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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平二年,公元一九五年,樊稠被李傕郭汜兩人算計,殺死於長安。馬超得知消息,心中自然是很高興。因為李傕他們四人終於是內訌了,其實這個也都是早晚的事兒,就看李傕和郭汜兩人那樣兒,如果不內訌才是怪事兒了。
其實對馬超來,一個樊稠其實還真是不足為慮。因為樊稠在軍中確實是以勇武著稱,而頭腦可真就沒什麼可的了。所以他才身死在了長安,要是換成李傕,乃至是郭汜,估計都不會如此啊。如今的樊稠身死,這個消息對馬超來,確實是好的。而他可也知道,這不過就是個開始而已,不算完,後面可還有後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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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處理完樊稠的事兒後,李傕則讓自己屬下拿着樊稠的首級,去招降他手下的士卒。因為對李傕來,要是真能收編了樊稠手下人馬的話,那怕就只有一部分,那也是能增強自己自身實力的,所以如此大好時機,怎麼能放過。
李傕手下是領命而去,一旁的郭汜他可是知道,雖李稚然手下此去不可能把樊稠手下都收編過來,但是至少怎麼也能有個一半,一萬多人吧。畢竟樊稠手下有幾個是死忠他的啊,所以都是誰給糧。這時候誰就是大爺,到最後就跟着誰幹了。
而這個時候,實話,見李傕如此作為,他郭汜的心裏真是特別不平衡啊。心自己怎麼也給你李傕李稚然出力那麼多,就算是沒功勞可也有苦勞吧,可怎麼到最後這好處都讓你一人全佔了,自己是連個毛兒都沒撈到啊。
這時候的郭汜真是越來越覺得,也許樊稠的昨日,很可能就是自己的明日啊。由不得郭汜他不這麼想。實在是因為李傕他如今做事兒是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回事兒了,怎麼自己也幫他做了那麼多事兒,不管是能見人的,還是見不得人的,都是不計其數。所以哪怕就算是一條狗。你怎麼也得給點好處吧。可是李傕他如今是怎麼做的,他自己是先把肉都給吃了。然後最後湯也都給喝了。結果自己是連口湯都喝不着啊。
郭汜是越想,他這心裏就越是不平衡。他這時候也終於是明白了,為何樊稠要反李傕,和他不是一條心了。這還真不是沒有原因的,李傕李稚然他什麼好處都他一個人,是被窩裏放屁——吃獨的啊。什麼好處都獨吞了,其他人還剩下什麼了。張濟是個軟柿子,沒什麼的,可樊稠不是啊。所以他要反抗,結果反而是被殺了,那麼自己最後會不會也……
郭汜此時他是連汗都下來了,趕緊跟李傕道:「稚然兄,弟今日身體不爽,還請回府歇息幾日!」
李傕一看郭汜這樣兒,這汗都下來了,心不會是被家裏那母老虎給榨乾了了吧。李傕心裏就好笑,也許別人可能不知道,但他李傕可是清楚着呢。郭汜家中妻子那長相,實在是沒法形容,滿臉橫肉,彪悍得不行。活脫一個母老虎,看郭汜這子這樣,八成是讓家裏的母老虎給榨乾了。也難怪,雖他身板還算不錯,但是和那母老虎比起來,還真是差得多得多啊,什麼叫強中更有強中手,看看郭汜夫妻那就都知道了。
李傕貌似友善地一笑,實在是嘲笑郭汜,道:「如此,便回府中好好休息吧。好好休息,務必要調養好身體,要不你還真就是吃不消!」
完,李傕還給了郭汜個男人都懂的眼神,那意思我能理解。
結果郭汜一聽,心這都哪兒跟哪兒啊,不挨着啊,不過他如今卻什麼都不敢。而李傕他誤會了自己那更好,自己回府後還得是從長計議,從長計議才行啊。
「諾!稚然兄金玉良言,弟一定謹記,謹記!弟這就告辭了!」
完,郭汜就離開了李傕的府上。而李傕看着郭汜離開後,他是忍不住大笑啊,因為實在是太好笑了。想他郭汜也是好幾萬大軍的首領人物,可有幾個能知道的,他郭汜卻是個懼內之人啊,在自己妻子面前,幾乎是連個男人的尊嚴都沒有。
