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侯的事,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不追究或是三罪並罰,過去了?
太子和五皇子都有些怔。
不過,他們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對看一眼,各自離去。
哪怕人已離開,但剛才的火藥味好像仍未消散。
皇帝走後,眾臣也退朝離去,皇帝身邊太監走向五公主,道:「公主殿下,皇上有請!」
皇甫月抿了抿唇,隨着太監往勤政殿而去。
皇帝在案前看着摺子,皇甫月行禮道:「父皇!」
皇帝道:「平身!」而後,他把手中的一個摺子遞向皇甫月,道:「月兒,你看看這個!」
皇甫月走近去拿了摺子,翻開來看。早在皇甫月進門的時候,那個小太監就悄悄地退到了一邊。如果是一般的臣下來到這裏,皇帝給他看的東西,基本上是由太監拿到他手中,而不會像皇甫月這樣直接從皇帝手中接過。
這五公主的受寵程度,可見一斑。
皇甫月看了一眼,抬眼道:「父皇,千羽哥行事有度,不是隨心所欲之人,他一個人在豐州,那麼大的地方,哪裏還顧得上安陽侯?安陽侯樹大招風,這只是個意外。千羽哥只負責賑災,可不負責保護手中有三千府兵的地方大員吧?」
皇帝看了她一眼,哼道:「你張嘴千羽哥,閉嘴千羽哥的,怕人不知道你們關係親密嗎?」
皇甫月臉上露出嬌憨的笑容來,道:「我是怕父皇不知道!」
皇帝白眼,道:「朕還能不知道你的心思?不過,朕可得提醒你,那小子可並沒有打算娶你。」
皇甫月道:「父皇,你現在說這個幹什麼?女兒又不急着嫁,時間還長,你怎麼知道千羽哥不會改變主意娶我?」
皇帝道:「朕就不懂了,這滿朝文武,那麼多青年才俊,你怎麼就這麼死心眼?」
皇甫月理所當然地道:「父皇,這可不是死心眼,女兒五歲時候就想嫁給千羽哥。你的滿朝青年才俊,哪個比得上千羽哥?文弱的書生,粗鄙的武夫,配得上女兒嗎?有那文武雙全的,比得過千羽哥嗎?太子皇兄和五皇兄倒是比得上,可那是我親哥。」
皇帝無奈地道:「朕是擔心你吃虧。」
皇甫月不以為然:「我能吃什麼虧?」
從來只有她叫別人吃虧。
她想了想,道:「父皇,這件事你不是說了,等賑災結果出來再說嗎?為什麼叫女兒看這個?」
皇帝道:「朕有事交代你去辦。」
「什麼事?」
「有個叫蘇珏平的,是當年中書令的兒子,知道一些秘密,這個人,不論落在哪裏,你叫些人去把他殺了。」
皇甫月道:「好!」
皇帝揚眉:「你就不問他在哪裏?」
皇甫月傲然道:「有名字,有來歷,女兒只消十天時間,就能查到他身在何處,再派人去殺了他就是,何須問他在哪裏?」
皇帝哈哈笑道:「這才是朕的月兒。」
皇甫月回去五公主府,立刻就着人開始調查蘇珏平。
十年前的人又怎麼樣?只要她查,又哪有查不到的?9189