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這點兒信心那還是有的,你看守城攻防戰,是一種情況,但是這進城了之後,巷戰的話,這戰力和攻城被人家打,確實是不一樣兒。所以說攻城的時候怎麼戰,那是攻城,是那樣兒。可到了城內,那確實,就不一樣兒了,至少和攻城是不同。而張任也就只是稍微想了一下,然後是繼續帶兵登上雲梯,他沒在城頭指揮士卒攻城門,張任覺得自己在城頭的話,
更好。至於說城下的話,那等城門被攻破了之後,自然還有其他人進來,到時候城頭自己也輕鬆了。而此時張郃看到張任上上來了,他就帶着士卒對上了他,不再是之前和己方士卒一起對付涼州軍士卒。畢竟雖說城頭還有涼州軍的人馬,但是他們還起不到決定性作用,所
以不至於說讓張郃那麼特別重視。當然城下城門都要被破了,張郃是很清楚,對此他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如果說城頭如今的涼州軍還起不到決定性作用的話,那麼城下攻城門的,那是絕對能起到決定性作用,但是張郃又不會分身術,所以他是真沒辦法。只能是期待城門
不被攻破,甚至就晚點兒被攻破為好,這是他的想法。不過在張任還沒上去,是快上去的時候,城門終於是被涼州軍士卒給攻破了。就聽涼州軍士卒不少都大喊着,「城門破了,大家沖啊!」畢竟這個時候是奪取城門的大好時機,有這麼多涼州軍士卒在這兒,那是不可能奪不下城門的。在後觀戰的馬超眾人一看,心說終於是他娘的把城門攻破了,真是不容易啊,
算算這都已經多少時日了。馬超是拔出湛盧寶劍,對着全軍大喊道:「全軍衝鋒!」結果崔安是第一個就帶兵過去了。要說馬超並不是讓所有士卒都跟着張任去進攻了,那還沒有,絕大多數是跟着他去了。而剩下的,一部分留守大營,另一部分就跟在馬超和眾將身後,不過
如今終於是有了用武之地啊。馬超一看崔安是身先士卒,也知道,這兩個月真是給他憋壞了。首先他崔安是不喜歡帶兵攻城,那麼最後也只能是這樣兒,等什麼時候城門被攻破,他好帶兵殺進去。不過這一等就是兩個月,真可以說這個時間不短了,不過崔安也是沒辦法,
誰讓自己主公非要讓張任去帶兵呢,而且雒陽這兒的守御力量這麼強……張郃這個時候一看,心說完,這城門還是讓涼州軍給破了。顯然,如今自己只有兩個選擇,要不就帶兵撤退,如此的話,還能保住一點兒士卒,己方人馬。還有就是和他們涼州軍死戰到底,最後基本上就是全軍覆沒的樣兒。而張郃自然沒選擇前者,依舊是在城頭擋着張任,顯然是要和涼州軍
死磕到底了。當然還是那話,他不是要犧牲自己的性命,而是要犧牲掉在雒陽的兗州軍士卒。由此可見,其人確實是比較狠的這麼一個將領了。要不然的話,此時此刻,就算是帶兵撤退,曹操也絕對是說不出來什麼的,而人家不管是滿寵也好,是曹洪也罷,都是在城門被
攻破的時候,知道己方大勢已去,於是趕緊帶兵走了。徐晃那速度更快,破城前幾日,他就帶兵跑了。就只有他張郃,顯然,此時此刻,他是絕對不會帶兵跑的。而且還真是,要和涼州軍死磕到底,是要巷戰啊。確實是沒有出乎了馬超所料,其實一想也對,畢竟其人那個性格在那兒擺着呢,而且還必須要說的就是,顯然曹操不可能不知道張郃是什麼人,他什麼
樣兒。但是他還讓張郃在雒陽,這可真是,說明了不少問題啊,可不是嗎。如果說曹操真想保住己方士卒的話,至少他不會讓這麼多人在雒陽。而且別說他用不用張郃,至少要是想保住己方人馬,他是一定會給張郃下令,讓他保住己方的士卒,就是這麼簡單。但是這個時候都沒有這令,這不就說明問題。曹操根本就不想保住這些人,說他們是棄子,其實也真是,
