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君卿聽完,直接朝着她拋去了一個明知故問又理所應當的眼神。
就好像在和她說,「沒辦法,畢竟投胎選性別是大事,既然做他們的大人,這些事就必然得操心了」一樣。
喬以念的唇角無語的抽動了一下。
在心裏默默的替於北季吐槽了司徒君卿一句腹黑!
不過她也知道這種就算於北季知道了,也根本就不會站起來「反抗」的事,所以還是決定不要告訴他了。
美麗的錯誤,錯了就錯了吧。
剩下的時間裏,喬以念一直靠在司徒君卿的懷裏,和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
而且司徒君卿也一直有意拍哄她入睡。
所以說着說着,她就枕着他的肩頭睡了過去。
可是這一覺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樣安心。
她做了一個夢。
一個亂到根本就不知道該這樣用言語去形容的夢。
沒有邏輯。
只有一個又一個人出場,再退場。
說了你好,下一句就是再見,然後就是憑空消失。
而整個過程中,司徒君卿就站在距離她幾步遠的一個位置上。
面無表情。
不管她怎麼喊他,卻連半個眼神都沒有朝着她看過來。
就好像……她在他的面前是空氣……是不存在的……
可那一個又一個的出場又退場的人,就是在她想靠近司徒君卿的路上出現的。
仿佛就是為了刻意阻止她而來。
結果等到她好不容易走到了司徒君卿的面前,卻連半個字都沒有來得及說,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司徒君卿便又瞬移到了距離她更遠的位置上。
她的心莫名的就慌了。
剛想趁着暫時沒有其他人出現的時候,拔腿向他的方向跑過去。
司徒君卿的視線卻忽然落在了她的身上。
而她的剛邁出去的一條腿,也鬼使神差的收了回來。
只知道站在原地,和他靜靜的對視着。
在然後,司徒君卿也和她說了一個再見,接着同樣在她的眼前憑空消失了。
她的心情頓時就慌亂了起來。
四下奔跑着想要找到司徒君卿。
可還沒跑兩步,就感覺到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潮濕的東西。
她低下頭一看,頓時發現地面上開始不受控制的往上滲着鮮血,幾個喘息的功夫,她便已經置身血海一般。
空氣中腥甜刺鼻的氣息瘋狂的刺激着她的神經。
不斷的將她腦海中存留的她殺完了沈祈鋮之後看到的畫面翻找出來,反覆的在她的腦海中放大。
她雙手無力的抓着頭髮,無措之際,卻突然看到遠處有一個身影快速的朝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在這種孤獨和絕望的感覺只要看到了同類,就都會有一種看到了救星一般的感覺。
她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個越來越熟悉的身影。
可等那身影走到她的視力範圍之內時,她還是忍不住尖叫了一聲驚醒了過來。
剛剛小憩的司徒君卿也隨着她的這聲尖叫同時被驚醒。
他瞬間清醒了過來,一隻大掌不停的順着她的後背,另一隻輕輕的拍着她的頭。
「做噩夢了?乖,不怕,老公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