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夢阮翻了個白眼,好嘛,又是狼又是虎的,恐怕別人都覺得他們兩個兇悍有暴力,肯定沒人往他們身邊湊了。對上司連瑾含笑期
司連瑾的臉讓面具擋了,露出的一雙眼卻滿滿都是笑意,低聲解釋道:「你想,你若是母老虎,誰還敢惦記你旁邊的夫君!」
陶夢阮看了一眼,老虎的造型做得比狼頭好看,頭上還裝飾了一朵花,大約是在註明是只母老虎,這是什麼意思,說明她是母老虎的意思?
司連瑾在掛着的面具當中掃了一圈,拿起一個母老虎的面具遞給陶夢阮。
賣面具的是個三十出頭的婦人,見狀不由笑道:「公子和太太長得俊,難怪旁人都爭着看,太太要不要也買一個?」
「……」司連瑾嫌棄的看了眼醜醜的狼頭面具,七夕節上的面具大多是仙女一類漂亮的面具,也有些可愛的類似狐狸兔子什麼的,狼頭面具一般也就是半大小子拿來嚇唬人的,擺出來也沒什麼人買。只是想到剛剛的情景,司連瑾嘆了口氣,還是結果狼頭面具,擋住了一張招人的臉。
陶夢阮和司連瑾長得好,一進來就有不少目光落在兩人身上,尤其是司連瑾,還有不少小姑娘將香包、帕子什麼的往他臉上丟。陶夢阮走在他身邊,沾了一身的香粉味,見司連瑾滿臉不高興還忍着的模樣,拉着他走到旁邊賣面具的小攤點上,抓了一個狼頭面具遞給他,道:「戴上!」
平安街這邊的女兒會跟陶夢阮在京城見過的還有些不同,這邊沒有設才藝比賽的台子,街邊都掛滿了各色的花燈,賣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和小吃,陶夢阮一眼看去,還有些賣藝的、唱戲的,甚至還有擺台子招親的。
陶夢阮點點頭,先前司老夫人也提起過,司連瑾從十四五歲就開始在外面歷練。像司連瑾、趙益宣一樣的勛貴子弟,皇家不管是出於祖輩的功勳還是人才培養的考慮,都會特別培養。
「來過啊!」司連瑾笑着點點頭,「你也知道,我雖然領着集賢殿的職,但還有其他的身份,早幾年的時候,這些地方就都跑過了,倒是南邊去得少些,南邊是趙益宣去得多些。」
陶夢阮點點頭,道:「你知道的這樣清楚,以前就來過這些地方?」
司連瑾見陶夢阮驚訝的模樣,不有笑道:「這裏跟京城不同,京城裏富貴人家多,那各個衙署的小官品級不高也是官家人,七夕節也往富貴人家這邊走,所以兩邊都熱鬧得很。到了原陽城這邊,雖然也繁華,但畢竟比不得京城,相對來說倒是尋常人家更多些,所以這平安街這邊的七夕會要更熱鬧些。也是原陽城離京城比較近,受了京城影響,這邊的七夕會也分了兩處,到再遠一些,像富源城,就不再分兩處了,女兒會都擺在一處,也十分熱鬧。」
原陽城的女兒會不如京城的盛大,但基本的形式和程序也差不多,司連瑾沒有帶陶夢阮去富貴人家的高陽街,反倒帶着陶夢阮去了普通人聚集的平安街這邊。兩人從高陽街路過,再到了平安街,陶夢阮驚訝的發現,倒是平安街這邊更為熱鬧些。
皇帝也不傻,小公主說要出去玩,皇帝不會攔着,但若是真的大大小小一群人湧出去,多半得讓人盯上,所以皇帝也想到了化整為零的辦法,他自己帶着樂雅公主九皇子出去,除了當值的侍衛,其他人都可以自由活動。趙益宣原本也當值,但麟德帝還是心疼寧陽郡主這個侄女的,也放了趙益宣一個假,讓趙益宣陪寧陽郡主出去玩。
七夕節是女兒節,當然也不是說嫁了人的就不能過七夕節,只不過七夕節人多,嫁了人的婦人不太好跟着小姑娘們出去擠。陶夢阮是頭一回來到原陽城,雖然知道各地的節日也沒有太大的區別,但陶夢阮還是想出去轉轉,這點小要求不算什麼,司連瑾乾脆利落的就答應了。
皇帝北巡的目的除了威懾北邊的蠻族,還有體察民情的意思,時不時也要微服私訪一番,所以走得並不快,到七夕的時候,才走到原陽城。原陽城是北方的一個交通樞紐,南來北往的人多了,也格外的繁華,才九歲的樂雅公主聽說到了七夕節,便鬧着去看,於是麟德帝大手一揮,在原陽城多留一日,過個七夕節。
皇帝出巡也會帶妃嬪宮女,隨行的大臣也可以帶家眷,不過有未出嫁的女子自然不會同來,所以這一行當中,陶夢阮熟悉的也只得寧陽郡主一個,沒事的時候兩人便聚在一起說話。司連瑾比較清閒,每到了地方就過來接陶夢阮出去閒逛,寧陽郡主看了幾回,天天看着趙益宣的目光都是幽怨的。
身上沒什麼公差,司連瑾也不去攬什麼差事,還真擺出一副遊山玩水的樣子,除了做幾篇詩文應付差事,就陪着陶夢阮四處遊玩,比起擔着侍衛副統領的趙益宣不知清閒了多少。
能隨皇帝出行算是不小的榮耀,至少代表着在皇帝面前表現的機會又多了些,不過大多數領着實職的官員自然是走不開的,反倒集賢殿這種純文人的機構能多抽出幾個人來。司連瑾雖然在集賢殿供職,但他也是靖國公世子,身上更有着東南平寇的功勳,但麟德帝也並沒有給他安什麼侍衛之類的職位,依然是頂着文官的職位,只需負責偶爾作一兩篇詩文,記錄一下皇帝的足跡。
岳臨風請媒往柳家提親的時候,陶夢阮和司連瑾已經隨着麟德帝北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