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種甜蜜的氣氛還沒持續幾秒,就被門外摻雜着女人哭腔的抱怨聲破壞了。
「真是的!有什麼了不起的!凶什麼凶!有能耐去大醫院住啊!在一個普通的單人病房裝什麼大爺!」
「哎呀,行了,你別說了,待會讓人家聽到了,快走吧。」
「聽到怎麼了!敢做還怕人說啊!剛才小麗給那女的換藥的時候,剛拆開紗布,就讓這男的給凶走了!碰都沒碰到就說疼!真那麼嬌貴,有能耐就別……啊!」
喬以念也不知自己是哪根筋抽風,當時就不樂意了,連身上的傷都忘了,撐着床邊就要起來。
這個小護士的嘴怎麼這麼黑呢!
司徒君卿凶了人,是司徒君卿不對,那也不能這麼說話啊!
更何況司徒君卿是因為她凶的人,她這小暴脾氣怎麼可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呢!
然而她的小手剛搭到床邊,卻直接被司徒君卿的大掌按住。
眨眼的功夫,快速的俯身逼近。
無疑是想用這種最簡單直接的辦法不讓她在衝動之下,再把傷口帶痛。
不過雖說是逼近,也並不如夜晚那般的貼着她。
到她身前一掌的位置,便停了下來。
可他還什麼都沒說,門外便傳來了女護士的尖叫聲。
緊接着阿暗幸災樂禍的聲音也在門口響了起來。
「哎呀,我剛才明明沒打到你,你怎麼還倒下了呢?你不是要藉機訛我吧?那你這一個假摔可就失算了,這麼多人還有監控可都看着呢。」
「你你你……」
「我什麼?是,我的手雖然抬起來了,但離你的臉最少還有十厘米呢。難不成你想說我會氣功?還是大白天的……鬧鬼了?哈哈哈。」
聽到門外的對話,喬以念的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
雖然她不知道門外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直覺告訴她,肯定是阿暗在來的時候聽到了剛剛女護士的話,趁機給了女護士點「教訓」。
不過這倒省的她溜溜的跑出去撕逼了,也比司徒君卿親自發怒的後果要好很多了。
但是……為什麼司徒君卿的表情和氣場,並沒有任何要發怒的意思呢?
喬以念眨了兩下大眼睛,不解的看着司徒君卿。
司徒君卿輕挑了一下眉峰,利落的起身,重新站到了病床邊。
他本就不是喜歡解釋之人。
雖然看懂了她眼神中的疑問,卻也什麼都沒說。
要不是情況緊急,他怎會帶她來這種普普通通的醫院。
要不是不想她惹上不必要的傳聞和麻煩,他又怎麼會選擇不暴露身份。
更何況那兩個女人不過是無知的螻蟻而已,幾句舌根,又怎值得他動怒。
阿暗收了笑聲,輕敲了兩下病房的門。
「先生。」
司徒君卿抬手整理了兩下襯衫的皺褶,薄唇輕啟。
「進。」
喬以念聽到病房的門被打開,緊接着傳來了兩個頻率完全不相同的腳步聲。
可她的視線被司徒君卿的身體擋住了,看不到門口小過道的情況。
直到阿暗帶着那個人走到她的床尾,她才看清了那第二個腳步聲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