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念輕咬着下唇,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抬眸。
而司徒君卿依舊端坐在那裏,在她的正對面,溫柔且深情的看着她。
似乎耐心極好的在等着她的回答。
暖白色燈光肆意的傾瀉在他的身上。
將他那挺拔的身形和稜角分明的臉龐襯得多了幾分少有的柔和。
卻也多了幾分讓人不敢置信的夢幻。
因為這樣的司徒君卿,真的是她連做夢都沒有想到過的。
之前她覺得洞房那個夢裏的司徒君卿,就已經很溫柔了。
可和現在她眼前的司徒君卿一相比,簡直又是沒有可比性了。
喬以念感覺她小心臟的跳動速度已經快要達到她所能承受的上限了。
而且好像跳的連她的語言系統都崩潰了。
她就那樣有些小心翼翼又很沉醉的看着司徒君卿,完全忘記了要回答。
不知道就這樣過了多久。
直到耳邊再次響起司徒君卿那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時,才猛然回過神。
「嗯,既然如此,我便當做你是默認了。」
「……」默認?喬以念愣了兩秒,又晃了晃小腦袋,「不帶你這樣的,哪有表白還不等人答案的呀。就算你說不給我拒絕的機會,那要等到我的回答呀。哼哼,表白的時候這點耐心都沒有,那叫我以後怎麼相信你會對我好呀?」
說完,喬以念還揚了揚小下巴,端起面前的酒杯,優哉游哉的小抿了一口。
是的,她就是在和司徒君卿胡鬧。
誰讓他表白的那麼霸道的。
還不允許她鬧一鬧呀。
再說了,她也想看看,他會給出什麼樣的解釋。
司徒君卿英挺的劍眉輕挑,看着面前的小女人和他胡鬧的小模樣,削薄的唇角揚了又揚。
心情指數也是在快速的攀升。
沒辦法,誰讓他就是喜歡看他的女人在他面前無拘無束又有些小任性的模樣呢。
司徒君卿放下手中的酒杯,朝着喬以念搖了搖他手腕上的手錶。
「那位沒有耐心的男朋友剛剛一共等了他的小女朋友十五分十八秒的時間,但是最後他擔心他的小女朋友會因為心臟跳動過速而出現什麼問題,所以只好主動的替他的小女朋友說出了答案。」
喬以念一聽這話,立刻放下酒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瞎說的吧!
她不過是看了一會,怎麼可能一直盯着他看了十五分鐘呢?!
「切,反正我又沒計時,你說多少就是多少咯。不過連表白的時候你都要亂說,那以後真生活在一起了,我豈不是還要兼職當一下福爾摩斯呀。」
喬以念當然知道司徒君卿沒有騙她,也不可能騙她。
不過是被拆穿了太尷尬,就找了個既可以聽到他哄她,又可以下的台階罷了。
可司徒君卿又怎麼可能是循規蹈矩的走台階的人呢?
他重新端起酒杯,舉到面前優雅又慵懶的搖了幾圈,舉到唇邊時,又忽然停下。
像是剛剛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一樣,嚴肅認真的開了口。
「想拒絕?嗯,辦法倒真有一個。」
「……什麼?」
「睡服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