就因為如此,李傕真是從來都看不起郭汜,因為在他看來,什麼時候女人能當家做主了,而且還騎到了男人的頭上,簡直是男人的恥辱,奇恥大辱。可郭汜他家中就是如此,不過李傕知道自己終究是個外人,所以什麼都不好。只能是在表面上同情郭汜,而實則在心裏嘲笑郭汜的無能。所以郭汜,一個無能之人,還真就從來沒被他怎麼看在眼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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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汜這時已經是回到了自己府中,而且還垂頭喪氣的,結果這時候正好是被他家中的母老虎給看到了,於是她見此便不屑地道:「今日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了?」
郭汜一聽,一點兒都不敢怠慢,忙道:「啊,今日身體不適,和稚然兄了,回府休息!」
母老虎聞言則一撇嘴,「你要回府還得和他李傕打招呼?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他李傕李稚然算個什麼東西?」
郭汜也知道,自己家中的妻子倒是常常這麼,就因為李傕他在自己的頭上,所以她就是特別不爽其人。不過往日她如此的時候,自己早都上去捂住她嘴了,畢竟是禍從口出啊,誰知道李稚然能不能知道這個。不過今日卻也不知是為何,自己居然覺得她得是一點兒都沒錯,而且更是希望她繼續下去。
母老虎一看,怎麼今日自己這夫君不和往常一樣了?難道膽量變大了?知道反抗了?
於是她更是變本加厲地道:「郭阿多,看來你也終於是男人了一回,知道那李稚然一直都騎在你的頭上,所以你如今也是知道不爽了是不?」
郭汜聞言則嘆了口氣,無奈地道:「他李傕李稚然是手握重兵,實力非常啊,所以我能不聽他的嗎?那樊稠就因為不聽他的,結果怎麼樣了,結果還不是前幾日便被他殺了嗎!」
母老虎則搖了搖頭,「我郭阿多啊,那樊稠不過就是個沒腦子的武夫而已,難道你郭阿多也和他一樣兒?呸,老娘當年怎麼就看上你這個窩囊廢了!」
郭汜一聽,心有道理啊,當然不是最後的那話有道理,而是前面的那句。他樊稠是沒腦子,可自己雖然這頭腦也不太靈光,但是總比他老樊可強多了,不是嗎。
「對,我郭汜自然是比他樊稠可強多了!」
至少在這點,郭汜自認為樊稠那廝怎麼能和自己相比呢。
他家的母老虎一看,眼前一亮,這才道:「對嘛,如此才是我夫君!」
也就是他郭汜能受得了如此女人,估計其他人都是無福消受啊。可不是嗎,至少李傕就不行,所以郭汜他其實還是有其過人之處的,比如這個,那就絕不是一般人所能比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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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府中好好休息了一日,實際郭汜是休息順帶着好好想了想自己今後的打算。他心裏可清楚,李傕李稚然無非就是利用自己而已,畢竟涼州牧馬超馬孟起真要是帶着涼州軍來了的話,那麼就憑他李稚然一個人,能抵擋得住?所以如今樊稠已經身死,那麼自己和張濟,他是不應該輕易會動的。
不過郭汜卻不知道為何,就總是覺得李傕早晚要對自己下手。古人都,什麼「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他郭汜也是聽人過,知道這個意思。那麼如今還沒到那個地步,也許李稚然他不會對付自己,但是真到了那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時候,難道自己還能倖免了?
而前幾日樊稠的事兒,如今卻還是歷歷在目,他真是對此印象深刻。能不深刻嗎,樊稠就死在了他郭汜的眼前,想不印象深刻都不行。
就在這一日的晚上,郭汜他是特意喬裝去了安西將軍楊定的府邸。為什麼別人郭汜都不去找,偏要找這個楊定呢。還是因為楊定這人其實他不是李傕的人,而且反而對李傕其人還有些意見,但是其他人可不知道,不過郭汜可清楚。因為郭汜早就認識其人了,而且關係可以也還算可以,更是暗中有着不少的聯繫,所以他自然是清楚。
如果整個長安城中,還有什麼讓郭汜信任的人,那就只有這個安西將軍楊定了。當然了,對他們來,更重要的還是利益關係。所以郭汜不怕楊定不和自己合作,他對此確實是有着不少把握的。
就這樣兒,他抱着不的希望深夜來到了安西將軍府,來密會楊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