯。」王陵冷冷的回了句,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這件事已經確定了,應該是有人給徐娜溪下了一種鬼降。」
「鬼降?」我睜大眼睛,不由自主的吼了出來,「那是個什麼神奇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