沒什麼太大錯誤。所以說張郃都知道,他很清楚,自己就把他們全軍覆沒了,也是無所謂的。畢竟自己主公什麼性格,自己還能不知道,不清楚嗎?而他之所以是沒對自己下什麼令,就是他也知道,這沒派援軍,所以這雒陽是必須要和涼州軍死磕了。其實一想,這個事兒也
屬正常。至少在張郃看來,他覺得很符合自己主公的性格,要說自己主公如果說保住士卒性命什麼的,讓自己趕緊撤回,那倒是不像他了。還真是,至少張郃不認為自己主公會那麼做,你看這沒派援軍來雒陽,他覺得很正常,畢竟己方在司隸這兒和人家涼州軍一比,真是,
差距不小。但是其他的呢,這馬超他們是說死,是要用整個涼州軍來和己方死磕,可己方做不到用整個兗州軍和他們死磕,所以也只能是只好是在雒陽這兒的人馬,和他們死磕了。這是張郃想法,他也知道,自己主公,必然也是這麼想的。所以說這最後哪怕是城門被破,可自己也不會馬上就帶兵撤退,而是真正巷戰了之後,己方再也無力對付涼州軍了,自己才
能說是走,或者說白了就是跑,都一樣兒。所以說張郃的想法,是這樣兒的,他絕對不會像滿寵還有曹洪那樣兒,城門一破,就直接帶兵撤了。那樣兒的話,確實不是他,因為那不是張郃的性格。而張任這個時候,知道張郃的打算了,這真是要和己方死戰到底。不過也好,
自己正好也是不想他就那麼跑了,那樣兒的話,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到其人,是吧。所以說張任也是,他覺得自己抓緊這樣兒的機會,也好是能和張郃再戰一會兒,至於說能戰到什麼時候,那肯定就是他們兗州全軍覆沒,或者說他張郃覺得該跑的時候了,就是這
樣兒。而此時張任還是沒下去,雖說城門被破,但是他沒從雲梯下去從城門進雒陽,而是直接大喊着,那意思城門都破了,大家加把勁兒,趕緊破了城池,佔據雒陽啊!然後是帶着己方士卒登上了城頭,還別說,畢竟涼州軍不說是所有士卒,可基本上八成往上,都看到己方破了雒陽城門,所以他們也都知道,這奪城可就在今日了。所以一堆士卒都奮起了,跟着
自己將軍,就那麼上了城頭。張郃一看,心說大勢已去,這城頭估計已經是保不住了。結果就和他所想一樣兒,城頭真是沒保住,主要是從城門進來了那麼多涼州軍士卒,他們中可有不少都上到城頭拉了。張郃一看,大喊道:「撤下城頭,撤回城內!」顯然他是真想士卒和
涼州軍巷戰。但是顯然,還是有兗州軍士卒不買賬,知道如今己方是大勢已去了,所以自然是趁着這個機會跑了,至於說最後能不能跑得了,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至少此時此刻,確實是有一部分士卒,沒聽張郃的,而是直接跑了。那意思哥們兒不和你玩兒了,還是保住小命兒重要啊,不是嗎。張郃一看,他這個時候也是管不了了,因為都已經是這樣兒了,所
以也真是,只能是帶着還忠心的那些兗州軍士卒,撤了下去,而城頭自然是讓涼州軍給佔領了。張郃確實,他是心有不甘,不過如今這城池都要丟了,所以他這心思其實也淡了不少。好歹他知道,自己也算是堅守了兩個月還多點兒,所以說自己回到許都,就是全軍覆沒,也是能給自己主公交差的,畢竟自己主公那意思,全軍覆沒也是無所謂了。可保不住雒陽,不
