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千羽再是定力驚人,畢竟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弱冠青年,把持不住,完全有可能。
若真的已經圓房,那是好現象。
燕洪陽心中甚是喜悅,捋着須,沉吟了一下,對翡翠道:「你退下吧!」
翡翠求之不得。她說了謊,心裏正砰砰直跳,怕老爺再問下去她就要露餡了,立刻行了一禮,就退下了。
燕天佑輕佻地笑着,頗有幾分得意地道:「爹,我說的沒錯吧,之前一看他們的情況,我就猜到了,以我的經驗,翡翠的話很可信。」
只有初承雨露,才會這麼嗜睡無力。
只有初嘗甘露,才會不知饜足把人累成這個樣子。
他這個久在歡場行走的浪子,太了解了。
燕洪陽雖然一張老皮夠厚,但兒子的恬不知恥終歸還是讓他不太自在,父子討論這件事也失了他為人父的威嚴。
他道:「翡翠沒有說謊最好,婉淑呢?怎麼還沒回來?有些事我還是要親自跟你妹妹交代一番!」
燕天佑眼裏閃過一絲不屑,道:「那丫頭死腦筋,爹,以我的經驗,你現在說有點太早了。」
燕洪陽聽到他說出以我的經驗幾個字,就直皺眉,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在男女之事上,他這個兒子是更加有經驗。他道:「怎麼說?」
燕天佑笑道:「兩人剛圓房,青蕊的心裏暫時不會有父親,只會有相公,父親現在去找她,只會讓她抗拒反感。」
燕洪陽懂了,俗話說女生外向,既然翡翠說他們過得好,而且昨天又圓了房,他是不必操之過急。現在五皇子已經被逼出了京城,清河王那邊的事,可以緩了緩,免得打草驚蛇。
他頗為滿意地看了一眼燕天佑,道:「你想的倒挺周到。」
又看向燕天賜:「你有什麼想法?」
燕天賜抬起頭來,眼中有什麼情緒一閃,卻平靜木訥地道:「哥哥說的不錯!」
燕天佑嘴角一撇,頗為優越地看了燕天賜一眼,拍拍他的肩,道:「天賜,放心,哥以後會好好教你!」
燕天賜道:「謝謝哥!」
翡翠回到客房時,燕婉淑仍然坐在燕青蕊的床前,燕青蕊仍然沒有醒,上官千羽已經放下了杯子,不過仍然坐在桌前,兩個人似乎在聊着什麼,燕婉淑在笑。
但是翡翠卻感覺到這情形十分怪異。
她想起以前大小姐在燕府的時候,有什麼東西二小姐都會佔為己有,現在她又想幹什麼呢?想到這裏,她不顧自己是個下人身份,走到上官千羽面前,低聲道:「王爺,大小姐睡得太久了,不會有什麼事吧?」
上官千羽淡淡地道:「燕府就這麼教下人的?她是王妃,不是什麼大小姐!」
翡翠驚詫,從善如流地道:「我能叫醒王妃嗎?」
上官千羽道:「叫吧!」
他點的睡穴,這時候也該解了,那隻豬該醒了。再說,他也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訊息。
翡翠走到床前,輕聲叫道:「大王妃,王妃,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