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郗鳶,你要是都收了,還不給他們回應,他們要是在背後敗壞你的名聲怎麼辦?」
蘇若言看着那一堆價值不菲的化妝品,還有散落了一地的各式口紅。
總覺得這麼處理似乎後患比較多。
畢竟現在那種被寵壞了的孩子特別多,從小沒受過挫折。
一旦有點不順心,得不到的就一心想着怎麼毀掉。
可她的擔心剛說出來,郗鳶卻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沒關係呀,誰敢說我就做掉誰。」
「……」蘇若言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了。畢竟和一隻千年的貓妖談法治社會,似乎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喬以念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而且這種一言不和就殺殺殺的口氣……怎麼那麼像司徒君卿的。
難不成只有他們人類的世界拿命當命?
在那些妖和鬼的眼中,他們真的就是什麼愚蠢的人類?
郗鳶說完,又把手搭到了喬以念的肩膀上,還朝着喬以念眨了一下眼睛。
「念念,到時候沒準還得需要你找你家司徒先生幫忙處理一下後事什麼的呢。」
「……」聽着郗鳶在這用一種殺雞的語氣在和她討論殺人,她是真的不知道這話應該接還是不接了。
郗鳶看着喬以念和蘇若言不知所措又糾結的小表情,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個話可能說的過了。
「哎呀,言言,念念,你們兩個就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嘛。我還不太習慣人類的思維,畢竟以前殺殺雞鴨貓狗什麼的還是很隨便的。」
「……」喬以念更無語了。因為她果然沒聽錯,這真的就是殺雞的語氣!
郗鳶還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忽然長嘆了一口氣,用一種犧牲特別大的語氣開了口。
「那這樣吧,我答應你們兩個,以後要是你們不同意我殺誰,我就誰也不殺,好不好?」
喬以念的嘴角又是狠狠一抽,心裏的話還是沒忍住,到底是說了出來。
「所以……你還是覺得那些愚蠢的人類和雞呀鴨呀沒什麼區別。」
郗鳶微擰着眉心,點了點頭,「基本上是這樣沒錯的。」
喬以念:「……」
蘇若言:「……」
喬以念覺得這個話題真的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也是真的覺得不是這一時半會能講的明白的。
反正該扯的都扯完了,她也要問正經的事了。
「郗鳶,你聽說過……借感覺的這種事嗎?」
郗鳶聽完,第一反應竟然是抬手去試喬以念的額頭的溫度。
「念念,也沒發燒呀,怎麼還說上胡話了呢?」
喬以念一怔,下意識的看向了蘇若言。
因為剛才郗鳶說的那句話,和蘇若言平時的語氣簡直是太像了。
蘇若言也有些懵。
不過倆人交換了個視線後,默默的覺得還是應該先說借感覺的事。
喬以念握住了郗鳶的手,從她的額頭上拿了下來,特別認真的看着郗鳶。
「我說的是真的,沒有開玩笑。晚上的時候君卿說要借我的感覺,然後我就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郗鳶把喬以念的手指舉到了嘴邊,試探性的咬了一口。
結果看到喬以念的面無表情後,意外卻不得不相信了她的話。
「這中間還發生過什麼事麼?或者說你失去了感覺的過程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