是自己的問題。哪怕是到了今日,此時此刻,哪怕就是敗了,大勢已去,可張郃依舊沒認為自己比張任差。確實,他比張任強,這個是公認的,沒有問題。而張郃嘴上更不會承認,己方不如涼州軍,這個他嘴上絕對不會說出來的,哪怕他心裏,其實還真是有如此想法,己
方不如人家涼州軍。但是如今這城池被破,馬上要讓人家給佔據,這個他可不認為是己方不如涼州軍造成的。是,這個原因他就算是不承認,其實也有,張郃都知道。可最為重要的,他覺得不是己方不如涼州軍,最後才能這樣兒,而還是因為馬超和自己主公,他們兩人對待
雒陽戰事的態度,決定了最後的結果,這個才是張郃所認為認可的。畢竟這還是那話,他馬超對待雒陽是什麼態度,而自己主公呢,又是什麼樣兒?這在先天這個態度上,己方就不如人家,所以是造成了如今後果,張郃覺得是太正常了。並且還得說什麼呢,就是自己也不是霍峻,不是那樣兒的守城大將,所以真是,能達到如今這樣兒,就已經算是挺不錯挺不錯
了。如果說自己主公跟馬超一個態度,他馬孟起能用整個涼州軍和己方死磕,他們涼州軍是不惜一切代價,這都要佔據雒陽。畢竟都已經戰兩個月都多了,所以說張郃還能不知道涼州軍什麼樣兒,馬超什麼態度?而他更清楚的,就是己方的態度,自己主公的意思。所以在
這上面,他知道己方可不如人家,所以今日之敗,今日城池被破,也算是自己早有所料吧。而且也是在自己的預料之中,這自己認為就這麼幾日了,要守不住城池,結果果然,是如此啊。張郃可沒認為,這自己猜測對了,還有什麼得意的,畢竟連城池都被人家攻破了,馬上
這城池就要丟了,他還能有什麼得意的呢?他現在也想了,自己是趕緊撤回許都,好好休息一下,就比什麼都好。是,可以說之前,一直持續的戰事,可沒讓自己休息多好。不過如今的話,可真是,那是有機會了,自己回到許都,一切就都好了。至於說己方士卒,那對不起,你們只能是犧牲在這兒了,為己方為主公盡忠,那也算是你們的一個好歸宿吧。要怪,
只能說是這該死的世道,該死的涼州軍,沒有辦法。對張郃來說,哪怕他是不希望有逃兵,還有投降的士卒什麼的,可他也是有那麼一絲期望,那意思你們想活命,真就只能是那樣兒了,只有那樣兒,才能在雒陽這兒保住條命吧。此時此刻,張郃已經是帶着兗州軍士卒和涼
州軍展開了巷戰。看着己方士卒不斷倒下,他這心裏也是在滴血,不過沒有辦法,自己是雒陽的主將,是自己主公給自己安排在這兒的,親命自己在這兒的。所以說他既然是想要讓己方在雒陽的人馬和人家死磕,那麼自己只能執行,沒有其他的。而且別看涼州軍廝殺兇猛,
但是只要張郃想跑,那還是沒有問題的,所以說他根本就不在乎這個。當然了,這個時機必須要掌握好,如果說涼州軍真給自己包圍了,那麼自己就算是呂布再生,那也不好使了。所以張郃已經是做好了跑的準備,這個倒是沒錯。而且他身邊兒的親衛是越來越少,這個其實也是預示着,這場戰事,最後是要結束了,不是嗎。張郃知道,自己該走了,該撤了,說
不好聽的,就是逃跑。所以他是一邊兒和涼州軍廝殺,一邊兒跑。所以等張任再下了城頭,找到張郃的時候,人家已經是上了戰馬跑了。張任沒有辦法,只能是騎馬在後邊兒追。而崔安速度比他快,還是寶馬,他自然是在張任前面,不過和張郃,那還是有着很大距離的,至
少他只知道對方一個逃跑的方向,卻沒有看到其人,所以這就說明了,他們彼此間的距離,那是絕對不會很近就對了,顯然這是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