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羽鳳凰潛入的兩個地方,都被佈下了重兵。
上官千羽沒有從那兒走。
當然,以他的身手,又知道佈防在哪兒,不管從哪個地方潛入,都不會被現。一身的玄衣就是天然的夜行衣,融入夜色之中後,完全成一體。
既然是來救人,晉原也跟着來了。不過他是從另一個方向潛入,並沒有和上官千羽一起。
上官千羽去的地方,是白天對安陽侯說聽到哭聲的方向。
他今天直接去見安陽侯時,對安陽侯的人品便很懷疑,加上坊間傳說小女童失蹤,他才隨便一說,結合安陽侯府的方位和大致地形,隨便指了個方向。
沒想到安陽侯立刻就否認了,而且,在他作勢要朝那個方向走的時候,安陽侯馬上阻止了他。
上官千羽猜測,那個方向就是安陽侯關囚那些女童的方向,就算不是,那個方向也有秘密。
此刻的上官千羽融於夜色,融於風,向那個方向潛去,一路雖然也有巡衛,甚至,還有無死角的各個守夜護院,卻都沒能現他。
上官千羽向前走了十幾丈,經過一個院子,這時候,正好有兩個黑衣漢子提着燈籠向這邊走來,這一片地甚是空闊,眼見得要迎面撞上了,上官千羽身形一閃,閃到斜面的假山後,他只是身子一動就是好幾丈遠,而那兩個灰衣壯漢正說話,做夢也沒想到竟然有人在一邊。
左邊那人道:「聽說也沒剩下幾口氣了,老王的手段也是出名的狠,天天這麼盤問,石頭嘴也撬開了,可他竟然還偏撬不開,還得勞大哥的駕,這是哪裏來的這麼硬的骨頭?」
右邊那個淡淡地道:「不止骨頭硬,連心也硬,親弟弟在他面前死了,他都沒有開口!」
「大哥,你的寸斷經絡阻血法使出來,身子骨強壯的人也承受不住,何況這樣一個病秧子。大哥出馬,一定馬到成功。不然就叫他見閻王。」
右邊那人淡淡地道:「侯爺交代了,此人不能死!」
「這可難辦了,本來就只有幾口氣吊着!」
右邊那人臉上現出一絲陰冷的獰笑,道:「無妨,我收起三分寸勁,要不了他的命,不過能叫他生不如死,再硬的骨頭,在我的經絡寸斷,血流受阻,也非得跪在老-子面前求饒不可!」
左邊那人笑道:「大哥這手法來審問,一問一個準,所以侯爺才這麼看重你,小弟也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
右邊那人道:「兄弟之間,不說這麼見外的話了!」
兩個人邊說邊走,卻是直接向假山而來。
上官千羽貼在假山石壁之上一動也不動,光線蒙昧,這兩個大漢說話之間也毫無半點警惕,應該不是看見他了,而是他們的目的地本來就是假山。
聽他們說話的口氣,似乎是來用獨門手法審問某個人,而那個人已經被折磨了不短的時間。
上官千羽心神一動,這安陽侯府到底還有多少秘密?他們囚禁逼問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