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北季壓下門把手,端着一個餐盤走了進來。
「太太,早。」
喬以念也朝着於北季微微一笑。
「早啊小季。」
於北季被這一笑搞的有些受寵若驚,陽光帥氣的臉上放肆的洋溢着說不出的開心。
「太太,您先吃完早飯再去洗漱吧。連着睡了這麼長時間,要是不吃東西,小季擔心您沒什麼力氣。」
上一秒,喬以念還有些被於北季陽光的笑容晃到。
可聽到他自稱「小季」的下一秒,這種感覺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這麼一個好好的陽光型男……怎麼就……性別模糊呢!
這得傷了多少妹子的心啊。
不過喬以念也知道現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眨了眨眼睛就準備直入主題了。
「洗漱?我現在就可以下床了嗎?」
「太太,您真幽默。大人昨天晚上已經把您的傷治好了呀。」
「……」喬以念囧了,這答案來的真快,還真是司徒君卿。
可效果這麼好,為什麼最開始受傷的時候不給她治療呢?
喬以念這麼想的,自然也是這麼問出口的。
「他醫術要是厲害的這麼不可思議,那為什麼還要特意叫你來當私人醫生呀?」
於北季沒有急着回答,而是默默的把餐盤放到了一旁的床頭柜上。
拉開了病床上的餐桌,又把餐盤端了上去後,才收斂了嘴角的笑意,開了口。
「具體原因,小季也不知道呢。畢竟那是大人的意思,誰又能真正猜透呢。」
喬以念扁了扁嘴,又是這麼玄玄乎乎的。
「那他現在人呢?」
「大人他臨時有急事,不得不離開幾天,不過大人在走之前已經和我們幾個交代好了,太太您有事儘管吩咐。小季和阿暗都是724小時待命的,就算您想回學校也沒問題,晚上也會有阿逆在您宿舍外面時刻守着您。所以您大可放心。」
聽着這和看犯人一樣周全的安排,喬以念的唇角狠狠的抽了一下。
可這到底是多急的事啊,走之前連個招呼都沒和她打。
「急事?他急着用他神奇的醫術去拯救世界嗎?」
「噗……」於北季聽完這吐槽,沒出息的笑噴了。
喬以念看着於北季這麼一個陽光男孩一臉嬌羞的笑着的模樣,瞬間又覺得一部分的世界觀有些崩塌。
「小季……這麼好笑嗎?」
於北季連連點頭。
「太太,這世界上敢這麼說大人的,就只可能是您一個人了。」
語畢,於北季快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把揣在口袋裏的信封拿了出來。
「太太,事發突然,大人走的太急,您又在休息,大人不忍打擾您,所以就留了封信,反覆叮囑小季一定要在您睡醒了之後,第一時間交給您。」
喬以念接過於北季遞過來的信封,連吃早飯的事都暫時拋到了腦後,迫不及待的就打開了。
乾淨的純白色信紙上,飛揚着幾句雋秀有力的黑色鋼筆字。
雖然她知道司徒君卿的話本就不多,這信的字數也正如她所想。
可也不知為什麼,心底還是暗暗滋生出了一種說不出的小小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