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念抬手抓了兩下頭髮,客套的笑了兩聲。
「呃,學長你不用這麼客氣的,我就是一點小傷,已經沒事了,麻煩你幫我謝謝大家的好意。」
沈祈鋮依舊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明明米雪菲跟他說,當時看到那兜帽男的刀子直接插進了喬以念的身體裏。
瞬間就流了好多血。
因為米雪菲說她雖然暈血,但不是特別的嚴重,只是在看到很多血的時候才會暈。
她當時只記得看到血紅的一片,然後就兩眼一黑了,所以這也間接說明了喬以念流的血並不少。
而且他也打電話到米雪菲告訴他的,她和喬以念一起住進的醫院問過了。
前天下午的確有一個渾身是血的刀傷入院的年輕女孩。
巧合?
怎麼會這麼巧?
但是如果刀傷是真的,入院是真的,現在這又怎麼可能呢?
難道……
喬以念見沈祈鋮遲遲沒有回答,輕咳了一聲主動開了口。
「學長,內個,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宿舍了,言言還在宿舍等我。」
沈祈鋮猛然回過神,臉上複雜的表情停頓了半秒,立刻恢復了之前溫潤的模樣。
「好,那你先回去吧,回頭我再給你打電話。這些東西你也帶回去吧,都是大家的心意。」
喬以念的心裏其實不太想要,但是話都說到這了,不要又顯得不好。
正糾結的時候,身後一直沒說話的於北季卻突然開了口。
「這位同學,你是想害我們太太嗎?」
沈祈鋮一怔,雖然不認識這男人是誰,但是礙於喬以念在,該有的風度也不能少。
「這位先生,你說笑了。這世界上恐怕沒有人比我更希望小喬可以健康快樂了,又怎麼可能會害她呢?」
於北季嗤笑了一聲,沒好氣的瞥了沈祈鋮一眼。
雖然不喜歡他說的那句世界上之最的話,卻也沒反駁什麼。
畢竟誰會在意一隻螻蟻叫囂它是不是世界之最呢?
「我們太太只是皮外傷,你卻準備了這麼多補血的東西。不說別的,單說這紅棗。你知道一個健康的人吃了這麼多的紅棗,會起到什麼樣的副作用嗎?經常性的流鼻血都是最輕的!」
「要是再加上那堆亂七八糟的補血和營養產品,我們太太一個好人都會被這些東西給吃壞了!所以你打着關心我們太太的旗號,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沈祈鋮這才反應過來於北季是那個司徒的人。
而且他一口一個我們太太,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喬以念和司徒之間的關係似的。
可挺好的一件事被他說的那麼嚴重,自己要是再反駁什麼,都好像在強詞奪理一樣,蒼白也無力。
倒不如借着這個理由,示一次弱來博取喬以念的同情。
沈祈鋮瞬間皺起了眉頭,一臉懊惱和悔恨的看向喬以念。
「小喬,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這樣。是我不好,沒弄清情況就擅自做主,這方面的知識了解的也不夠多。不過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於北季輕蔑的哼了一聲。
「沒文化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