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蕊手中的酒噗地噴了出來,她是有八分醉了,這翡翠是十分醉了吧?
她伸指在翡翠的臉上一點,點得翡翠的頭直晃,才咯咯笑道:「個屁!我跟誰也不跟那混蛋。ggaawwx本院主天麗質,聰明絕頂,人格獨立,要什麼男人?現在日子過得多爽快,沒見識的小丫頭!」
翡翠不滿地咕噥:「可是你是王妃」
「我早晚不是,放心吧,我會拿到休書的!」燕青蕊說得興奮,手舞足蹈地道:「等本院主有很多很多錢的時候,本院主就把上官千羽那個混蛋一腳踢開,本院主要做世上最快樂最開心最有錢的院主!」
說着一看,翡翠居然醉得趴在桌上睡着了,她嘻嘻地笑道:「才喝這麼點就不行了,真沒用。」
自己自斟自飲了一杯,一個人喝果然沒什麼意思,可是,今天這麼高興,總要發泄一下。燕青蕊眼珠一轉,有了,她乾脆放下酒杯,在院子裏跳來。
一個人的探戈跳起來雖然好像少了點什麼,而且也沒有音樂,但是用來抒發現在的快樂心情也是很不錯的。
燕青蕊身段優美,這探戈原本也是很悠雅動感的舞蹈,燕青蕊跳得行雲流水舒轉自如,她長裙飄飄,衣袂飄飄,走步,旋轉,揚臂,扭頭
每一個動作都透着一股子瀟灑不羈又飄逸靈動的氣蘊來。
突然,跳得正嗨的燕青蕊猛地停了下來,她感覺到周圍有一絲冷意。
有人!
她是喝多了,但是沒醉,該有的警覺還是有的。
她一個箭步就來到桌邊,搶起一個酒杯,轉手就要扔出,然而,動作做出了,杯子還沒有出手,她就感覺不對,不能扔。
站在院門處的那個人,像個面癱似的,冷着一張冰塊臉,不正是剛才她口中的那個混蛋嗎?
上官千羽此時臉色豈止冷得像冰塊,分明就是一座大的活的冰山。
燕青蕊眨了眨眼睛,後知後覺地想,剛才說的話,不會都被聽去了吧?這人怎麼這麼沒道德呢,偷聽別人說話也不吱一聲。
燕青蕊嘴角抽了抽,剛才自己是不是沒少罵他?看來這陰險男要在這裏秋後算賬了。
都怪太過高興,喝得太多了,反應不及平時靈敏,那混蛋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聽去了多少。
算了,伸頭也一刀,縮頭也一刀,要算賬就算賬吧,誰怕誰?
燕青蕊眉眼輕揚,挑釁地看着上官千羽,道:「王爺貴腳踏賤地,這是視察呢?要不要喝上一杯水酒?」
上官千羽看着桌上杯盤狼藉,還真是奢侈呢。
他斷了風荷院的供給,原本是想逼得這女人狼狽向他低頭,可這女人好像越過越滋潤,這滿滿的一大桌,菜品都是上乘,沒有個二三十兩銀子也拿不下來。
一頓飯吃二三十兩,她哪來的錢?
上官千羽看着那張嬌俏,卻又滿不在乎,帶着幾分輕嘲,幾分挑釁的臉,心中恚怒,厲聲道:「你把風荷院當成什麼地方了?你還真以為你是院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